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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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发难？

守卫兵越想越心惊。

“人在哪？”一道声音将守卫兵惊醒，他猛然回神，抬头对上监狱长那双阴沉的双眼，“带路，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一行人穿过昏暗的走廊，来到关押333的牢房外，门外的守卫兵持枪而立。

监狱长站在门前：“开门。”

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打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牢房内，昏暗的光线透过铁窗洒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影子。姜楠靠在墙边，曲起一条腿，手中把玩着什么。

巴鲁的目光死死盯着她手里的东西——那是菲娜的激光钉，菲娜就是被这东西杀了。

那钉子原本光滑圆润，如今却布满锯齿状锋利刀口，上面还残留不少干涸的暗红色痕迹。

监狱长缓步走进牢房，目光落在姜楠身上，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你就是333？”

在卫兵的口中，编号333的犯人只打了三场比赛。第一场，铁人废了；第二场，毒蛇疯了；第三场，她更是直接杀了守卫长菲娜。

手段之残忍，心性之坚韧，绝非寻常人可比。

监狱长原以为，这样的人必然是极其凶残嗜血的犯人。

然而，牢房里的人，却与他的想象截然不同。

少女瘦弱、苍白，她像是被圈养在笼子里的兔丝花，离开饲养者的照料，很快就会枯萎。

她的手腕纤细得像是从未握过刀，可偏偏浑身上下沾满血迹。

监狱长从未想过，柔弱又残暴，这两个天生对立的词，竟然同时适用在一个人身上。

姜楠抬眸，面前这名身穿军服的中年男人，虽然不年轻了，但身姿依旧挺拔，显然经历过漫长的军旅生涯。年轻时或许还算英俊，如今眼角下垂，让他显得有几分阴沉。

“是我。”她嘴角微扬，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监狱长大人亲自来见我，真是受宠若惊。”

监狱长目光依旧锁定在她身上：“菲娜是你杀的？”

姜楠轻笑一声：“是啊。”

杀了菲娜，她很快就被如临大敌的守卫兵们，押送到这间牢房。

“你杀了我的守卫长，”监狱长盯着姜楠，片刻后，突然问，“打算怎么赔？”

姜楠晃了晃脚，满不在乎：“你想我怎么赔？”

“不如，”监狱长提议，“你来当守卫长？”

巴鲁神情一凛，上前一步：“监狱长……”

监狱长抬手，示意巴鲁不必多言。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姜楠身上，仿佛在审视什么。

“让我当守卫长？”姜楠漂亮的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监狱长大人，您就不怕我哪天心情不好，把您也钉在画板上？”

巴鲁再也忍不住，厉声喝道：“放肆！”

“有趣，真是有趣。”监狱长却笑了，笑声中带着几分欣赏，“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嚣张的犯人。”

他缓缓走近，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不过，嚣张的人，往往死得最快。”

姜楠抬眸与监狱长对视，片刻后笑了笑：“听起来，我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很好。”监狱长满意地点了点头，“从今天起，你就是新任守卫长。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闻言，姜楠起身拍拍屁股，往牢房外走，都是守卫长了，总不能呆在牢房吧。

路过两人身侧时，她脚步突然一顿。

姜楠身高一米七，在两个高大军人面前实在不够看，但她满身干涸血迹，又满不在乎的样子，平白多了几分诡秘莫测。

“大家以后就是同事了，”她扭头看向巴鲁，笑容堪称和善，伸手，“这个送你，当作见面礼。”

跟在监狱长和巴鲁身后的守卫兵，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禁冒出两个字——嚣张！

太他妈嚣张了！

她竟然拿杀死菲娜的激光钉，当作见面礼，送给巴鲁。

好疯！！

“你是不是认为，”监狱长盯着那道嚣张背影消失，慢悠悠问，“我不该让她当守卫长？”

巴鲁声音沉闷：“属下不敢。”

话虽这样说，但他紧握激光钉的那只手不停滴血。

监狱长叹气：“你想杀了她，替菲娜报仇。”

巴鲁依旧沉默，但他的呼吸明显变得沉重，似乎在极力克制内心的愤怒和仇恨。

“联邦调查组那些人已经盯上我们了，这种时候，我们需要一个替罪羊。”监狱长沉下脸。

他这次外出，是为了和联邦调查组交涉。可惜，那些人表面没有动作，暗地里却步步紧逼。他们不得不提前做些准备。

巴鲁意识到什么：“您的意思是……”

“呵呵，一个残忍嗜杀的守卫长，难道不是最好的替罪羊吗？”监狱长眼神中透出一丝阴狠。

监狱长看到333那双毫无波澜的双眼，就知道这人绝对不止杀过一个人，杀过人的，和没杀过人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那种眼神，他只在最穷凶极恶的超级罪犯脸上见到过。

监狱长话锋一转：“监狱里的人排查得怎么样了？”

“已经排查过，”巴鲁迅速收敛情绪，沉声回答，“暂时没发现可疑人员。”

“继续查，”监狱长目光骤然一冷，“一定要把调查组安插进来的老鼠挖出来。”

他说完，心中暗自思忖。那个人给的消息应该不会有错。毕竟，消息是从帝曜星那边弄来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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