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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宋浅言的伤口,宋浅言垂眼看着他,原本空无一物的心,像是要被欢喜填满了。
“真的,都说了没事,阿珩别瞎担心了。”
宋浅言忍不住低声开了口。
“有没有事我说了算。”
顾珩闻言,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眼冷冷地撇了宋浅言一眼,生硬地回了一句。
“阿珩,你这样......”
宋浅言说了半句,最终还是抿了抿唇角,“啧”地一声,收住了话头,没再继续说下去。
“我这样怎样?”顾珩大抵心里还是有气的,眼前只盯着宋浅言的左肩,手下小心翼翼地解着宋浅言的衣襟,眼都没抬一下。
——你这样,我会很想吻你啊。
宋浅言心里叹息着想道。
外衫、中衣、里衣......顾珩轻着手下的动作将宋浅言左肩的衣服衣服解了下来,露出原本那个洞穿肩胛骨的伤口。
诚如宋浅言所说,虽肩上还有受伤的痕迹在,但已不像那天鲜血淋漓、深可见骨那般可怖,顾珩一直暗自憋着的那股气,这次悄无声息地吐了出来。
“我就说没什么事了吧,慕容公子给的药很好,伤口愈合得很快。”
由于是相对而坐的关系,顾珩面上一点小情绪的变化,都被宋浅言收在眼力。见顾珩暗自松了一口气,宋浅言心思又开始活泛了,眉目飞扬地在那没话找话。
“我看你还很得意,”顾珩闻言,抬眼冷冷地扫了他一下,继续冷着声线开口道:“慕容公子给的药呢?”
“你要来干嘛?”
宋浅言皱着眉不解地问道。
“啧,给你上药,你这不废话吗?”
顾珩像是很嫌弃宋浅言突然出走的智商那般,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宋浅言知道自己是拗不过顾珩的,只得叹了口气,将药递到顾珩手里。
顾珩接过药膏,捻开盖子闻了一下,皱着眉说道:“这味道有点熟悉,像在哪闻过。”
“用的药材都大差不差的,闻起来差不多也不奇怪。”
宋浅言打了个呵欠,懒懒散散地说道。
“也是。”
顾珩眨了眨眼,没再深究。
当顾珩的的指尖沾着微凉的药膏,沿着自己的伤口细细划过时,宋浅言几乎同时就后悔了。
顾珩离得近极了,因为垂首上药的关系,一小段后颈露了出来,雪松般清冽好闻的气息从未像现在这般,清晰地浮动在宋浅言的鼻尖,引得宋浅言的神智有点模糊不清,几近有点意乱情迷。
左肩上的伤口因为正在愈合的关系,娇气极了,当顾珩的指尖轻着力度抹过时,都能引起那一小片皮肤的战栗,乃至一直战栗到了心底,宋浅言的原本平稳的呼吸也逐渐乱了起来。
真是要了命了,宋浅言略微有些绝望地想着。
要不怎么说心悦是最无法克制的本能,连平日里生杀予夺的奕任司司主也没有例外,冲动的欲念像一股莫能御之的洪流,一寸一寸地,离顾珩的额头越来越近。
顾珩倒是无知无觉,继续垂着眼睑,皱着眉,心无旁骛地为宋浅言上药。
“喂,宋浅言,顾公子醒了没有——”
就在宋浅言快要吻上顾珩的额头时,房门吱呀一声,被大大咧咧地打开了,拐进来一个咋咋呼呼的身影——是谢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