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布鲁猫（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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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从你的背上下去，还能像现在这样飞吗？”进入哥谭的时候，布鲁猫忽然问。

“可以，但请别离我太远。”超人说，这不是他第一次带人飞行，并非毛头小子的超人完全能够熟练运用自己的能力，他的生物立场足够带起一个人类在他身旁共同飞行。

布鲁猫从超人背上翻到旁边，坠落的感觉并没有袭来，他好奇地看着自己漂浮在半空随着超人一同前进。

他像是超人旁边的另一盏风筝，身下的哥谭摇摇欲坠地系着他的绳子。

“看起来你不是第一次带人飞行。”布鲁猫说，他动动手划了两下，令自己看起来像是在空中游泳。

“超人是一架飞机，”克拉克侧过脸看着他笑了笑，“连蝙蝠侠都时常乘坐。”

“我不喜欢他，”布鲁猫皱了皱脸，他抱怨道，“他看起来无礼又粗鲁，还十分没有品味。”

“别这么说，他是哥谭的超级英雄。”克拉克说。

“哥谭是属于我的城市。”布鲁猫说。

“你要来做哥谭的超级英雄吗？”克拉克笑着问。

“我已经够忙碌的了。”布鲁猫说。

当一个超级英雄？他没想过，驱除那些怪物似乎成了他的一切生活。

小丑又在一旁笑了起来，他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几乎要从克拉克的披风上摔下去。

“汪啾！”小鸟们嫌他吵闹，体型最大、额前拥有挑染羽毛的小鸟一下子撞过去，穿过小丑的身体砸在克拉克背上。

“我的飞行速度太快了吗？抱歉。”克拉克被撞得向下一沉，小鸟的力道叫他吃惊，但他依旧很有耐心，甚至回过头去关心了一下小鸟是否受伤。

挑染小圆鸟依旧精神奕奕，他用爪子在克拉克背上踩了两下，转头对着小丑呲牙。

“他看起来很有精神，对吗？布…”克拉克松了一口气，他转回头，却惊讶地发现布鲁猫消失了。

什么情况，他那么大一只猫呢？他那么大一只布鲁猫哪去了？

布鲁猫已经跳下去了。

克拉克查看罗宾鸟的时候，他远远的看见韦恩庄园的屋顶，那屋顶实在是太熟悉了，他曾经在幻觉中无数次看见它被火焰吞噬，珍珠项链噼里啪啦地砸了一地，焦油与古旧木头的味道钻进他的鼻腔。

布鲁猫闭上眼睛，他看见自己在庄园中行走，这里曾经充满了欢声笑语，又在两声枪响后变得空空荡荡，举着托盘的管家对他无微不至，红茶喝进口中回味无穷，却浇不灭他心中的愤怒。

一只大蝙蝠盘旋归巢，接着一只、两只、三只、四只小鸟叽叽喳喳地撞进巢穴，其他的小蝙蝠们开始在庄园中穿梭，这里再次变得热闹，比从前更甚。

“轰！”火焰再次包围上来，布鲁猫喘出一口气，心脏跳得飞快。

他睁开眼，看见自己落进超人怀中。

“一架飞机，但不算大。”被放在韦恩庄园门口的时候，布鲁猫打趣道。

“下次我会努力提升自己的航空范围，也请乘客先生服从乘务员的安排。”克拉克好脾气地说，布鲁猫的心跳声依旧如擂鼓，在他的耳朵中如同连续不断的惊雷。

这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要知道，蝙蝠侠的心跳一般可是固定维持在最平缓的频率。

“欢迎来到韦恩庄园。”带着英文口音的管家站在门口，他的眼睛从超人身上路过，落在了布鲁猫脸上。

“超人先生，另一位布鲁斯老爷，老爷已经在里面恭候多时了。”阿尔弗雷德说，他敏锐地感知到了面前的布鲁猫与自己侍奉的那位布鲁斯.韦恩的区别，他在他身上感知到了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超越了人类范畴的异常，这种异常叫他心惊胆颤，甚至于感到一种痛苦来。

这种感觉当布鲁猫坐在布鲁斯.韦恩对面时变得更加明显，阿尔弗雷德端上红茶与小饼干，他看见布鲁猫好奇地四处张望，脸上带着一种愉悦轻松的神色。

四只鸟球球没有人类那么多弯弯绕绕，他们争抢着一块小饼干，最小的那只抢得最凶悍，有一只红黑配色、圆滚滚肚皮上一圈黄色羽毛的小鸟则飞到咖啡机旁，试图将脸埋进咖啡豆里。

“这是你的鸟？”布鲁斯.韦恩靠在沙发上说，他的眼睛从四只鸟球球上挨个打量过，最后落在另一个自己脸上。

“不，这是我的狗。”布鲁猫一本正经地回答，两双形状完全相似，颜色略有不同的眼睛对撞，布鲁猫从那里面读到了警惕。

“狗？小鸟形状的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布鲁斯说。

“你看起来挺害怕我的，”布鲁猫笑了一下，他的眼神飘忽了一下，心情看起来不错，“是的，他们就是我的狗。”

他又想起蝙蝠洞内这几只小狗的原型，蹲在地上完全失去人性的小狗们缺一条狗链，那狗链得足够坚固，牵在手中有一定的分量，能带领狗狗们前往他们应当前往的目的地。

“我只是觉得有点儿…惊讶，你知道，突然看见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任谁都会感到讶异。”布鲁斯耸了耸肩膀说。

“那我见到过的可太多了。”布鲁猫说。

小丑笑嘻嘻地在客厅中走来走去，他甚至做了几个高难度马戏动作：“你从来没有邀请我到你家来做客，亲爱的，即便这座庄园我已经在你的记忆中看过无数次了。”

“除了我你还见过其他的布鲁斯.韦恩吗？”布鲁斯向他微微靠近，露出一种他们都会有的、属于哥谭小王子的甜蜜。

“别告诉我你不会做梦，在梦里无数个你和我来来去去。”布鲁猫说。

小丑挤了进来，他坐在布鲁猫与布鲁斯之间，因为拥挤而姿态妖娆，左拥右抱，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在梦里，是的，这听起来很有道理。”布鲁斯说，他仿佛接受了布鲁猫的解释，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你考虑过在墙上挂属于你的全家福吗？”布鲁猫忽然建议道。

他想起属于自己的蝙蝠洞上，从月亮上摔下来时，他看见墙上挂着的那幅全家福，全家福中每个人都在咧嘴笑着，看起来十分幸福。

“当然、当然，他们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孩子。”小丑凑过来咯咯笑着，于是他嘴巴上鲜艳的口红也映照到了全家福内每个人的嘴巴上，所有人的笑容都变得夸张起来。

布鲁猫又建议道：“你考虑尝试在自己的脸上涂口红吗？”

他似乎越来越习惯小丑的出现，甚至于开始乐在其中。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涂脂抹粉的习惯。”布鲁斯不动声色。

“我只是觉得你看起来有些糟糕，像是几天几夜都没睡好觉。”布鲁猫语气诚恳。

确实几天几夜因为调查布鲁猫的事情没睡好觉的布鲁斯：…

这都是因为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