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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白兰不敢乱动。
科学家可能是弱鸡，他完全可以揍扁他们，但是保安呢？一个个膘肥体壮，满脸肃杀，还带着枪……没有找到正确的逃亡方法之前，还是蛰伏吧。
白兰叹气，接过了实验。他亲自动手，总能把握程度，别让十三号过于痛苦，甚至被害死。
白兰每天观测，将体重身高心跳血液循环神经元波动之类的情况记录下来，对照每一天的成长。
婴孩属于不正常生长，营养液催熟的，他从生长到睁开眼，不过五个月，科学家们还是觉得太慢了，成长的太慢了。
每天的脑电波测试表明婴孩没有特别之处，天才脑域波动是特殊的，可他没有。白兰主导，在其他科学家的围观下以微弱的电流，偶尔还有细到几乎看不清的银针，刺激脑域神经元。
高端机器中，婴孩的神经元如同浩瀚的宇宙，以某种规律运动着。
“就是这个，人脑大部分处于未开发状态，我们只需要把它开发了……怀特，你试试刺激它。”
奥特指的前额某几根神经元，机器开启千万倍的扩大，终于能看清脑细胞运动。这真的很玄幻，细胞放大了感觉好像自成一个宇宙！科学家眼里的世界果然比凡人们更有趣。
白兰小心翼翼的动，微小的电流顺着神经元流窜，婴儿哇哇的哭起来。
十三号还不会说话，表达痛苦只能是哭泣。
他哭的很惨！
白兰心跳加速，但实验依旧沉稳，他不得不沉稳，这会儿他手一抖，十三号可能变成白痴。
“怀特，你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罗伯特疑惑的看着他。
奥特似乎也不满意他的进展：“怀特，只要死不了，就按照计划实验，没必要削减程度。”
面对同事的疑惑，白兰镇定道：“我认为我做的才是正确的。十三号在所有婴孩中脱颖而出，肯定有他的优秀之处，我们应该慢慢的观察，小心的实验，一个孩子是不是聪明，至少要十来岁才能看出来，我们有时间观察他的成长。”
奥特推推眼镜：“说说你的想法。”
白兰小心的将婴孩放回去，组织了一下语言，凯凯而谈。
“……婴孩没有发育完全，我们现在改动太多，万一是斩断了他优秀的路呢？”
罗伯特若有所思：“你认为要让他自然成长？但我们是基因编辑啊，老板需要的是一个完美的孩子。最好出生能讲话，一岁看报表，三岁能开公司……十三号已经弱了。”
白兰：……
这罗伯特说的咋那么耳熟呢？有点……带球跑出生那种天才？
“这样的人……不存在吧？三岁他脑子刚发育，处于蒙昧好奇阶段，对世界认识刚开始。”
罗伯特笑笑：“我们，不正是创造奇迹的吗？”
奥特赞同罗伯特：“怀特，如果你不乐意，这实验我们俩负责。”
白兰立刻道：“当然不是，我就是担心实验太猛会害死他。”
“没关系，吃一堑长一智，我们还有实验体。”
奥特说，“将所有错误项排除后，我们会得到最终的完美。”
完美完美……白兰恨不得脱口大骂。
但白兰只是微微一笑：“我认为，还是加一半正常的培养方式比较好，比如胎教？”
奥特扬眉：“自然方式？”
白兰点头：“自然与科学并行，完美”。
奥特想了想，觉得可能还行，就道：“好，那就……一半实验一半自然培养吧。”
于是确定了，十三号每天十二个小时睡眠，六个小时用来休息，三个小时用来实验，三个小时用来教养。
给小孩儿学前培训……好吧，白兰是觉得十三号根本不懂的，他一直不明白这种教育意义何在，但所有爸妈都是这么干的，应该是对的吧？
他没有养过孩子，只能根据自己看到的，复制到十三号身上。
美妙的音乐，真善美的童话故事，每天每天的我爱你宝宝……白兰亲自上手，成天泡在十三号面前，付出了极大的心血。
同事科学家觉得白兰有点走火入魔了，提醒他，这不过是个实验品，少放点感情，免得将来难以面对……白兰就含笑说：“没那么回事，我想证明我说的是真的，这样才是最科学的培养方式。”
同事们耸耸肩，不再管他，只管每日做完研究记好数据就回去了，他们还有别的实验品要观察呢，不知道几个月后，新的孩子能不能出生。
就这样，十三号在实验和童话中泡着，直到那一天，组长说：“boss要见我们。”
实验室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板――白兰不认识――身为科学家的白龙也不知道老板是哪一位，他出现的时候还戴面具。
这位老板特意开了个视频会议，干嘛呢？将所有科学家骂了个狗血淋头。
“投资几十亿，你们就给我这个结果？”
“我要的是天才孩子，不是废物孩子！”
“你们干什么吃的？我要看到成果，不然就撤资！”
白兰眯眼，看着斯文败类老板以慢条斯理的语气，轻蔑的眼神，摧残科学家的心。
白兰心说：有钱人真是神经病，不知道这些婴儿……是不是他的孩子，毕竟提供精子不算什么大事，他要创造完美的孩子，这孩子能是别人的吗？
“boss请放心，我们会完善实验进程，一有成果马上汇报。”
奥特咬牙，弯曲了自己的背。科学家……有时候也会为了钱财弯腰，尤其是他们这种被国家明面禁止的实验，能有个冤大头投资可不容易。
大老板点头：“我知道你们那儿还有一个存货，但是，我只需要一个，最完美的一个。”
普通孩子没有存在价值。
“我已经为我完美的孩子起了名字，就等他来继承――路西法！我希望尽快见到我的路西法！”
冷厉的眼神扫过众人。
其他人明白了，白兰抿嘴，眼底充满了惊骇。
路西法……是十三号吧？
最完美的一个，最完美的一个需要多少失败的堆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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