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杀夫证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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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数托腮，眨巴眨巴眼睛，“小郎中啊。”
萧让追问，“哪个小郎中？”
“还能是哪个小郎中，当然是老郎中的儿子咯。”
老郎中的儿子，萧让沉默了，回想那个狐媚子的样貌，大事不妙。
萧让咳嗽两声，孟数把药推近了到手边，说：“喏，药渣也别剩。”
萧让深呼吸，一口干了，“你明天不要乱走，教中有大事发生，你出去会有危险。”
孟数明显不信，反问萧让，“有些事情就算是再危险，我也不会退后一步，人是冲着他来的，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只要我不出现，人不会善罢甘休。”
往后拖一天危险系数越高，早点解决不是更好吗？
孟数跟萧让说，“有些真相我会一点点挖出来，我要提醒你新的规则已经制定了，你可以更新一下资源库了。”
萧让被揭穿也不恼，“急功近利两败俱伤？”
孟数说，“是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萧让盖上了瓦罐，“你的命谁都要不了。”
孟数：“你说得不算，这条命如果能付出他最大的价值，要不要的权利谁也干涉不了。”
说罢甩袖而去，看着孟数离去的背影，萧让眼里写满了赏识，哈哈大笑起来。
走远了孟数都能听到，暗骂一声。
去找老郎中，走到半路就被热心的大姐去地里干活。灵田的活干完了后，黑压压地来了一群人，把灵田里干活的人全被拉着去内院干活。
院内压抑的人喘不上来气，孟数想观察情况，意料之外四周的人全都是虚影，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情景太过熟悉，孟数做好了重复以前的经验闯出去。
经过他的不断尝试，发现这里还在小世界内，还在观里。
宽袖中双指并拢，剑指所指之处皆有一缕青烟随行。
大雾散去，景色逐渐清晰，一寸寸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孟数看着不熟悉的场地，不敢轻举妄动。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两道熟悉的声音和身影走入他的视线。
是龙傲天和陆行两个人在争吵，孟数跟在他们后面。穿过两道小门，一面影壁进入了东厢房。
龙傲天手上的东西，是红绳和碎片，还有一张虚拟身份卡。
陆行的情况不容乐观，灵魂的状态几近透明。
房内龙傲天斜着眼睛盛气凌人地说：“我手里的东西你认识几样？”
尽管虚弱，陆行仍不客气，“一个背信弃义的人，掩人耳目的弃子也配在我面前炫耀。”
龙傲天围着陆行转来转去，似乎想要看清陆行的惨状，“你不也是掩人耳目的存在？有些东西想想就好了，萧让打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你们活到最后，你之所以能走到现在是因为你的执念最深最难消除的一个。”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输？”
“你非得要让我把残忍的事实一点点掰碎给你听？没问题，我不介意。”龙傲天把手里的物件全扔到了陆行的脚下，嗤笑道。
“孟数来到管理局之后洗了部分的记忆，那部分恰好是有关于你们三个为什么会进入小世界以及系统为什么执着地要发布任务实则是杀了你们。”
陆行想要去捡，透明的手穿过红绳陷入了地面。
因为过于虚弱几近消散，剩余的能量不足以让他碰到实物。
“你听说过造神计划吗？”
陆行谈之色变，很快就想到了，“孟数是造神的成果？”
“是也不是，造神计划最后以失败告终，孟数是个半成体，并没有如他们所愿起到代替主神的作用。尽管如此，他们依旧没有放弃。甚至为了所谓的伟大计划，不惜牺牲孟数重创主神。”
陆行握紧双拳，双眸充血，猩红的眼眶恶狠狠地盯着龙傲天的脸，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很可惜，主神只是分成了两块灵魂碎片。实验室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把灵魂碎片投放进了小世界。而系统管理局为了彻底消除小世界中的异端，决定让顶尖的任务者灭掉他。这个决定和实验室不谋而合。”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以为为什么你在吞噬了洛橙的力量之后也远远比不上萧让？那是因为两块灵魂碎片有大有小，还有因为技术方面的问题导致你们并没有同时进入小世界。不幸的是，你和洛橙是小的那一块碎成的两部分，这也就意味着你们拥有的力量与萧让差距很大，大到很难弥补。孟数选择了谁，谁就是萧让的敌人，不计一切手段都要铲除。”
陆行揣着明白装糊涂，龙傲天的自以为是蒙蔽了他的心智，主神的碎片再弱能够释放出的力量也是一般人千倍万倍。
陆行激动的情绪还未平复，沙哑地说：“孟数和主神又有什么关系，主神不可能容易接近。”
龙傲天把陆行手边上的红绳踢到了更远处的火盆，红绳的同心结尾端已经沾上了火花。
“主神也生活在星际间，神话故事并不适用于现在的社会。你见到的每个人都有可能是主神的化身，何况孟数身上也有主神的部分力量，实验室花费百年的时间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的，真要找到主神倒不算难事。碎成的两块灵魂碎片还是因为没有人可以替代孟数的强度，连孟数只劈掉了一个角，换到别人身上能否全身而退都很难说。”
陆行含糊其辞：“难道你甘心安稳地坐在d级管理的位置，不想更进一步？我可以帮你。”
龙傲天耸耸肩，一撇嘴，“很遗憾，我不需要。”
陆行：“话别说得太满，你查阅过的资料不一定是能考据，是真实的，万一是虚构的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干一场。”
“你知道些什么？”龙傲天没有绕着陆行继续转圈，脸上的自傲一下绷不住了。
陆行讥笑道，“这得看你的诚意。友情提示，每个人都不想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诚然如你所说，萧让的心机深不可测，孟数也就多占了几分分量，你又算得了什么？”
“你拉拢人的技巧真是一点也不高明，劫持孟数你我也不能多得什么好处，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能够帮我不是过河拆桥？”
陆行不喜欢解释，对龙傲天的质问左耳进右耳出。
“高不高明重要吗？再高明的话术，在行动面前不值一提。比如，我能把你打回原位让你的阴谋诡计公之于众。你猜你会轮到什么下场，会不会被关进1号监狱。”
孟数去摸身上的碎片，一挑眉，果然都没了。
龙傲天往外走，孟数想也不想地继续跟了上去。
有心人将自己引进来，不继续看看岂不是辜负了那人一番好意。
他倒要看看这是什么局。
陆行的身影淡去，新的场景却使孟数如同在冷窖。刺骨的寒冷钻入骨髓，竟是迈不开步伐，怔愣地站着。
手上加大了灵气的浓度，雾气溃散比龙傲天前进的速度快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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