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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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鬼使也还好是鬼使。
叶不凡第一次感觉到了身为鬼使的方便与它的一点点能力。
看着手中厚厚一叠钞票，韩水已经想好这笔‘意外之财’该怎么使用。
几张日常消费，几张去买刮刮乐试试运气，剩下的全部冲进游戏。
规划完毕后，空空如也的钱包随手一扔，哼唱着最近正上头的一首歌曲将钞票放进自己的口袋，准备去往离自己最近的银行。
去往银行的路上，他也产生了一丝怀疑。
那便是在这基本上人人电子支付的年代，怎么还会有人携带现金出门？
但很快将这一次怀疑打消了，他想，他有的捞就行了，管他现金还是电子支付。
他的步伐很快，找到了自己所带银行卡的atm机。
他很兴奋，这可是这段时间最大的一次收获。最重要的是，这次实在是太过顺利，而且那老头子也就是韩易也没出现，他的心里只有爽一个字。
准备将现金与自己的钱包掏出，哼唱的歌曲也来到了高潮部分。
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眼，来回晃动的身体，一手现金一手银行卡。
哼唱的声音戛然而止“这....”他看到手中的钱愣住了，不可置信的揉揉双眼，又掏了掏裤子口袋。
在确认自己的口袋再无别物后，额头出现了汗滴。
看到这一幕的三位鬼使，以为韩水会因此感到害怕。但它们没想到的是——
韩水冷笑一声，将变为冥币的现金放在了atm机上“这老头子也是费尽心机啊，请个演员搞这套。”
他将拿着自己钱包的右手伸进口袋，左手随意的挠了挠头“别说，现在冥币做的跟真的”说完话他便打开了上锁的门准备离开这里。
这使三位鬼使面面相觑，叶不凡只好开启临时制定的第二套计划。
临时的第二套计划，也就是最简单的暗中观察与跟踪。
在得知是这样的第二套计划后，瞳信誓旦旦的将此事揽下“这事就交给我吧！”
但令它们没想到的是，韩水很快的进行了第二次。
他来到一条繁华的街道，这条街上酒吧ktv饭店应有尽有。
坐在街边长椅刷着短视频，同时也在寻找着比较好下手的目标。
三位鬼使搜索完他所在地址并赶来时，就看到了韩水第二次的行动。
女生们嬉笑着从饭店出来，韩水第一时间将目标锁定在背着名牌包包的女生身上。
在看到他下一步进行的动作后，叶不凡又一次没忍住叹了口气。
“已确认顾客交换为实，我去试试创建订单”
它说着话将手机拿出，在与韩易的聊天界面打出：亲亲，您好，已经确认你所想实现的愿望为真实，现在为您尝试创建订单，请稍等。
“啊？”回复完毕的它一抬头，便看到了原本在自己身边的瞳与路斯出现在了韩水身边。
悄悄跟在几名女生身后的韩水准备更近一步时，被站在了他前面的路斯挡住了去路。
这使他有一瞬间疑惑，但很快疑惑消失。
看到背着名牌包包的女生欲要与其他女生分开后，这让他觉得机会来了。
保持距离，跟着女生进入小区。
此时小区街边的路灯已经亮起，有不少居民遛弯遛狗。
跟着女生弯弯绕绕来到了一栋楼下，女生抬头看了一眼后叹了口气，从背包里掏出了盒烟。
这一路韩水有观察，这是个有些年头的小区没有什么摄像设备，跟着女生来的这栋楼恰好是小区的角落，也恰好这里除了女生与自己并无他人。
也不知道是否算得上韩水运气好，女生蹲在了路灯下，因背带掉落女生将包放在了一边，这让韩水觉得是时候了。
预估了下自己所在的灌木丛后方与女生所在的距离，低头一看灌木丛下方有些空地，伸伸手，真是巧了，自己的手刚刚好能伸过去。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时地利？韩水开始有些激动与兴奋了。
蹲在他旁边的瞳，觉得这小子运气有点好，但这运气好的不是地方。
刚准备伸出的手，被路斯毛茸茸的爪子抓住了一下。
他觉得一定是刚刚紧张，便准备再试。
再一次伸手，刚穿过灌木丛下方，便被瞳抓住了胳膊一个用力。
他再次安慰自己，没事，一定还是因为紧张。
又一次伸手，在即将接近目标时，叶不凡与瞳默契的共同揪住了花衬衣的领子，一个用力使韩水坐在了地上。
这次的他发出了“哎呦”的一声，听到动静的女生回头瞧了一眼后拿起包快速离开了这里。
呲着牙咧着嘴的韩水用左手揉了揉自己的臀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四周。
这一看一细想，一个糟糕的想法出现在了脑袋里。
“我这不会是遇见鬼了吧？”这个想法令他立刻站了起来，但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害！怎么可能，相信科学这世界不可能有这些东西！”
右手从口袋掏出手机，边走边拨通了韩易的电话。
听到对面韩易的声音后，韩水立刻说道“喂，我的钱什么时候给？”
*
躺在床上看书的韩易在看到来电是韩水时，本稍好了些的心情又变的不安了起来。
他接通电话问道“你又犯毛病了？”在听到韩水是要钱后反而稍微松了口气，这次他下定了决心“不给，除非你改掉你那三只手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掉什么再说！”
“我靠！老头子你疯了？”韩水听到韩易的话只觉得他疯了“以前不管我，现在管上我了？搁我这装什么慈父呢？还是说...你是不打算要我这个大儿子了？”
听到韩水这番话韩易气不打一处来，但仔细想想也是这回事。
那时候夫妻两个忙于生意对韩水教育问题和心理问题没有好好关注过，后来也才发现随着韩水长大他并未有改过，要是那时及时发现及时沟通与疏导及时陪伴身边，会不会现在就不会如此了呢？
他总是为现在韩水的所作所为给自己找能接受的理由，他用因果循环让自己接受现在的韩水，但他没想过自己可能会是因。
这一刻他都想通了，原来不是自己想不通，而是不肯接受现实。
他从床上下来，去楼下坐在沙发上。
看到茶几上自己的死亡通知，他做了个决定，也下定了决心。
与此同时三位鬼使依旧跟在韩水身后，想要看看他接下来会去哪里？
叶不凡拿着手机打开了等换店铺，找到与韩易的聊天界面。
在聊天界面下面找到订单图标，弹出是否建立订单的对话框，也看到了韩易发送的信息。
韩易：你好，请问订单还没创建吧？我暂时不打算交换了
韩易：我想自己试试，我儿子他变成现在这样，说到底可能还是因为我
看到信息的叶不凡停下了脚步，瞳与路斯看到它停下也一同停下了。
瞳好奇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叶不凡说“顾客准备...解铃还须系铃人。”
听到这个回答，路斯担忧的说“顾客真的可以吗？”
“谁知道呢，但愿吧”叶不凡看了一眼订单界面，上面显示着订单创建失败，原因一栏写着此订单有风险可能会本性难移，不建议创建此订单。
在最近联系人的界面，它在韩易名字后方添加了一颗黄色的星星。
*
韩水漫无目的的走着，他看到了街边遛弯的一家人，看到了公园里有父母陪伴的孩子，看到了饭店里吃饭的一家三口，当然也看到了与朋友吃喝玩乐的人们。
他找了个街边长椅坐下，翻看着v信又打开手机最近通话。
有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孤单，但很快这份孤单感消失不见“走咯，寻找下下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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