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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过去了，房门并没有打开。
布鲁斯又连续按了三下门铃。
仍是无人回应。
布鲁斯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于是哥谭首富发动了钞能力。
三分钟后，套房里的所有房间钥匙整整齐齐地出现在他面前。
送完钥匙的经理目不斜视地离开，并不想知道自家老板要这些钥匙意欲何在。
推开门的一瞬间，布鲁斯就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即使转瞬而逝，仍不免让布鲁斯心生警惕。
他踏进客厅，穿着红色卫衣的男孩正在看电视，听到声音，扭头向门口方向看来。
然后眼睛一亮。
布鲁斯有预感般伸开双臂，下一秒，一只红色的小鸟飞进了他的怀抱。
男孩蓝色的眼睛亮晶晶的，仰着头看着布鲁斯，却是一言不发。
布鲁斯迟疑地伸出手，生疏地抚上男孩的头发。
“杰森......”
对不起。
布鲁斯轻叹一声，将失而复得的男孩紧紧拥入怀中。
一旁飘着的杰森沉默了。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痛苦自责又满怀庆幸的布鲁斯，心绪翻涌。
他知道，这一切不是布鲁斯的错。
但被小丑关在地下室的时候，在为数不多的理智清醒的时候，他还是会忍不住想——
蝙蝠侠为什么还没有来？
他是不是对自己彻底失望了？毕竟自己冲动易怒，擅自行动，完全不符合蝙蝠侠的要求。
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而在以灵魂的形态再次醒来后，他又从电视屏幕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小丑没死！
这个事实令杰森愤怒又痛苦。
他恨小丑，恨不得想杀死他。
但他更想知道，蝙蝠侠为什么没有为他复仇？
是因为他自始至终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罗宾吗？
还是因为蝙蝠侠所谓的“不杀原则”？
但是小丑，那个疯子，凭什么还能在杀人之后继续逍遥法外！既然法律制裁不了他，那杀死他不就是他们义警应该做的吗？
一次次的把他送回阿卡姆，再让他一次次地越狱，犯罪......
杰森实在看不到蝙蝠侠的不杀原则什么时候会有尽头。
但是现在......
杰森沉默地看着拥抱的两人。
许久，男孩慢慢伸出双手，缓缓抱住布鲁斯。
哪怕只有一会儿。
杰森默默在心中祈祷。
哪怕只有一会儿，只要让他知道，布鲁斯还是爱着他的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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