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拉沙漠阻绝了背面费斯国的觊觎,同样,也阻绝了一切生命诞生的可能。不过,从现在开始,荷拉沙漠将会变成希望的象征,变成生命的摇篮,因为,天亦悦会将亲手医治好的百姓从这里一个个送出去。

抵达甪端的临时隔离区,天亦悦一夜未合眼,她穿好防疫服(流士化工提炼厂倾情衍生产品,防御百分之九十九病毒),不忘用真气护体,阻绝一切天魔侵袭的可能。在主营帐中,一排穿好防护服的太医早已严阵以待,对于这位枫瞿子道长,他们除了敬佩外别无二话。除了太医,阿史那鹰、李丰殷将军和项惊羽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穿着严密的防护服,佩戴口罩,听天亦悦下达指令。

“这个疫病的传染率极高,死亡率在千分之五左右,也就是说,确诊的一千人之中有五人会死亡,流士国有三千万人口,按照目前的感染率是百分之五计算,保守估计,死亡人数会达到七万五千人。现在,据我所了解的各地的死亡人数,已经超过了上千人。照这样发展下去,形势不容乐观。”

在座的没有生面孔,天亦悦说起话来也不用藏着掖着,她的神情很平静,“我这几日研究了下这种疫病的发展高峰期,它大约在十七天后会抵达高峰,也就是说,半个月后会迎来大规模的爆发。我们如果能在这期间抑制住疫病的大规模传染,且在一个月内研制出疫苗——也就是有效治愈这种疫病的药剂来,死亡人数会比预计要减少至少三分之二。如果不能,等待我们会是惨重的后果。”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天亦悦疲惫地揉揉脑袋,从口袋里拿出她之前抄好的各地数据,旁边配上图表制成完整报告呈交给项惊羽:“惊羽公子,请看。”

项惊羽、李丰殷、阿史那鹰甚至一众太医都围了过去,一时间对纸上的数据讨论不休。过了一刻钟后,项惊羽和太医院的众人达成一致态度。太医院中最有名望的陈太医朝天亦悦道:“枫瞿子道长,微臣陈茂生久仰大名。现在国难当头,微臣必当与太医院全力协助您,为国家献出自己的全力。现在,微臣等人全权听您调令。时间不等人,我等赶紧行动吧。”

天亦悦这下也有些佩服项惊羽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项惊羽若是以后做了流士国的国王,用人方面没得说。不过,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相比于善变的人心,清明的制度更靠得住。

天亦悦的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但她按耐住了,并没有表示出来。此事,还要徐徐图之。眼下,救人治病才是要紧事。

有了太医院各位顶级专家和大拿的支持,天亦悦在疫苗研制的道路上方便许多。更妙的是,流士化工提炼厂竟然在三日内就按照她的要求制造出了各种精密的医学器械,精密度虽然比不上后世,在这个时代也堪称奇迹。有了粮草和强壮的兵,疫苗的推进仿若坐上火箭,终于,在第二十三日傍晚,疫苗在动物身上试验成功。第二日,他们开始人体试验。十四天后,人体试验成功。研究室里大家欢呼了很久,有的太医的泪水把护目玻璃镜都打湿了。他们赶紧擦干泪水,将这宝贵的疫苗献给项惊羽和生产厂。

当天夜里,整个流士化工提炼厂灯火通明,由化工提炼厂临时变为疫苗生产厂,几万名兵士严阵以待,加班加点地生产疫苗。一晚上的时间过去,数十万只的疫苗被推出车间,由各路兵士快马加鞭运往流士国各个城池。

又过月余,临时防疫区近一半的患者结束治疗,返回他们的故乡。在这些痊愈的患者临行前,他们无一例外对天亦悦和太医院的医生们表达了深深的感谢和祝福。天亦悦点头和他们告别,转身又投入进救人的工中。荷拉沙漠外,是一片只刻名字的墓碑。在沙漠呼啸的风声中,宛如一队沉默的旅者。

当最后一名患者也痊愈离开,已是小半年后了,天亦悦终于能够走出帐篷,帐篷外,是望不到尽头的墓碑,她无声走过这些墓碑,在每块墓碑下放一束干花,有红色的花,有黄色的花,还有蓝色的花。她希望这些花儿能够陪伴这些孤独的旅者们抵达那个平和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希望他们不再有疼痛和疾病。

放下最后一束花,天亦悦眺望向远处无垠的天空。传说中,在荷拉沙漠的另一面是皑皑雪山,可是从未有人抵达。她想起自己去过的世界,忍不住想,荷拉沙漠的另一头,是否存在着另一条喜马拉雅山脉,是否又有着一座神圣庄严的珠穆朗玛峰呢?若果真如此,这些孤独的灵魂,便可径直穿过这浩浩荡荡的沙海,去向那个冰凉澄澈的圣地。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

天亦悦双手合十,再度念起《地藏经》。这不知是她第多少次念诵这部经文,可无论念多少次,她都觉得不够,远远不够。当白色光点从墓碑上飘起,如漫天雪花打着旋儿从她身边经过,飞往沙漠的另一端时,她忍不住落下泪来,声音不改地继续念诵,直至所有的光点远去,直至念完最后一字。

目送这些灵魂离去,天亦悦抹干脸上的泪水,转过身,却意外看见了项惊羽。对方呆呆地盯着她微红的眼睛,神色间是惊奇,又似是叹服。

一须臾后,项惊羽从怀中拿出一枚璧:“枫瞿姑娘,我找了你好久,没想到你在这里。你刚才……是在为这些人念经么?”

天亦悦点点头,微笑道:“你呢,来找我又为何事?”

“我是来送你这个的。”

项惊羽笑着走到她面前,示意她伸出手,把手中那枚带羊脂佩的紫色宫绦双手放进她的右手掌心上。

“这是——”天亦悦惊讶了,赠送宫绦是很亲密的男女才会做的事情,项惊羽送她这个,含义不言而喻。“我是道姑,你送我这里,不怕别人有意见?”

她没有收起宫绦,而是用右手托着,仿佛在托着一份承诺或是一颗心脏。

“孤不介意。不瞒枫瞿姑娘,我见到姑娘第一眼,便深深喜欢上了姑娘,随着跟姑娘相处的时间愈久,这份喜爱愈加浓郁,所以孤才有今日之言。实不相瞒,我和我父王、李将军、阿史那鹰等人都商量过,若姑娘愿意,姑娘可以留在我流士国,当我流士国之右宰相。若姑娘觉得孤也不错,结成两姓之好,岂不美哉?据我所知,道姑也是可以有婚配的。这宫绦,既是我自己的心意,也是流士国的承诺和嘱托。”

项惊羽将一缕黑发别到耳后,“枫瞿姑娘,你可以不用马上给我答复,右相之位也会一直给你留着,我会等你。”

“若是等不到答复,又当如何?”

天亦悦还是没有收起宫绦。

项惊羽愣了一下,笑了,笑容里有些不解:“姑娘心系百姓,又身负大才,而我流士国正好缺大才之人,为何不愿?”

“这不是我的初衷。”

天亦悦摇摇头,老百姓过上真正的好日子后,她唯一的想法是归隐山林,而不是要那些虚无缥缈的荣宠。显然,项惊羽不是那个能和她归隐山林的人,即便做朋友,他们也有太多的观念不合,很容易心生嫌隙。

她想把宫绦还给项惊羽,对方却推出一只手拒绝:“我等姑娘三年,三年后,姑娘若还是初衷未改,那便罢。若姑娘觉得我或流士国还有一丝可取之处,那三年后,我们彩云国见。”

“你是说——”天亦悦有些吃惊。

“没错,孤要亲自向彩云国君主求娶你。”

项惊羽哈哈一笑,边观察对方的脸色,他本以为枫瞿姑娘会露出羞涩的表情,没想到她不但没有羞怯,反而眉心微蹙,他心里一沉,笑容不改:“其实,无论姑娘心意如何,我都会去一趟彩云国,一是为求娶姑娘,二是为和彩云国达成友好的贸易往来。毕竟,我可是知道,彩云国国主只知天下有九洲,而不知九洲外还有我流士国,甚至其他国家呢。所以,这枚宫绦,我恳请姑娘收下。三年后的今日,便是我抵达彩云国紫洲之时。”

对于项惊羽的谋算,天亦悦并不放在心里。她念头一转,便想明白了,从容收下宫绦:“这宫绦相当于右相之位,我代你保管三年,三年后,你若来了彩云国的紫洲,也不必见我,我会托人把它还给你。太子,我救流士国的百姓,是因为我的良心上过意不去,是我自己想这般做罢了,不是因为我贪恋权利、婚姻,若是这样,我就不会来这儿。我枫瞿子的初心,无论多久都不会改变。”

项惊羽为天亦悦的称呼惊了一下,他听天亦悦的话,越听心越沉,等她说完,他忍不住道:“是因为孤不是你心宜之人么?”

天亦悦摇摇头:“太子,我们不是一路人。我是要归隐山林的,‘朝闻道、夕可死矣’是我最终的追求,在这条路上,注定了我找的伴侣也是同修之人。太子,你背负着流士国千千万万老百姓的期望和未来,又如何能与我一介散修为伍?”

她看到项惊羽身上轻轻翻滚的龙气,便如同看到流士国的未来——这位君主登上历史舞台后,流士国虽然迎来崭新的未来——当然,这是对于特权阶级而言,但是底层人民还是没办法摆脱穷困潦倒——只有封建王朝彻底消失,对立的阶级彻底打碎,人民才彻底自由,从草民变为人民,真正过上好日子。哪怕有一个特权阶级存在,真正富裕平和的幸福生活都是空中楼阁。

天亦悦本以为这次的大灾会让流士国的贵族阶级反思自己的问题,没想到他们只想请她来当一颗权衡权益的棋子。右相之位,说得好听,不过是为王权下的一颗更为重要的棋子罢了(流士国历史上宰相最多时可达十余人,本朝也有五人在职)。况且,她在此地没有真正的根基,而人心难测,项惊羽敢授予她右相之位,有多少是出于对她方外之士的身份,又有多少是出于对她的喜爱,还有多少是因为她本身的能力?她心里太清楚了。

正是因为太清楚,看得太明白,所以她不能接受。

天亦悦结束和项惊羽的谈话后,便着手收拾行李。流士国的老百姓送她的东西,只要不很贵重的她基本都收下了,这是老百姓们对她的感谢,是一份真挚的心意。而那些官员包括流士国国王送她的东西,她基本都回绝了——除了这一枚宫绦。她将这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全用“袖手乾坤”收起,走出大帐外时,发现项惊羽还在等她,在他的手里,牵着一段缰绳,缰绳的另一头,连着一匹雪白的马儿。

“太子。”

天亦悦朝对方施了一个道家的礼。

“枫瞿姑娘。”

项惊羽牵着马走到她身前,目光缱绻温柔,“此去彩云国,路途遥远,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万万不要推辞。”

说着,把马儿的缰绳递给她。

天亦悦笑了笑:“之前你送我宫绦,说是心意,让我不要推辞;这回又送我良驹,又说是一点心意,让我不要推辞。还有什么心意呀、不要推辞呀,一并说了,我一并斟酌。”

项惊羽一愣,忍不住笑了起来,磁性的声音十分迷人,他笑完,眼睛里都像落满星星:“确实还有一份心意,但我担心你不收。”

“什么心意?”

项惊羽从怀里拿出一个十分精致的紫檀木盒子,双手递给天亦悦:“这个心意有些难以启齿,是我托人做的,你打开看看吧。”

天亦悦接过紫檀木盒子,打开一瞧,被里面的晃花了眼睛,只见一个巨大的绒花制成的红凤静静地在盒中展翅,仿佛吹一口气便能翱翔一般。在这只红凤身上,每片羽毛上又镶着大小不一的红宝石,眼珠则是黑宝石制成,光是看这做工,价格便令人咋舌,更别提材料了。

“这个太珍贵,我不能收。”

红凤的寓意不言而喻,送她这个礼物的还是一国之太子,天亦悦万万没法收下这个头面。之前收宫绦已经是她做的最大让步了,收这个头面是万万不能的。

“这是我、我父王、我母后、李大将军甚至一众官员的一致心意。”

项惊羽诚挚道,“凤凰在我们国家是一种带来幸福的吉祥鸟儿,很多女子都爱用凤凰装饰头发,你不必太过介怀。”

“无论怎么说,这个头面都太过奢侈了。”

天亦悦摇头,不肯收下,将盒子还给项惊羽。

项惊羽对她的推拒并不意外,他心中反而松了口气,他沉思片刻,从袖中拿出一支做得不很精致、甚至可以说有些丑的蓝凤衔珠簪子,递给对方:“这是我自己做的,材料全部来源于石油提炼出的衍生品,不是很美。我想代表我个人送给你,表达我对你救治流士国百姓的感谢,你——”

天亦悦接了过来,头一回露出讶然:“咦,这个倒是挺可爱的呢。”

说完,还用手指戳了戳蓝凤的头冠,头冠晃了晃,她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这个我就收下了,谢谢你。”

项惊羽呆呆地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他本以为这个礼物她会拒绝,没想到她竟真的收下了。而且,她的表情和动,都……好可爱啊。项惊羽的脸泛起红晕,他赶紧咳嗽一声,拽了拽缰绳:“这匹马儿叫幸福,是一匹母马,性情温顺,我希望它可以一路陪伴你,带给你幸福和平安。这是我为朋友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够收下。”

天亦悦不相信这个男人的胡扯,但是他眼里的恳求她看明白了,便点点头:“我会好好养好她的,三年后,你来彩云国时,我会把她还给你。”

项惊羽哑然失笑,最后道:“好。”

天亦悦从项惊羽手中接过缰绳,两人手指交错的一刹那,项惊羽忍不住想握住天亦悦的手,却被她敏捷躲开。天亦悦谢过他,跟着他走过一排排空帐篷,走出临时隔离区,在隔离区门口,来送行的人们围成了两列,一列是李将军与阿史那鹰等当朝官员,另一列是太医院的医生们。

“枫瞿子道长一路平安!”

“济世童女大人,一路平安啊!”

“枫瞿姑娘,一路平安!”

……

天亦悦一一谢过,在道路尽头,她让人们不必再送。她翻身上马,急驰而去。

宁恋本乡一捻土,莫爱他乡万两金。

可是,天亦悦既不记得那一捻土,也不留恋那万两金,留在她身后的,只有黄沙滚滚和落日余晖。

离开流士国后,天亦悦又去了费斯国。这个国家的人皮肤都呈现一种浅咖啡色,所穿的服饰较于流士国和彩云国也暴露许多,胳膊、大腿都晒得像麦子的颜色一样。若是要打比方的话,这个国家的服饰和埃及有些像。不过他们不崇拜圣甲虫(金龟子或是说屎壳郎),他们崇拜火焰,认为火焰的力量是最为神圣的,从火焰里诞生了太阳,诞生了费斯国最早的国君。所以,满大街都能见到人们的服饰上绣着火焰和太阳,头上的发饰也充满火焰和太阳的元素。

天亦悦饶有兴致地买了几身费斯国的服装,配上费斯国的发饰戴,穿上后,她以为自己在走迪奥的春夏高级定制秀。这里的百姓用一种叫剌纹的咖啡色的草编制的草鞋比皮革做的鞋还要舒服,他们甚至会把当季的花儿编织进草鞋里,一走一过,许多美丽的少女脚踝上、足跟上都是各色的鲜花,香味喜人。

这个国家是共和制国家,君主在这里早已成为历史,人人都有当决策者(十名决策者决策国家的大事小情)的权利,人人都有投票决策者的权利,不过更多人对政治不感兴趣。这里最著名的宗教是圣火教,每条街上都有圣火教那小小的教堂,圆圆的红色屋顶很像是某种不能食用的蘑菇。没事的时候,天亦悦就走进教堂里,听那些圣父讲圣火教的神话故事,她听得很是入神。

在费斯国,她待了快两年,因为救治底层百姓有功,她拿到了这个国家的永久居留权,甚至参与了决策者的选举。直到离她十五岁的生日还有半个月,她才恋恋不舍地骑上幸福这匹白马,往彩云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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