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终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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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这串数字解雨晨和解雨真的印象都很深刻，是张麒麟在格尔木疗养院的编号。

解雨臣伸手取下雕像上的冲锋衣。衣服的主人显然身材高大，而更令人在意的是，灰尘很浅，像是最近才被人披上去的。

张麒麟近两年从未离开他们的视线，除了……这一个半月。

如果他和这封信的主人有过接触，那只能是这段时间。可究竟是谁，能让他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信任到托付如此重要的东西？

“世界变化的过程，推演的结果又是什么？”

信中的字句盘旋在脑海，解雨臣谨慎地将衣服和信收好。一回头，带路的弟子已无声无息地消失。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带上东西迅速离开。

他们没有再去找宇达上师，而是直接去找张麒麟。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都在努力消化信里的内容。如果它不是空穴来风——世界的变化能被推演？如果连结局都能预见，那他们这些年的挣扎、追寻，又有什么意义？又是否在他们的推演范围之内？

他们在张麒麟的住处找到了他。这间曾经堆满古老卷轴的屋子如今空空荡荡，只剩几件光秃秃的家具，连床被子都没留下。

张麒麟对他们的到来并不意外，但当他看完那封信时，脸上罕见地浮现出震惊——真正的震惊，不是石雕般的淡漠。

"我不记得跟任何人说过这些。"他声音低沉，手指摩挲着信纸边缘，"也不记得什么盒子。"

他接过冲锋衣仔细检查，解雨臣注意到他的指尖在标签被剪断的位置停顿了一瞬。对方很谨慎，除了这封信，没留下任何可追踪的线索。

"是天授吗？"解雨真轻声问，"就像上次在墨桑那样？我记得天授可能会导致你行为异常，而且不会留下记忆。"

张麒麟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不确定。"

"这个标志……"解雨臣的指节无意识敲击着桌面，"我们在德国收购的公司用过类似的，但地址和编码都对不上。"

解雨真却突然倾身向前："小哥，你这里有没有关于'世界'、'推演'的线索？"

"不能告诉你们。"

"那就是有。"解雨真眯起眼睛，"你行行好，告诉我吧，要不我还得去翻那些卷轴……"

"青铜门。"解雨臣突然抬头，"陈纹锦笔记里提到的青铜门后的'终极'，是不是就是这个？"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张麒麟的沉默的垂下眼睫。

"所以'终极'就是...世界的终点？"解雨臣的声音发紧。

张麒麟转身望向窗外，“我不知道。”

"汪家的预言能力……"解雨臣转向解雨真，"会不会就来自'终极'？"

"我不知道。"张麒麟的声音几不可闻。

解雨真突然笑了，伸手拍了拍张麒麟的肩膀："别这副表情。天授又不是你能控制的，我们也不是被你拖下水的。"他眨眨眼，"九门的人啊，生来就陷在这个泥潭里。以后什么事记得带上我就好啦，哎，身兼数职，突然感觉压力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