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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这样，乔书意已经再也没有耐心去应付他了。
看到门在自己眼前关上的那一刻，何惊墨就后悔了。
该死的，他明明是听说若雨去找乔书意了，想来道歉的，谁知道来时便见乔书意送季承奕出来。
他见过许多乔书意羞涩的样子，眼见她送季承奕出来，面色潮红，像是做了那事……的样子，实在是刺痛了他的双眼，让他失了理智。
其实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就清醒了。
他同若雨……已经许多次了，多到他自己都不能再相信这是个意外。
他自己都这样，凭什么指望乔书意还是干干净净的。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其实乔书意并不与他相同，虽说她和季承奕之间已经认清心意，但仍是清清白白。
“罢了，还是下次再同她说吧。”
何惊墨叹息一声，不知不觉又回到了流水人家。
压在若雨身上时，他借着酒意，突然有些糊涂了。
自己明明是去找乔书意道歉，找若雨也是为了质问她为什么要出现在乔书意眼前的，怎么又……
他到底是对乔书意更有占有欲，还是对若雨更加贪恋，他也分不清了。
……
次日一早，季承奕出城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欢送的人大多是普通百姓，平日里同季家交好的人，只来了零星几户。
这一次，季承奕的离开是永远的，再也不会回来，世家名流多是追名逐利，哪里会去送一个再也不回来的人。
季承奕目光扫过
来的几家人，一一揖感谢。
于洋也来了。
于洋的大哥护住了他的性命，他们一家不仅不怪他，反而继续同他交好，是季承奕最感谢的人。
借着拥抱送别的机会，季承奕将一块令牌塞进了于洋手中。
“此令牌可号令血雾舵，若是碰到了事关性命的大事，带着令牌去找他们。”
于洋不动声色的收下令牌，看着季承奕的目光却更加雀跃了。
原来，这就是大哥要拼命保下的人，大哥的眼光真是不错。
一想到深入敌营，不惜代价带回了大哥尸骨的人也是他，于洋的心中对季承奕的爱戴又多了几分。
明升暗降的事情不仅仅发生在季承奕一人身上，同他一起的那些叛军都是如此，大多都去了边疆凄苦之地镇守，虽说有些累有些苦，但比起谋逆的代价来说，圣上这一举动，算是仁慈了。
季承奕和乔书意拜别，一眼藏下万千情绪，翻身上马前，最后朝着皇城拜了拜。
一别两宽，这便是他和皇城最后一面，今后，无诏，他再不得踏入京都。
“走了。”
季承奕高呼一声，留下充满眷恋的一眼给乔书意，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乔书意追出去一步，恰好的停住了步伐。
她会去找他的，等她能抬头挺胸的站在他身旁，配得上他妻子的这个身份。
看着季承奕慢慢消失在自己眼前，乔书意刚想回头，就见曲梦急冲冲的找了过来。
“小姐，快回去，出大
事了。”
“什么事？”
乔书意翻身上了马车，就听曲梦探头过来。
“不知是谁举报了您走私废铜废铁，朝廷今儿个查封了那间屋子，血雾舵的人被抓了，夫人也进去了。”
“娘？”
乔书意脚下一软。
没想到韩晴晴竟然会下狱！
是谁？谁会举报她？季承奕不过刚离开，就对她下手，是想季承奕违抗皇命折返？还是想趁着她失去靠山，措手不及之际给她全力一击！
乔书意急冲冲的来到府衙之时，韩晴晴正跪在下堂，身旁那人穿着红黑色衣服，应当是血雾舵的人没错。
“韩晴晴，有人供出乔书意走私废铜废铁之事，此事属实？”
其实走私废铜废铁虽说严重，但也不是什么大罪，毕竟乔书意并不是为了屯炼兵器，不算谋反，只是朝廷不支持而已。
乔书意奇怪的是，此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除去季承奕，韩晴晴，韩让，厚掌柜，简秋霜之外，也就曲梦曲芸几个人知道了，其他两个掌柜都并不知情。
“韩大人，有事不妨问民女自个儿吧。”
乔书意笑了一声，直接跪在了韩晴晴身旁。
无论如何，此事决不能承认。
若是承认，她会连累的不仅仅是韩家，还有刚刚离开的季承奕，尤其是，若是季承奕为她折返，绝对会出大乱子。
到时候和季家不对付的人借着这个理由踩他，新帝若是也有什么念想……
“禀大人，民女并不知晓废铜废铁之事。
”
乔书意跪的笔直，头不偏不倚，直视前方，她相信季承奕已经替她料理好了所有的一切。
韩大人仔仔细细的将乔书意打量了一遍，一直到看到她的眼神时，神情松快了几分。
“有人匿名举报，说你走私废铜废铁，此事虽说并未触及刑法底线，但韩家当官的那几个也会受些影响，并不是本官有意正对于你，只是兹事体大，不得不查。”
乔书意点点头，“此事虽说并未构成任何威胁，但确实是国家在意之事，民女有数。”
韩大人欣赏的点点头，“你知道就好，既然如此，就起来吧。”
他目光扫视了一眼血雾舵，表情憋屈。
血雾舵干这事，就显得没那么奇怪了，他都不敢问人家干没干，万一人家当场就认了，他罚也不是，不罚也不是。
“既然此事还在调查之中，你们没事就先回去吧，等本官查清，会发布通告的。”
从府衙出来，韩晴晴刚上马车就脚下一软，直接栽了下去，乔书意一把扶住。
“书意……”
韩晴晴死死的抓住乔书意的手。
“娘，回去再说。”
乔书意使了一个眼色，扶着韩晴晴在马车内坐好，韩晴晴欲言又止一直憋到回家，终于找机会开口。
“怎么回事？此事如此隐秘，怎么会有人举报？”
韩家虽说真的做了这事敛财，但那也是形势所迫，一方面是为了帮助季承奕，一方面也是为了还韩家面对风寒难民时欠下的
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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