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讨债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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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大东离开的第三天，终极一班恢复了平静，班里后面挂着终极一班的毕业照，而照片中的汪大东慢慢消失不见，每当黄菲老师问为什么要在毕业照中间空一个位置的时候，金宝三就会耍宝道：“这是magic！”
是不是魔术，她不知道，但她知道汪大东一定回到十年前了，只是她不太明白为什么令还在这里。
“听断肠人说，你可以联系到铁时空？”
河边，树下，令拦住田恬，田恬不意外，虽然她和令不怎么熟，但是他们现在可以算是一类人，某种程度上来说。
“如果，我能够联系上铁时空，我就不会在这里了，”田恬见他不解，又道：“当初我是靠虫洞，也就是滅来到金时空，然后发现这个时空的时空之门消失，不仅如此，战力和ko榜也消失，以及……所有拥有战力的人都失踪了，我想，这个断肠人应该和你说过。”
“所以我怀疑，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她看着令说：“既然你不认识我，自然也是不相信我的，你只要知道，我不会有威胁就对了，但是……算了，汪大东回去了，你也小心一点吧，之前我和汪大东发现那个谁妹妹给的琴弓和阿瑞斯之手都附有魔性，所以……”
“你怀疑幕后之人和魔有关？”
“不好说，这个时空基本找不到异能行者，如果魔要入侵，不可能十年都没动作，”田恬抬头道，她现在既没找到时空之门也没找到虫洞的入口，对于虫洞的魔来说，他们现在和待宰的羔羊没区别，那些魔可以从虫洞出来，金时空那么多麻瓜怎么抵挡得住？
“你没想过用跨时空手机吗？”令突然问她。
田恬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说：“怎么可能没用过，打过去了，显示不在服务区内，我怀疑和时空之门有关。不过你应该听断肠人提过一件事。”
“什么？”
“就是两年前，广播室闪过一丝战力，”田恬见令没有太过吃惊，继续道：“汪大东曾经进去看过，没有发生什么异样，我在想要么那里已经被处理干净了，要么里面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想，因为我来这么久没有感受到异能波动，倒是金时空的魔气越来越重。”
“所以，非必要的情况下，不要暴露你的异能，”田恬说完就离开了，今天裘球不用打工，她刚好带裘球去“初恋”看看。
结果回到终极一班，裘球告诉她要先回家，田恬想了一下也无所谓，反正改日再带她去也可以，所以送她回家后便自己去了“初恋”。
“初恋”里面已经有两个女服务员，是附近美少女大学的学生。
“欢迎光临！同学，想喝一点什么？”其中一个女生打招呼道。
另外一个明显有些害羞，应该是第一次出来兼职打工。
“帮我拿两杯珍珠奶茶吧，”反正回去会经过裘球家，顺便给她一杯吧，这么想着，她打量着坐满的店铺，她本想周末再正式开张，没想到刚试营业已经来了那么多人，这倒是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不过很明显，试营业期间人手已经不够。
临走前，她打了个电话给阿恒，让他再招一个人过来，而她边喝奶茶边走，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便挂了手机。
“喂！放手！”
被三个调戏的裘球一抬头，就看到某人手拿着奶茶。
“小妹妹，想替人也要看……啊！”
那人还没说完就被田恬踹倒，接着反手拉住裘球的手才道：“我说了，放手！”
“嘿！你个死八婆！够辣！我喜欢！”后面的一个男的说着，想靠近田恬。
只见她不慌不忙又给了一脚，手指轻柔拂过裘球眼角的泪水，轻声说：“等我一下。”
看到裘球拿过她的奶茶，轻轻地点点头，她才转过身，挡住裘球对三人说：“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
说完，仅仅一瞬间，三个本来好好站着的人已经倒到地上不会说话。
“滚！”
田恬不知道怎么了，看到裘球手腕上红色的印子，有些控制不住暴躁的情绪，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看到裘球受欺负，她还是忍不住想揍人，再看到裘球身上穿着的衣服，她只觉自己老脸一烫，默默把自己平时当摆设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田恬……”
“虽然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这么晚还在这里，但是明显不太适合在这里……讨论问题，”田恬说着，看了看身后的酒吧，拉着她的手接着道：“这里离我家不远，走吧……对了，我给你买了奶茶，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味道的就买了珍珠奶茶。”
“谢谢……”
田恬家中，和平常一样空旷和寂寞，她开了灯，又拿了一件比较舒适的衣服给裘球，道：“你先去卫生间换一下，我给你倒点热水。”
“好，”明明裘球感觉自己是第一次来，但是好像知道房间的位置在哪里。
坐在裘球对面，田恬开口：“刚刚那些人是谁？”
“是放高利贷的……”她不敢告诉田恬父母又去借了钱，而且前段时间弟弟也去外面的□□借钱买球鞋，她昨天拿到的工资全部给家里了，但是家里人嫌她的钱不够，刚刚要债的人是今天来她家的，所以父母想把她抵押出去，她本来想放弃抵抗了，连最亲爱的父母都不要她了……她原本以为父母只是重男轻女，起码不会把她卖了，只要她乖乖的，她会努力补贴家用，会努力照顾好弟弟，可是今天她真的很失望，为什么都是父母亲生的，他们要这么对自己？
无意中对裘球用了读心术的田恬：“……”
“裘球，如果你不愿意说，你可以……”
“田恬……哇……”
看着不停抽泣的女孩，田恬轻轻拍着她的背，或许家家都有一部难念的经吧，她曾经羡慕别人有父母，可是并不是谁都有资格做父母，虽然她小时候因为异能被父母关起来和开发异能，可是父母却经常来陪她，也因此忽略了青（中）春（二）期的哥哥和姐姐，那时候她竟然还觉得是父母讨厌她，这样一对比，不管是爸妈还有死人老爸和雄哥，还有各位前辈对她都像自己的孩子一样，这也是福祸相依吧……
温热的气体打在田恬的侧脸，她来不及脸红，便听裘球解释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裘球，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先来我这住，”田恬知道她现在不想回去，但是又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像她经常跟着东城卫在十二个时空乱蹿是常事，可是裘球终究是女孩子，身边也没人照顾。
“可是田恬……”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大概是我怕一个人吧，”田恬对裘球笑了笑说：“我哥和我姐还没回来，你就当陪一陪我这个孤寡老人咯。”
田恬说不出这种感觉，可能是因为裘球是她回金时空碰到的第一个人，也可能两人日常相处时间比较长，所以她经常和裘球在一起，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朋友间互相照顾不是正常的吗？但是她们两个的互动落在花灵龙眼里就像春天到了，咳，话题远了，所以，田恬基本对裘球有求必应。
“田恬，谢谢你……”
看着她眼睛鼻子红红的，田恬宠溺捏了捏她的脸，笑道：“不用跟我道谢，倒是你，这次我不是刚好赶到你可怎么办？”
“我、我也是很厉害的！”裘球手上没有猫爪，但是她握成两个拳头。
“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也需要小心些，”说着，她已经把裘球手机里紧急联系人添加成自己的号码，又对她说：“这几天你先住我家，那群要债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再过来找你的麻烦，你这几天上学放学和我一起，我虽然不喜欢打架，但是保护你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对了，你父母那边……”
“我已经发简讯和他们说过了，”对于父母的行为，她不好评价，但是她现在没办法平静地面对家人。
“那你要睡我姐的房间还是和上次一样和我一起睡啊？”田恬上楼拿一套新的睡衣和洗漱用品给她，又道：“你上次来我家用的东西我给你换新的吧……”
“人家什么时候来过啊？”
“就上次啊，”说着，田恬已经给裘球放好水了，又嘱咐对方泡澡不要泡太久便离开了。
浴室内，裘球看着放好的热水，慢慢地陷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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