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有吃有玩,就犹如捂上了耳朵再也听不见外界的声音。
裴以砚清清嗓子:“那边说鉴定结果周四前出来,我希望你得知结果后,不论结果如何都通知我一声。”
孟栀摇没反应。
“你不用有压力,就算你是熹熹的妈妈,我也不会越界。”
裴以砚说出那番经过深思熟虑后的话:“熹熹主要还是由我照顾,但你也看到了,她很喜欢你,所以我希望每周放假你能抽出时间陪陪她,孩子需要母亲陪伴。”
“……”
“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一周两个小时。”裴以砚见她不接话,咬咬牙又退了一步,“忙的话,一小时也可以。”
“……”
气温下降。
回过神的孟栀摇:“嗯?”
“或者你有其他想法?”
孟栀摇隐隐觉察出裴以砚的神色冷淡了些,乍一眼看不出情绪来,可她看到了他眼底的谴责。
他刚才和她说话了吗?说什么了?
不妙。
什么都没听到的孟栀摇硬着头皮回应:“没有,我没意见,照你的意思来吧。”
“好。”
裴以砚恢复如常,挂着还算和善的表情询问:“吃饱了吗?”
孟栀摇忙不迭点头。
别人可能是客套,但她不是。
今天她意外的把整个胃都喂饱了,往常在家里她最多吃半碗饭,很多时候吃两口就饱了。
她对吃饭兴致缺缺,导致身体更加瘦弱,如此循环往复病情当然好不起来。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吃完了一整婉饭和半碗菜,明明进来前没感觉到饿。
都说胃是情绪器官,或许是因为今天心情不错,所以有了好胃口吧。
孟栀摇打开微信,柔声问:“吃饭多少,我a你。”
裴以砚擦手的动作一顿:“不用。”
“这家店不便宜,我们都还是学生,怎么能让你请我,不能因为你是男生就理所当然你买单。”
“我说了不用。”昨天冒然约她出来,地点又没选好,请她吃个饭不是应该的吗。
孟栀摇不说话了。
“爸爸,这顿饭不是你要补偿给孟姐姐的嘛,干嘛不直说啊。”
憋不住话的小嘴替上线,熹熹恨铁不成刚的瞅裴以砚,稚声稚气教训他:“对女孩子要温柔点,不要凶凶的,妈妈以前怎么教你的你都忘啦。”
裴以砚额头青筋鼓动,转头啧了声,捏住她脸:“我是不是给你太多好脸色了,嗯?没大没小,我是你爸爸。”
被迫变成金鱼嘴的熹熹:“粑粑不识好宝宝心,泥就会欺负窝。”
另一边孟栀摇稍一想就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原来他还在为昨天选错地方的事耿耿于怀。
她还以为……
孟栀摇尴尬的不知道该看谁。
裴以砚松开女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冷哼:“回家。”
三人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父女俩把孟栀摇送到她家附近,看着她安全进了门才转身。
她家是一整栋红色的小洋楼,样式是七八十年的风格,气派又复古,在这个人均工资三千块的小县城里,绝对算高门大户。
回去的路上熹熹兴致高涨,连比带划地夸有多好看。
快到家了裴以砚才抽空回她一句:“就那么喜欢小洋楼?”
“像公主住的房子,哦不对,孟姐姐就是公主,公主就应该住漂亮的房子~”
童言无忌,可裴以砚听着就是不得劲。
“我们家不好看吗?”他扬眉提醒,“家里的书桌、茶几、沙发、窗帘、抱枕、冰箱贴和壁画都是你挑的。”
熹熹:“……”
“爸爸,你真幼稚。”
说完,不理会当场石化的爸爸,蹦蹦跳跳跑去骑木马玩。
造孽啊!
日子照常过,但对于裴以砚和孟栀摇来说相当漫长。
第三天亲子鉴定报告出来了。
——dna显示孟栀摇和熹熹为生物学上的母女关系。
收到电子报告结果的那刻,孟栀摇脑子嗡了下,好像被从天而降的路人踹进了水沟。
离谱、荒唐、不敢置信。
为什么她没有一点十月怀胎,抛夫弃女的记忆啊!她的记忆被谁删除了??
这可能吗?她上周才过了十八岁生日啊。
完了,小脑萎缩了。
孟栀摇紧急联系裴以砚,将亲子鉴定报告转发了一份过去。
裴以砚掐着时间等在手机旁,提示铃响起的一刹,他就知道结果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
和孟栀摇的慌慌张张相比,他淡定的像老僧入定。
【见面聊,老地方。】
【好。】
孟栀摇简单打扮了一下就急急忙忙出了门,当再次在咖啡厅里见到眉眼相似的两张脸,脑子里冒出一个声音:加入他们。
孟栀摇险些栽倒。
“孟姐姐。”一个小身影遥遥招手,小鲤鱼似的跳了起来,“你终于来啦。”
“别乱动。”裴以砚大手摁下不安分的崽。
他本来是不想带上熹熹,单独和孟栀摇谈话的,但小丫头太机灵了,他什么都没说,她就猜到他要和孟栀摇见面。
他用零食也哄不住,铁了心要来,不带就练嗓子。
没办法,就带她来了。
好在小丫头知道今天要聊的事不同寻常,除了开头那声,全程乖乖的安静如鸡,不打扰大人谈事。
来之前孟栀摇有着满腹疑问急于解惑,真见到了人,她却不知该从哪里问。
似乎从哪儿问都不太对。
相互沉默了一阵,裴以砚叙话家常般的开口:“我理解你的感受,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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