26. 第 26 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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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原市，第三天。
“太宰君，昨晚有什么异常吗？”
安抚了闹腾不断的太宰，芥川的手指抚过昨天与恩奇都战斗时所贯穿的树干，待他将手移开时，上面却是一片平整，除了树木表面的褶皱，连一丝被剐蹭的痕迹都找不到。
“没有。”
窝在立香怀里的狼崽摇了摇头，带着上面尖尖的小耳朵抖了抖，“老师我昨晚特地感知了一下森林的动向，除了植株生长的生灵气息，就没有其他奇怪的存在了。”
为芥川的使魔降临的太宰，有芥川宝具中延伸而出的一定力量，比如气息感知。
“植株生长的气息？”
曲起的指节微微一颤，在清越的滑动声中，芥川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攀附缠绕着金色的锁链。
与手掌交汇间，锁链上面莹莹的白芒描摹着指节边缘朦胧的轮廓。
他微微垂眸，询问着趴在自己手上的天之锁，“恩奇都，你昨晚修复森林的损伤了吗？”
“没有。”
恩奇都温柔清越的声音在芥川脑海中响起，他轻咳一声，平淡舒缓地说道，“我现在是你宝具的一部分，在你没有将魔力补充完全前，我是无法使用自己的力量的。”
“这片森林的支配权已经不在我手中了。”
芥川体内大部分的魔力都用来修复腹部的创伤，余下分给太宰和恩奇都的力量仅够他们化形并保留不到十分之一的战斗力，小打小闹级别的战斗倒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换成像昨天与前天那种英灵跨层次级别的战斗，那完全是扑街的节奏。
“这座森林是活的。”
芥川伸出手，接住从书上飘飘落下的树叶，上面细嫩的纹路跳动着象征着生命的活性。
“活的？”
没明白芥川讲的什么意思，立香眨了眨眼。
如果是指原先在恩奇都以『气息』融于这片大地，从而将森林为构成自身概念一部分的天然屏障，那森林是活的也是无可厚非的问题，但是现在在恩奇都已经为凭依宝具而存在时，失去掌控的森林又如何是活着的呢？
“硬要说的话，大概是一种现象的构成。”
指尖轻叩树木枝干，轻闷的碰撞声在接触的位置悉悉索索的传来，被施加了魔术后所破坏出的一道裂缝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修复，直至归于平整。
“像是人的身体受到创伤后会自我愈合，这是世界的自我修复能力，也可以说是一种自然现象，只不过……”
芥川摇了摇头，指尖沾上的一点木屑在一瞬间化为碎片消散，“这种现象显然是不正常的，哪怕是大自然自然的修复力，也不会强到这种地步，被开发的事物，除了人工的能力，就是大灾难来临时的‘肃清’，经历十年、百年才能逐渐恢复过来，这种细胞完全活化的修复方式，在人类史上是不存在的，所以我说它是‘活着’的森林。”
“所有的机能都被调整到了最高运转模式，这应该是一座由魔力编织而成的森林。”
“您可以想象成固有结界，唔……英灵座给予过我这个名词信息，用来形容这个也算是恰到好处。”
“固有结界吗……那这岂不是一个虚假的心象世界！会有这么大的魔力空间吗？”
立香的眼睛睁大了稍许，不自觉加重了抱紧太宰的力度。
被夹的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死的太宰急忙伸出小爪子拍了拍立香的小臂：“哇呜——疼疼疼立香你快松开我我要被你勒死了qaq”
“啊，抱歉。”
立香松了手上施加的力道，在怀里狼崽晕晕乎乎说着“完了完了我这个天才要陨落于此”的奄奄一息声中，歉意地吐了吐舌头，“抱歉，忘了太宰先生你还在我怀里了。”
太宰：“……”
你这可不像包含歉意的态度。
“噗。”
或许是太宰的表情太过搞笑，芥川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有些无奈地弯起眼眸，对这两个活宝一样的同伴实在没辙。
“泠泠——”
天之锁懒洋洋地在芥川的身上游走，锥形的尖端在太宰气的快要喷火的目光中搭在了芥川的肩上，蹭了蹭芥川的下颚。
太宰瞬间炸了毛，“你这条链子快给我从老师的身上下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要跟你拼命——”
给！他！下！来！然！后！换！他！来！
“适可而止，恩奇都。”
眉目间划过一丝无奈，芥川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住了天之锁链接着锁身与尖端的中间位置，示意对方别这么恶趣味的逗太宰，“我记得你性格不是这样的。”
见好就收的恩奇都语气轻松地“嗯”了一声，“我在学习如何调整成更方便贴近现代人类行为方式的机体模式。”
芥川捏锁链的动顿了顿：“你在哪里学的？”
“你的宝具。”
恩奇都懒洋洋地应道，“里面有很多我所不知道的原典，过去现在乃至未来，我昨晚翻阅了一下，差不多了解了有七七八八。”
芥川：“……”
令人窒息的学习能力。
他若无其事地转移开话题，“不过如果是固有结界的话问题就比较严重了……”
维持固有结界需要超出一般人想象的魔力储存量与所需成本，在魔术中也属于最为高深的术式，将施术者的心象世界具现化，以单独的小世界模式来侵蚀现实世界，由于所需能量过大，而且一旦被世界察觉便会进行修正、消除，一般维持不了多久。
“像是这种规模的魔术，而且如此随心所欲的修复能力，即使是固有结界也是无限接近于深层魔术式的存在吧。”
“魔术王那种层次的吧。”
恩奇都接上芥川的话，轻描淡写的仿佛这种存在于他人世界会被轻易抹杀的事实对他来说并没有实际性的恐惧意义，“已经自成一方世界了，说是被人拉进梦境的话似乎也有点牵强。”
“唔……也说不定会有这样人愿意做这种事呢。”
恩奇都控制着锁链做了一个类似于歪头的动：“会有人这么无聊吗？”
远在阿瓦隆的梅林：“啊、啊啾——”
虹发魔术师揉了揉自己微红的鼻尖，念念叨叨地抱紧了自己的法杖，“是谁在想大哥哥吗？迦勒底的小master还是凯西·帕鲁格？”
“不过如果真是所罗门来进行阵地构造的话，真的不会发生miss的情况吗？”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芥川的声音都无奈似地降低了不少。
恩奇都语气轻柔地反问道：“他们冠位caster除非在大事件中，其他情况下有靠谱过的时候吗？”
芥川想了想宝具中记载的他们几人的信息，诡异地沉默了一瞬。
那可能，真的没有吧。
他们冠c三人组是怎么做到一边互揭对方的短，一边默契地将魔术用的一塌糊涂的？
芥川宝具中记载的也只有这么短短的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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