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金子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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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失了他重要的秘密。
沦为奴隶的皇子哽咽：……所以，现在可以不让我去洗碗了吗？
“那你以后负责整理书房。”安东尼接过芙蒂递上的斗篷，“在此之前，加斯克尔、兰斯福德，我们需要出门一趟。”
“去哪儿？”兰斯福德询问。
加斯克尔眼睛粘在安东尼身上，没有丝毫质疑。
安东尼面向南方，视线越过繁华的贵族区，熙熙攘攘的贫民区，死气沉沉的疮窟，看向更远的地方。
“去狩猎大会的森林。为献上惊喜做好准备。”
……
狩猎大会属于春狩，由皇家围猎演变而来。
发展到现在，已经变成帝都的一项重要活动。
一年一度的围猎，各地贵族赶赴帝都参加。而今年因为帝国战胜萨里公国，所有的士兵也都获准加入。
围猎场地选址在帝都靠南的克拉克森山脉。
早在一月前，这里已经被搭建好狩猎大会的围场。场地内各段休息区、瞭望塔也在建设。
安东尼出示查德家徽后，顺利进入围场内。
“大人，这边都是休息区域。您可以坐在最高处观看战士们狩猎的情况。”
“当然，山林中温度较低，为了防止春日受寒，所有的休息区内都铺设了地暖。”
接待的侍从弓着腰，十分殷勤。
“为了庆祝帝国获胜，今年还安排了特别的节目。”
“哦？”安东尼来了兴趣。
侍从抬起头，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大人您知道疮窟吗？”
“听说它也是因为禁地才诞生，是帝国的耻辱。”
“今年奥斯蒙大帝会对疮窟进行‘清洁’，清理一批畸形种。此事由皇太子提出，将会作为狩猎大会的压轴节目。”
“感恩伟大的光明神。”侍从在胸口比画。
安东尼转过头，声音变得冷淡，“是么，还真是新鲜。”
“你先出去吧，我想单独看看这边的休息区。”
“为观景选择一个好位置。”安东尼眨眨眼。
“当然，当然。”侍从心领神会，“但为了您的安全，请您务必不要离开建设区。”
直到侍从走出房间，安东尼才吐出一口气。
“你不开心。”加斯克尔弯下腰，关心，“为什么？”
“其实算不上不开心。只是震惊于帝国竟然还存在。大家都忍耐力卓绝。”安东尼摆弄着墙角连接地暖的管道。
他继续说，“这种事情我虽然并没有参与，但也是间接的‘受益人’。良心偶尔会痛一下。”
“你还有良心？”兰斯福德哼哼。
加斯克尔眨巴蓝色的眼睛，看向兰斯福德。他闭上嘴巴。
安东尼调侃，“我想起一个很有趣的比喻：良心是三角形，被放在圆形的胸腔里*。当思考的时候，便良心转动起来。三角形卡在圆形里，棱角会被肋骨磨得生疼。”
“但是良心转动的时间久了，也成了圆形。那个时候，就不会再痛了。”
加斯克尔凑过来，注视着安东尼。
他的脸白净又精致，像冻在冰中的玫瑰，“那么，安东尼大人就拥有一颗金子的心吧。不用放弃思考，不会改变，也不会痛苦。”
兰斯福德沉默了，似乎陷入回忆之中。
【兰斯福德好感度上升，目前好感度-10％】
“谢谢你。”安东尼笑起来，“很有趣的比喻。”
他别过脸，看向空荡华丽的休息室。
休息室往下俯瞰，是远处的群岚——以及拿到贯穿帝都的黑色裂痕。
“如果血肉能够改变，我不期望变成黄金。”
安东尼的语调上扬，像那天吹过疮窟一线天空的风。
“我希望，它能变成一团火。”
“一团烧尽一切的，明亮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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