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70。”老板娘觉察到了她的目光，没有把价格报的太高。
周海燕没吱声，价格倒也正常，但这些运动服都是化纤材质，这个时候看起来时尚，后世可都是地铁旁扎堆的地摊货，一百件能拿两套。但她确实需要，要是加上鞋子一起70那倒是可以接受了。
于是不等奶奶开口，周海燕便抢着问老板娘：“加上鞋子一块70行不？”
“什么？”老板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姑娘还价太狠，直接就少了一件衣服钱，面上也就不大好看了，“你要是诚心要最少90，其他家都是一样的，低于这个价，我可是一分不赚的。”
周海燕也不恼，她当然不信老板娘嘴巴里的一分都不赚，马上冬装就要上市，一般聪明的店主都不会选择压货，没有对半报价已经是足够诚意：“阿姨，我也没乱说，再过几天你们就该上冬装了吧？到时候我还要来买棉袄呢，这次你就七十五打包卖给我吧，我同学都喜欢穿运动服，要是看我穿着好看，可不都得打听在哪儿买的。”
老板娘一听：“那也不行啊！你这个价我可是赔本啊！”
周海燕用眼神阻挡住奶奶想要付钱的冲动，委屈巴巴的转过身脱下衣服：“阿姨，不好意思……那我再看看别家。”
眼看她真的脱了衣服要走，老板娘急从中来：“算了算了，当我帮你带两件不赚你钱。”
“你是要穿上走还是给你装塑料袋？”
“穿上！”周海燕瞬间变了脸色奉承道，“阿姨，你人真好~！以后肯定要赚大钱的！”
老板娘一边打包一边懊恼，怎么被这小丫头可怜巴巴的眼神一望她就松口了？也罢也罢只是少赚几块钱又不是不赚，但面上还是绷的平平的，收了钱把塑料袋递给周海燕：“小姑娘，给你同学可不能说这个价格哦！”
“那是自然！”周海燕穿上新衣服喜滋滋，拉着奶奶的手又拐入了下一家。
一趟商场逛下来祖孙两收获颇丰，周海燕给钱多多买了一条红围巾，给钱爱国两口子一人买了一副皮手套，a市的冬天很冷，手套围巾送出去不会太特意，又都是必须品，他们帮了自己那样大的忙，不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自己又添了两件长袖，一件夹克和两条裤子，给奶奶买了件灯芯绒外套，两人出门在批发市场上买了一打袜子，内衣内裤。走到门口了周海燕还想再给奶奶买条毛裤，被奶奶强行拽走。
第二天，一到学校就开始考试，周海燕穿着新衣服像换了个人一样，心情愉悦的开始作答。
“汪老师？中午和对象约了一起吃饭？最近是不是喜事将近啊？”三班主任罗艳一进办公室就看见英语老师批改试卷时面上的笑容，忍不住揶揄道。
“哪里啊！这次成绩考得还不错，刚还改了一张满分试卷！”
“哎？谁得了满分？哪个班的？”
汪春梅扯开封印线，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罗艳：“罗老师，是咱们的。”
“哪位同学？”
“周海燕。”
噗，罗艳一口茶水噗了出来，怎么会是她？
“罗老师，你这个表情是觉得分数不对吗？”
“不是！我刚改完试卷，她数学考了118！”
“我听说这次年级数学最高的是120，但是都一班二班的，三班没有满分。”
“118是三班最高分。”
“这孩子之前数学怎么样？”
“也就八九十分吧。”
“一个暑假进步这么快？这是私底下补课了吗？”
“她高一成绩怎么样？我怎么没印象？”
“高一文理分科前成绩一直中不溜，相对而言文科要好一点。”
罗艳皱眉这就更奇怪了，因为文科提分相对简单，只要进行系统的背诵就可以得高分，但理化却完全不同，如果某一个知识点搞不清楚，那么接下来有关的所有知识点都会全军覆没。但这次数学是她亲自监考，绝无任何作弊的可能，而且这个单科分数是全班第一，她就是抄，那又是抄谁的呢？心里不由打起了问号，莫非这个同学真的是快璞玉，而自己又忽视了？
罗艳打定了主意要多观察周海燕，但嘴里还是谦虚地说道：“也许就是运气好，再多观察观察。”
汪春梅淡淡地笑着心里却在摇头，教条主义！怎么就不能相信人家孩子是下了苦功夫呢？反正她就很看好周海燕，这孩子不仅口语不错，记忆力和理解能力也出奇好，是她梦寐以求的种子选手。
批改完试卷又从高三的阅读理解中找了几道题，扔给周海燕让她自习课的时候做完交上来。
隔日试卷和排名就发了下来，第一名吴丹八门课总分600分，第二名张安宁总分595，第三名付星总分590，第四名周海燕总分589分。
钱多多虽然总分才四百分，但英语破天荒考了个及格，她自己也被自己的分数惊呆了，抱着两个学习搭子直呼下次要突破70分大关。
周海燕在自习课上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坐吧，知道我叫你来什么事儿？”
难道是来夸我的？周海燕心中暗想，但不敢表现出来老老实实地摇头。
“你这次考试很让我们几名老师都很惊讶，从年级四百多名上升到六十多名，班级里也考了第四名，你是有什么学习的技巧吗？说给老师听听，以后也给同学们多分享分享。”普通班的生源比不上重点班，往往年级前四十名都在尖子班扎堆，剩下的几个才稀稀拉拉出现在普通班，罗艳带这个班也只有几个月时间，急需通过一些特殊手段提高班级总体实力。
周海燕被班主任眼中灼热的神色吓到，有些羞涩的挠了挠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经验，好像忽然之间就开窍了。”
罗艳听后倒也没说什么，这种忽然开窍的学生她不是没遇到过，只是眼下这个进步的着实有些飞速，心里存着几分试探掏出考过的试卷，指着最后一道大题：“你来讲讲这道题的运算过程。”
两分钟以后……
罗艳满意地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掏出一套崭新的试卷：“自习课下了交给我。”
不同于其他老师，罗艳私底下是支持家长给孩子补课的，任谁都知道高考一分可以刷下多少学生。重点班哪个孩子周末回去不补上三门五门课？学生嘛……要自己想办法提高自己，但现在外面的补习班良莠不齐，因此罗艳也时常给班上有潜力的孩子开小灶，但对周海燕的实力她并不清楚，所以需要一个简单的摸底。
“哎，罗老师？又开始开小灶啦？”隔壁重点班的男老师拿着试卷凑过来看到罗艳在办公桌上写备忘录，上面周海燕三个字圈了大大的红圈，不由摇了摇头，“罗老师啊，这些女孩子啊成绩跟着情绪走，也就一次两次考好，谁知道再过段时间又是什么样呢？”
罗艳翻了个白眼，松动了一下沉重的肩背：“可别看不起我们这些女同志，有时候就是我们这些不起眼的女同志把你们打趴下。”说实话罗艳很不喜欢这名把成绩冠以性别的男老师，在她看来一群尖子生堆在一起，教出来算自己的本事吗？聪明的学生就是讲台上站得是头猪，试卷也能答满分。
他们普通班怎么就不能有好学生了？
“那我就拭目以待。”
姑姑那边寄来的资料被周海燕带了一部分到学校，发件地址是首都外语大学，姑姑特地打电话说寄件人是她大学同学，以后关于大学招生之类的问题可以写信请教对方。寄来的资料很齐全，理数奥英都有，最让人惊喜的是一沓厚厚的英文报纸，这玩意儿可不好搞！
做题这种事现在一点也难不倒周海燕，她很享受刷题的快乐。不知道怎么的，可能真的如同她刚才给罗老师说的那样，她开窍了……很难具体描述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似乎整个人脱胎换骨。
后世有科学家研究，人的大脑开发不足百分之十，爱因斯坦之所以如此聪明，是因为他的大脑开发度比别人高了几个决定性的百分点。
《超体》中女主角露cy被误开了100%的脑潜能，因此她可以瞬间学会外语，轻易看透动植物的电磁波和能量流动，改变生物的外表甚至可以用脑电波隔空传物。
周海燕当然不可能有这种科幻片中才有的异能，但自从上次撞了头，她的脑子好像就比以前好使很多，原来背英语是死记硬背，背得多忘得也多，现在看一眼就记住了。数理化也一样，记住了基本公式一切迎刃而解。
国庆只放一天假但加上周末勉强拼成了一个三天小长假，各科老师开始疯狂开启发卷模式，巴不得三天假期手下所有学生都徜徉在书山书海中才好。
周海燕和张安宁几人被叫到办公室额外塞了习题，不是一科，是每一科，据说是班主任特地要求的，还特地下了死命令，收假回来的月考他们几个年级排名必须提前。
卷王张安宁第一次露出痛苦面具。
周海燕：我算不算混进核心圈了？又是被重视的一天！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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