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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将将亮起，司机将车停在飨亭外，姜玫下了车告诉司机不用等她。
出示了预约码后，服务员将姜玫带到了里面一个小包厢落座。柳青絮和方意菡在姜玫落座后不久便到了。
虽然许久没见，但天天网上聊着，不时还来个视频，彼此间一点儿都不生疏。
方意菡上下其手摸着姜玫的胳膊和腿，“这肌肉，这线条，真漂亮啊。”姜玫被她逼到了角落，“歪，110吗？这里有人耍流氓啊！”
方意菡回头问柳青絮，“你个黄文写手不来感受一下这么漂亮的□□吗？”
柳青絮端着茶，慢慢嘬了一口，“我是个耽美写手，不是黄文写手。我不写bg的呀，你让我看玫玫的□□，不如让我看看玫玫舞伴的□□。”
姜玫被方意菡摸到腰上痒痒肉，没忍住笑出声来，“痒痒痒，快停手。你天天看模特儿的□□还没看够吗？”
“姐妹，我的模特儿哪有你好摸啊。”方意菡干脆整个抱住姜玫，她没有姜玫高，因为姿势原因，看上去像是趴在姜玫身上，“而且随便摸别人我也不好意思的呀。”
“摸我就好意思吗！”姜玫笑骂一句，“快起来，万一服务员现在推门，明天人家餐厅就得出个新条款，不得在本店包间做和谐运动。”
说什么来什么，包间门一下子拉开，接着就是倒抽冷气的声音。
“我的天呢？这是给我的惊喜还惊吓？”
姜玫和方意菡赶紧松开对方爬起来，还好，走进来的只有一个拎着冰豆花的李冉冉。
姜玫坐直，清了清嗓子，假装刚才发生的事情不存在，“快给我冰豆花。”
李冉冉将整个外卖盒推到姜玫面前，“吃吧，你心心念念的冰豆花。”
“一个问题。”柳青絮忽然开口，“飨亭是不能做冰豆花吗？为什么非要打包带进来？”
方意菡托着下巴点头，“有道理啊。神童那张檀木小卡不是说能随便点菜吗？”
姜玫看着她刚打开的冰豆花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她有了决定。
“那我再点一个，看看到底哪个好吃。”
李冉冉捂住姜玫的嘴：“求你，别点了。这可是我等了20分钟打包来的，对比完发现不好吃你知道我会有多崩溃吗？”
“别崩溃了，快来讲讲那个帕拉梅拉。”方意菡抓着李冉冉在自己和姜玫中间坐下，“我找了另一个帕拉梅拉朋友打听了一下，她们车友群里没这号人。”
李冉冉：“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没混进车友群？”
柳青絮：“还有可能车不是她的？”
姜玫：“车不是她的就不能加车友群？我还有个劳斯莱斯的车友群呢。但我没有车。”
李冉冉三人哑然，服务生敲门上菜打破室内的沉默气氛。
李冉冉凑近姜玫，“我现在更好奇你是怎么想到去加劳斯莱斯车友群的？”
姜玫回忆了一下，“也不算群，就是车友会之类的。去年在摩纳哥的街上，看到别人车里的靠垫很漂亮，我去问靠垫，然后那个小男孩就加了我通讯好友，还邀请我参加他们的车友会。”
“哦？小男孩？”方意菡竖起耳朵，“我想听这个。”
“比我小了7岁的一个金发小孩，外国人的花季还挺好看的。”姜玫感叹完，摊手道：“但我不会德语，英语也一般，我们磕磕绊绊讲话的时候梁修瑾回来了。”
方意菡：“哦豁——小孩凉凉。”
李冉冉：“就这？”
姜玫：“不然呢？继续翻译器磕巴吗？”
“你这种发展，放给狗仔狗仔都不想要。”方意菡锐评道。
“说回来帕拉梅拉啊姐妹们。”柳青絮轻拍桌子，“还有什么线索吗？”
李冉冉掰着手指报她知道的内容，“潘雨琦不是本地人，听说是隔壁江城的，不是走我们部门的关系进来的，嗯，听说房子还是租的，住我们出版社办公楼不远的那个高层，叫什么来着？哦，锦悦府。”
方意菡耳朵一动，“嗯？和我同一个小区？什么时候搬进来的，搞不好业主群里还能看到她哦。”说着她拿出手机点开业主群，“找找，哪个是你同事。”
李冉冉看了看群成员，“这个。”她指着一个自拍头像道：“你看，头像上还有车呢。”
“她啊。”方意菡似乎对这个粉色连人带车头像有印象，“去年国庆左右新加群的，人挺活跃，非常喜欢和群里的单身男士聊天。”
“哦，不奇怪。在公司里她也喜欢。”李冉冉不在意地道。
菜陆续上桌，姜玫往嘴里塞了个虾仁，鲜得她眉毛都要掉下来，“不是找关系户的关系吗？现在盘了半天，我们毫无收获。”
“先吃。”方意菡举筷，“吃饱了再盘。”
李冉冉：“我那个气啊！”
“那你化悲愤为食欲。”姜玫把李冉冉爱吃的鳝丝整盘端到她面前，“多吃点，今天限量有三套鸭，那个你也喜欢吧，我也点了，一会儿上来你加油吃。”
四人吃着饭聊着天，李冉冉中途出去上了一趟洗手间，谁知过了许久还没回来。
“她掉坑里了吗？怎么还不回来？”方意菡拿起手机给李冉冉发消息，问她怎么那么久。
四人小群里，李冉冉发回消息。
【阿冉冉】：！！！！！救救救，人家给自己摆庆功宴就撞我脸上了！
姜玫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出的讯息，左右看了看柳青絮和方意菡，问道：“两位军师，有何看法？”
方意菡：“没有，下一个。”
柳青絮：“同上。”
姜玫：“......好巧，大家都没有。要不出去看一眼？”
“走走走。”方意菡站起来，拉上姜玫和柳青絮走出包厢。
飨亭的灯一点儿不暗，不像有些餐厅喜欢营造昏暗的场景，它很明亮，让人一眼望去有种通透的舒适感。因而在大厅里找个人并不困难，何况李冉冉所在的位置，是大厅里为数不多的几桌大桌之一。
姜玫三人走近，就看见有个涂着大红唇的女人朝李冉冉伸出手，状似熟悉地要去拍她的胳膊，李冉冉微侧身避让了一下，没让她拍到。
“呀，那么巧？不是故意不叫你，这不是我想着庆祝一下自己第一次被选上稿子，我们俩又是我上了你上不了的关系，怕你尴尬就没叫你。冉冉姐你不会介意吧？”
“嘶，果然好婊。”方意菡小声吐槽。
李冉冉嘴角弯起，“你早说嘛，不然我还以为你入职请客单独跳过我呢。我就在想，我是哪里得罪过你，怎么就我被略过呢？”
那女人夸张地捂嘴笑笑，“哎呀，冉冉姐真会开玩笑。对了，冉冉姐也在这里吃饭？要不记我账上吧，我真不是故意跳过你的。”
李冉冉眉毛一挑，“哎哟，这多不好意思。我还有几个朋友呢。”
女人摆手显得相当豪气，“冉冉姐，千万别和我客气，说好了，就记我账上。”
“我记得，包厢有低消的吧？”柳青絮凑在姜玫耳边轻声问道。
姜玫点头，“我还......开了瓶酒。”
方意菡：“哈？酒呢？”
姜玫：“你们都不喝，我打算带回去的。这下尴尬了，我去和冉冉说一声，别等付账的时候说我们故意坑她。”
“有道理。”方意菡挥手，“冉冉。”
李冉冉回头看见三人，对同事们道：“不好意思，朋友找我了。”她正准备走，不想姜玫走了过来。
桌上有出版社的同事见过姜玫照片，神色微动，涂着红唇的女人扫了姜玫好几眼，显然也认出这就是李冉冉稿子里的芭蕾演员。
姜玫冲着众人微笑示意，而后低声同李冉冉道：“我开了瓶酒，大概十八万。”
李冉冉眨眼，一时不知是该笑还是该为潘雨琦挽个尊。
姜玫声音虽小，但离得近依稀还是能听到一些，桌上有人咋舌，“乖乖，18万一瓶酒说开就开？”
潘雨琦笑容微僵，“冉冉姐，你们不会是涮我的吧？唉，没事，还是记我账上，我说出来的话肯定不能收回去。”
李冉冉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道：“别了吧，回头说我坑你十八万。行啦，大家吃好喝好，多的不说了，这菜都凉了多影响口感是不是？”
“啊对对，我都饿了。做东的不动筷子，我也不敢动，就眼巴巴地看着菜，口水都要下来了。”一个同事顺着李冉冉的话和稀泥，陆续有人附和，李冉冉趁机脱身。
四人回到包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种吵架没吵爽的郁闷感。
姜玫托腮反思：“我不该开这瓶酒。不然她得付了这顿饭钱，也算让她出出血？”
方意菡摇头：“几千块洒洒水的事情，我们就是太要脸了，让她一顿饭吃个18万也挺好。”
柳青絮附议。
当事人李冉冉：“我现在出去坐关系户身边看她难受还来得及吗？”
姜玫：“我觉得有点晚。”
方意菡：“刻意了。”
柳青絮：“没必要，跌份。”
“唉——”李冉冉遗憾地大叹了一口气。
包厢里的四人并不知道，她们离开后，饭桌上气氛更加古怪。
有人轻声询问：“那里面是包厢吗？这里的包厢很难约吧？”
快要退休的校对老神在在道：“小李家也不简单呐。”
潘雨琦握着筷子的手用力到泛出白色，她找服务员拿来了菜单，从小包里拿出一下张小卡晃了晃，将众人的目光重新吸引到自己身上，“我找家里人拿了张vip卡，可以点他们家限量要不要试试？”
几个同事都没有特别和谁过不去的，自然顺着潘雨琦的话说“那就借光试试。”
潘雨琦点了一个虾子大乌参，服务员接回菜单离开，几分钟后又回到桌边，“抱歉女士，查询到您持有的卡下已经点过今日限量中的三套鸭，无法再点第二份限量。”
“什么？”潘雨琦指着桌上的菜色道：“我这里没有点过啊。”
服务员飞快地看了一眼所有菜肴，道：“您持有的是副卡，应该是主卡持有者今天也在店内，或许您可以去和主卡持有者商量一下看看今日限量如何使用。”
飨亭最高级别的vip带两张副卡，店里偶尔也会碰到主卡持有者送出去的副卡同时到店的情况，一般双方熟识也不是什么大事，很简单就能解决。
可问题是潘雨琦根本不知道主卡持有人是谁。她的这张卡还是从她姑姑那里借来的，她哪里认识什么主卡持有人啊。
那边潘雨琦正尴尬的时候，姜玫这里也收到了服务员的提示，“女士您好，您携带的贵宾卡副卡今天也在店里，点了另一道今日限量，您看二位之间需要沟通一下吗？”
姜玫一愣，“稍等，我之后回复你。”
服务员微笑点头，“那您有需要就摁铃叫我，我们会优先为主卡持有者出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