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捣乱，赶紧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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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快要议亲的婆子们都围了过来套近乎。
李媒婆见多了这样的场合这样的人，面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听她们说着自己的孩子如何优秀，还有要求对方的条件。
中午，宴席终于好了，在李媒婆的主持下，金晏川一身红色喜服，头上也用红色丝带束住头发，整个人英姿飒爽，平时刚毅的五官因为红色的喜服柔和了许多，此刻他风度翩翩，来到孟芸的房间，扶着蒙着盖头的孟芸出了屋子。
庭院里，金山和周雅茹坐在主位，李媒婆看着一对新人不住的点头。
“一拜天地，感谢天地赐良缘。”
“二拜高堂，感谢父母养育恩。”
“夫妻对拜，夫妻恩爱共白头。”
“婚礼结束，送新人进洞房，喜宴开始。”李媒婆声音高亢，不比男人。
金晏川咧个嘴，和他英姿飒爽的形象很不符合，扶着孟芸回了屋子。
院子里，喜宴开席，这次周雅茹也是打肿脸充胖子，宴席准备的鸡鸭鱼肉，非常丰盛。
族长还有村长对金家今天的招待很满意，看着夫妻俩迎来送往，脸上带着和善，他们对这对夫妻改变了很多看法，当然，那些所谓的看法都是周雅茹娘家那边传来的。
“孽障，家里办酒席也不说通知老宅，让一群外人吃吃喝喝，大鱼大肉，简直是不孝。”院子里吃喝兴致正浓，突然被院门口一声不和谐的声音打断。
有几个妇人还幸灾乐祸的等着看戏，“周雅茹的老娘领着那几个儿媳妇来了，今儿个金家怕是要热闹。”
“你少说几句，人家大喜的日子的。”
“其实我看金家人也不错，本来我们那口子说要来我还不愿意，可是你看那两口子，低眉顺眼的，孩子们也懂事，酒席也丰盛，我们家随了五个铜板，来了五口子，人家也没说什么，我感觉金家人还行。”
“我觉得也行，以前都是周老婆子和她几个儿媳妇说金家不好，我也这么认为的，今个一看，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行了行了别说了，你们看那婆子，这是要决斗的架势。”
正吃席的村民赶紧扒拉饭菜，别一会打起来打散了桌子，这么多鸡鸭鱼肉的，掉地上多可惜。
“娘，您来了！”周雅茹面色有些不好看。
“怎么，我还不能来了。”周老太老气横秋，脸耷拉着，一副谁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周老太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进了院子，在主位凳子上坐下。
“新妇呢，赶紧出来跪拜老祖宗，然后聆听我们周家的家规。”周雅茹的大嫂朱大妮晃着肥大的脑袋道。
众人看过来，想笑又不敢，谁不知道周家老太太和她的三个儿媳都是说话不讲理，无理狡三分的主，在她们的世界里，就没有法与理一说，就是凭谁嗓门大，谁拳头硬，谁心思更恶毒。
“大嫂，芸儿她……”
周雅茹刚要说话，就被老太太上来就给了一巴掌。
“拿十五两娶个贱蹄子，还护上了，你哪来的银子？”老太太根本不讲理，上来就是一巴掌，把周雅茹打的原地转三圈。
金山就要过来，被周雅茹按住胳膊，“今天是阿川的喜宴，别闹的不痛快。”
“娘，银子是阿山和几个哥们借的，我们哪有银子。”周雅茹忍着泪说道。
“一个傻子还值当你借钱娶媳妇，真是作孽呦。”老太太大哭起来。
“娘，今天是阿川成亲，您别闹行吗？”周雅茹看到老娘又开始这出作天作地，气的浑身发抖。
“我闹，周雅茹，你有没有良心，你们一家走投无路，是老娘收留你，做了保，你在周家村才安了家，没有我，哪有你的今天。”老太太怒喝，手指指着周雅茹的鼻子骂。
陈年旧词周雅茹听了不下一百遍了。
“你不是能借吗？正好人都在这，给老娘赶紧借五两银子，喜哥儿要交束修了，你这做姑姑的帮一把吧。”老太太手一伸，一副不给银子今天就没完的架势。
村长和族长对视一眼，他们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鄙夷，这周老婆子还真不是东西，以往只知道她人品不行，没想到现在欺负人都不背人了。
他们没出声，看看金家怎么处理，然后他们再出场，不管怎么说，今天这场合周老太太来闹，的确不合适。
“娘，我哪里有银子，您这样不是要逼死我吗？”周雅茹哭了。
“那你就去死啊！”周老太太眼睛一斜愣，丝毫不顾及母女之情。
“娘，你怎么让女儿去死呢？”周雅茹哭着说道。
“不想死就拿钱。”老太太不依不饶。
“我真没有，娘，你先等几天，等我弄到银子就给你送去。”周雅茹哀求。
“不行，老娘现在就要。”周老太气势强硬，几个儿媳妇抱着膀子站在一旁，都是用鼻孔喘气。
此刻，新房里，孟芸被周老太这一波操作惊呆了，这架势，比孟老太太包氏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人还可以这么不要脸？
金巧儿看着窗外，泪水不停的滑落，双手紧攥，却无能为力。
“你外婆经常这样来要钱？”孟芸用帕子擦了擦金巧儿的眼泪。
“自从我记事，他们家就这样，不管我家有什么好东西，他们都要抢走，娘稍有不愿意，那老太婆就打娘，还说要到村里告娘，把我们一家撵出村子，爹娘就一次次的妥协。”金巧儿边哭边说。
“娘当初是被太老婆卖了的，后来爹娘回来，他们借着让爹娘留下的事，还无时不刻用孝道压制爹娘。”金巧儿哭着说。
“家里有点银子都是给爹，大哥二哥看病的，娘身体也不好，如果还没来得及抓药，她就会来要钱，有时候还会翻屋子。”
“这人也太不要脸了，娘就一次次妥协？”孟芸觉得周雅茹不是个愚忠愚孝的人啊！
“还能怎办？娘说，除了这里，我们无处可去，这里有族人，最起码，不会受欺负。”金巧儿也不明白，娘怎么就那么怂。
“这还不算受欺负吗？别人欺负我们，我们还可以打回去，可是这老太婆用孝道压着，比外人欺负的还狠。”孟芸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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