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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徐长赢猛地一用力,兰时小小身子就像是要嵌入一般,被他紧紧箍住。

“夫人天性仁善,上天有好生之德,绝对不会这么残忍的。”

徐长赢说完,一把将兰时拦腰抱起,长腿一跨进到里屋。

房内淡淡的沉香味很快飘了过来,徐长赢将她放到椅子上,侧屋里没有软榻,只有一张木床,正是那张他们两个同床共枕过的床。

此时仍是白天,再过不久估计卫二就要来传膳了,不适宜午睡,也没有像惊雷暴雨等合适的借口。

好在书案的椅子很大,并坐两人也不会挤。

徐长赢担心地看着面色仍有些苍白的兰时,不放心道:“不舒服的话,要不要让青果去请一下府里的大夫把一下平安脉,正好也快到了复查眼睛的时候。”

“已经好多了。”兰时摇摇头,被泪浸湿的布绫已经摘下,盛日的阳光有些刺眼,兰时下意识地朝旁边躲了起来。

“别动。”温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给你换条新的。”

布绫时时刻刻都会直接接触眼睛,大夫曾说过要保持布绫的干净,于是乎即便是在徐长赢的侧屋里,书案旁,他都时刻备着簇新的布绫,以便不时之需。

修长的手指拉出案桌下的第二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条浅蓝色软布,自从兰时在家中表明了自己庆丰楼小股东的身份后,连带着徐长赢每个月的月份银子也多了不少。

不过他对衣食住行没有什么太大追求,反倒是喜欢在街上搜罗些适合姑娘家的小玩意,这一抽屉的软布也是谢怀瑾推荐的,说是绣庄坊新得的一批特殊料子,团团圆圆穿的里衬衣就有用到。

带着独特沉香气味的软布轻轻覆在兰时眼上,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感觉有些冰凉,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一样。

“这是什么料子啊?丝丝凉凉的,好舒服。”

兰时刚刚哭得有些肿痛的眼睛瞬间得到舒缓,她颇有些慵懒地向后一仰,小身子骨像是被人抽了骨子一样,软塌塌地半陷在椅子上。

大抵是有些不好意思,她有意无意地往旁边偏头,不想让徐长赢看到她此刻有些狼狈的样子。

徐长赢见她动作,还有什么不懂,不由轻笑起来:“夫人喜欢就好,绣坊掌柜说是城里新出的料子,适合夏日穿戴,我就给夫人定做了许多。”

“谢谢夫君。”兰时甜甜一笑,小手控制不住地摸着眼上冰凉的软布,她坐在椅子上,双脚不由自主地轻晃,模糊的眼睛随意地打量起屋内装潢,之前只身前来时,正值深夜,什么也没看清,不过她这幅眼睛,又还需要看清些什么呢。

兰时悠悠想着,脑海中却冷不丁地回想起早晨白术说的话。

“我看啊,小姐过不久就要化身成为状元夫人了!”

童言无忌,屋里人闹着说的玩笑话,却如同抹不去的声音在兰时心里飘荡着。

她莫名有些愣了愣,轻松摇晃的小脚也不由得停滞下来,上扬的小脑袋微微低垂,突然间整个人像是一朵被凌风吹打的小兰花,全然没了刚刚那股子开心神色。

徐长赢不知道她忽然怎么了,眉间不由轻挑,疑惑问道:“夫人怎么了?”

兰时紧抿嘴巴,想说的话一直绕在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难道真的要问夫君,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吗?

夫君才学斐然,她知道。

夫君貌比潘安,这个是连性冷的青果也赞同的事实。

如今她平白无故占着的,不仅仅是徐长赢夫人的位置,而且还是当朝徐国公的侄媳妇、徐国公府二房主人的位置。

头上王冠之重,真的是她兰时可以承受得了的吗?

“夫人…夫人?”

怔愣之中,男人抬手轻轻在兰时面前上下晃了晃,徐长赢不知怎的,内心忽然有种不知名的恐惧。

兰时不欲和他争论此事,至少现在不想。

她随手从书案上拿起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恰好反映出兰时内心的迷茫与混乱。

“最近书院的生活还算如意吗?自从搬离了清水巷,便很少听到夫君分享在书院中的奇闻趣事了。”

兰时说着,纤柔的掌心抚过竹纸,已经干涸的墨痕带着有些软刺的触觉,能够清晰的感知到徐长赢下笔时的力道与遒劲。

这是一种只有兰时才懂得感觉。

“没什么特别的事,为了筹备考试,大家都像收心一般,厉夫子授课时也说书院的氛围好了不少。”

徐长赢面不改色,话中温意一如往常,只是眼神微微扫了一眼兰时手中的竹纸,平稳的声线如春风拂过。

兰时并未察觉异样,她心里揣着事,把最近身边发生的有趣事一股脑全倒了出来,咿咿呀呀的,像极了学话的修哥儿。

男人嘴角轻扬,眼神轻柔,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身旁清秀的小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接着她的话。

突然,耳边响起徐家兄妹的声音,男人眼神逐渐转冷,漆黑的眼眸显得若有所思,透露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之色。

翌日,一人执藏蓝书册款步踏进文渊巷尾,浮光先生应时而生。

***

三年后。

建统二十五年秋,重阳佳节。

“姨姨,我带着捶丸[1]来了!”

一道绵软的小奶音从大门外传来,紧接着一个暖橘色的身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仔细瞧见手里还拿着两柄木捶和丸球。

屋门的门槛不高,比起其他的来,像是专门有人砌矮了几分。

徐承修很容易就跨起腿翻过来,连身后的丫鬟都甩开了几步,他明亮的小眼睛四处打量,视线很快便锁定在书案前的那抹豆绿倩影。

“姨姨!”

徐承修的小奶音又唤了一下,书案前的少女徐徐抬头,面如皎玉般的脸庞笑意盈盈,肤白胜雪,双唇不点而赤,明眸版的眼睛藏进银绣软布里,好似山间落下的玉兰仙子,举手投足间尽带慵懒娴静。

“修哥儿来了?”

从研习中回过神来的兰时微微垂首,朝声音处粲然一笑,眸光见一抹橘色扑腾扑腾地滚过来。

她放下笔,左手微微扶着黄花梨木书桌,走到一旁后慢慢蹲下,还未等她蹲好,怀中冷不丁地就扑进一团酥软的小身子。

“大早上的,去哪儿疯玩去了,流这么多汗也不快去换件里衫。”

兰时纤长的手指在徐承修的后颈处探了探,微凉的指尖触碰上冰冷的汗珠,一时间竟不知哪个更冷一点。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自己右前方的空气一阵浮动,紧接着有人递过来一块干净的棉帕,低声道:“小姐,这里有块干净的帕子,给小少爷擦擦吧。”

算算日子,从暗卫营调来兰时身边,已有三年。

值得一提的是,一年多前,老国公徐景升正式卸下徐家家主的位置,改由嫡长子徐时宴出任,次子徐时宽升为二爷,长女徐少虞也刚完成了与云麾将军晁九安的订婚宴,虽仍未出阁,但如今徐府上下已然改称她为小姑奶奶,徐承修从孙少爷变为小少爷,连徐长赢都成府里三爷了。

只有沉香阁内的下人们还一如既往地称呼他们为“小姐”“姑爷”,倒是成了一个奇景。

侍女青果的气质也更为稳重,她如一日地在兰时身边,贴心照料,连白术都忍不住对她连连夸赞。

说到白术,不知道这小妮子又跑到哪儿去了。

说不定又是为了一口吃的,正在大厨房那里同婆子们讲笑话呢。

兰时浅笑着接过帕子,而后将它轻轻垫在徐承修的后颈。

入秋已有一段日子,可小孩子哪懂什么秋不秋,夏不夏的,喜好玩耍的心总归是最活跃的。

“姨姨,可不可以让尺玉和乌耳它们陪我玩捶丸啊,爹爹给我新做了木柄,看!”

徐承修乖乖靠在兰时怀里,像一颗散发奶气的大奶团子,他静静地等着她垫好身后的汗巾,一张圆嘟嘟的小脸裂开了嘴笑,开心地朝兰时扬了扬他新得的玩具。

“真好看,不过不能玩太久,等会还得去前厅参加宴会呢。”

依稀见着修哥儿手上拿着的东西,兰时柔柔一笑,这段在徐国公府安乐的日子,多得徐承修时常喜欢往她这儿跑,带来了很多欢声笑语的同时,也让她安静平淡的生活多了不少乐趣。

徐承修应得高兴,可听进去几分就不得而知。他拉着兰时的手就往院中走去,兰时没办法,只好从颈间拿出一根用竹子做的骨哨,用力一吹。

“吁——”

一声清脆的哨音破空而出,不知躲在哪个屋檐下的毛茸茸耳朵一动,身形先意识而出,咻得一下就跑到了两人脚边。

“哈哈哈哈哈,你们别窜来窜去的,好痒呀!”

自从尺玉乌耳出现,徐承修的笑容就没降下去,他半蹲在地上,小手用力一抱,体型堪比他一样大的乌耳就被他拥进怀中,雪白顺柔的长毛蹭在脸上,就像是一团绵软的白棉花糖。

徐承修很快便和两只宠儿玩到一起,他气昂昂地走在前头,体型偏大的那只宠儿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

来到宽阔的院子中央,只见徐承修抬起木柄,用力地将丸球击入事先挖好的洞中,机灵的乌耳飞快跑过去,对着洞内的丸球一拱一拱的,接着张开大嘴稳稳咬住丸球,摇着长毛尾巴兴奋地呜叫个不停。

一来一回,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

相比起调皮爱玩的乌耳,尺玉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富贵美人。娇娇的小身子跳上兰时的膝头,小肉垫轻踩上几脚,寻一处舒服的地方就半躺下,就连徐承修想要找它多玩一会儿,尺美人都不一定会赏脸。

“属你最会过日子。”

素白的手指轻轻带过尺玉敏感的鼻子,引得它”喵呜“一声,小舌头不安分地吐了吐,像是在不满主人对它的娇娇评价。

兰时无奈地笑笑,手臂却十分诚实地将猫主子圈紧了些。

经过这几年盛南昭的细心料理,她的身子骨已经比刚上京时好了不少,就算是在严冬时节,只要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再多喝上几幅暖身的汤药子,基本上都不会太难过。

再说了,她身边还有一个事事以她为重的夫君在身边,就算府里有哪里照料不周,或身边丫鬟疏漏的点,他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并补上。

想到这,兰时侧头柔声问到屋内的婢女:“青果,你知道夫君去哪儿了吗?”大早上的就没见着,还以为他今天赖床了呢。

青果正在屋里给兰时准备香插,近日小姐不太安眠,夜里总是醒,于是她今天特地准备了点阁中香,香气淡雅清新,幽幽草木香和果皮香,就算是燃多了也不浓。

“姑爷一大早就出去了。”她手脚麻利,轻轻吹熄烛火后,应声道:“大抵是又去书斋了吧,小姐也知道的,半年后姑爷就要参加这届春闱了,这时间肯定是紧着学。”

“再怎么紧也得讲究有劳有逸,今天重阳,嫂嫂提前就派人来说府里新得了好些秋菊,要趁休沐举办个赏菊宴呢。”

兰时说着叹了口气,正当她坐在廊下,抬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瞌睡的尺玉时,天光倾泻而入,一个竹绿色身影缓缓从树下负手走来,男子面目俊雅,傲然温纯,织金锦囊挂于腰侧,两只手藏于身后,嘴角勾着一丝惑人清冷,像是隐隐期待着些什么。

“夫人,你猜猜我手上拿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1]捶丸:类似于高尔夫,通常在地上挖出球洞,用长棍或木板将球击入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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