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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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工藤新一捧着自己破碎的世界观反锁了房门：“真的不用通知黑泽哥他们吗？”
“稍后我会单独联系阵的。”初川的手指轻轻敲着茶几的透明玻璃桌面，眉头皱着，或许是想要露出一个惯常的思考表情，但是小孩子的脸做出来却没有什么威慑性，反而是工藤新一噗的一声没忍住扭过头差点笑出来：“难道说是有人趁我昨晚昏迷的时候把我塞深潜系统里了？”
脑子有问题吧。
初川眯起眼：“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工藤新一摆了摆手，忍住笑，否定了这个答案，“训练室的门完全没有被打开过，监控也没有问题，重点是我们在研究院里完全没有找到你啊，你就像是凭空消失在房间里了一样。而且教官，你现在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回过神来，自尊心超强的少年侦探拒不承认自己叫哥的事实。
初川耸耸肩：“如你所见，返老还童变成小孩儿了。”
工藤新一激烈反驳：“根本不可能吧！这根本不符合能量守恒定理啊，把一个成年人缩小成小孩子，多余的热量和能量都去哪儿了！目前的科技根本发展不到这个程度！”
初川莫名地有几分欣慰：“我记得你昨天才开始补习……”
工藤新一：“都说了我之前一直是满分没必要补习啊！”
柯南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晃着腿，看着两人隔着一面半透明屏幕说得不可开交，试探着开口：“大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啊？”
屏幕对面的工藤新一猛地打了个寒战，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摸到一手的鸡皮疙瘩，诚恳建议：“你能不能不要顶着这张脸这样说话，我有点受不了了。”
柯南哽住：“……”
还披着猫皮的赤井秀一端着几个杯子走了过来：“红茶还是牛奶？”
初川抬起头，看见了粉发眯眯眼的男人脸上温和的笑容：“……牛奶，谢谢。”
这家伙真的是赤井秀一？骗人的吧。
初川咕噜咕噜地灌下去大半杯牛奶，放空了大脑一秒想着。
那拽得要死的小子能演出来这么乖的样子？
学员们在深潜世界考试的时候，初川向来是没兴趣去看的，虽然这届的关系户多的有点出乎意料了，但初川依旧是等着直接那数据结果和被黑泽阵整理好了的剧情资料。
因此，虽然知道学员们在深潜世界大致经历过什么，但他其实没有真正见过他们在深潜世界里的样子。
冲矢昴把另一杯牛奶放在了柯南面前，自己端着红茶在初川身边施施然落座，态度自然到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初川头疼：“工藤，接赤井秀一，发消息让他过来。”
这种难搞的人还是让他们自己内部消化一下吧。
工藤新一依言给赤井秀一发了消息让他来自己的房间，看着屏幕里初川最多只有七八岁的脸，欲言又止：“那个，教官，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是在深潜世界里的话，你应该是接不到我的通讯的。”
深潜世界本质只是用脑电波来将人的意识拉进虚构的世界里，物品是带不进去的，通讯当然也不可能被打通。
柯南转过头和赤井秀一对视了一眼。
他们总有一种被莫名其妙怀疑了的感觉，明明他们都还没质疑那边的工藤新一是不是易容的。
工藤新一看着初川若有所思的脸，犹豫道：“虽然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但是，川哥，我是说有没有可能，你知道穿越吗？”
“就是那种出门被货车撞了然后穿越到异世界的轻小说？”
“……你这不是很懂嘛。”
柯南试图插入话题反对：“这不可能！太不科学了！”
工藤新一看着他，就像是看着昨天的自己：“很不想打击你，但是我们这边已经二十二世纪了都没有研发出来能够返老还童的药物哦。你们的世界本身就不够科学吧。”
初川的关注点在其他的方向：“看不出来你平时是喜欢这个风格的读物啊……优作知道吗？”
工藤新一恼羞成怒：“是兰平时会看！！我只热爱侦探题材的小说！”
“其实我更好奇你们的身份。”冲矢昴适时地切入了话题。
他扶了扶眼镜，将一张名片贴着茶几桌面推了过去。
银色的看不出材质的硬质卡片上贴着一张红色的涂鸦大头照，旁边写着几行中文小字。
银弹研究所总负责人：初川
年龄：二十九岁
国籍：中国
光脑联系号码：……
初川抬起头用那双浅色的蓝眼睛看他：“我还以为你会晚一点再问我。”
“只是一点职业素养。”冲矢昴轻轻叹了口气，“如果是你们那边的我，也会这么做的吧。”
他像是在试探，又好像是试图把这件事委婉地揭过。
初川立马否认：“不，他会直接动手自己确认。”
“怎么我一进来就听见有人在骂我。”
屏幕那边，赤井秀一用权限卡刷开了工藤新一的房门，听着这句熟悉的话，挑了挑眉。
留着黑色短发的绿眼睛年轻人懒洋洋地对着屏幕挥了挥手：“哟，教官，一晚上没见，你变化真大啊。”
所有人：“……”
冲矢昴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打量着屏幕那边的赤井秀一，看上去要比他年轻不少，但是这个年纪的他也已经去黑衣组织卧底了，绝对是没有这么……活泼，或者说是一副年轻人该有的样子。
工藤新一的脸上倒是出现了类似于终于得救了一样的表情，颇为惊喜地喊了一声：“你终于来了赤井先生。”
赤井秀一点了点头，透过视频窗口看见另一个世界不超过十岁的老师，沉默几秒后：“……您现在的样子也很可爱。”
初川：“……”
他顶着一旁柯南惊悚的眼神和冲矢昴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反光的眼镜，面不改色地说道：“扣——”
赤井秀一：“抱歉，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他从善如流的：“您现在看上去威严极了。”
初川立刻敏锐了：“敢截图被我发现你就扣二十分。”
工藤新一小声吐槽：“意思是不被发现就可以了。”
赤井秀一光明正大地举起了光脑：“没事，扣完二十分我还是总分第一。”
好在他还明白见好就收，看着初川是没有什么生气的意思，也就拍了几张就停手了。
几人简单地交流过情报之后，赤井秀一先是看向了坐在旁边从他出现就没说话过的冲矢昴，摸了摸下巴：“这样的话，我先来介绍一下我们这边的情况？毕竟你们那边我应该还是很了解的。”
从深潜世界出来后，除了自己获得的技能和部分模糊的理解，其他的都会随着时间而逐渐变得模糊，但现在才第二天，大部分记忆都还是能回忆起来的，有需要的话，把那些参加考核的学员聚集在一起，说不定能拼凑出来个大概。
虽然某种意义上经历过，但是由于成长起来的生活环境不同，性格也不同，所以以不同的视角来看的话，大概是不能算是完全相同的一个人的。
赤井秀一看着屏幕里的冲矢昴，还能抽空走神想着，自己当时在考核的性格有这么古板吗？
“二十二世纪，领先你们那边近一百年，科技的发展应该是远超你们的。”柯南听着这话，眼睛亮晶晶的，结果赤井秀一瞥了他一眼，迅速改口，“嗯，某些方面应该还是比不上的。”
柯南在意焦急的有其他的：“如果说你们都已经经历过一遍的了，那黑衣组织，琴酒——”
初川其实没反应过来，还捧着刚才的牛奶杯等着继续说，只是因为听到了相近的发音，于是扭过头看了他一眼。
倒是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这个时候都统一地刷刷刷扭过了脑袋，以莫名的视线凝视着初川。
初川：“？”
“这个时候要不要把黑泽哥叫过来一下。”工藤新一谨慎地说道，“总感觉他要是最后知道的话，会生气的吧。”
“一般来说，最后知道的通常会是安德烈叔叔。”赤井秀一说道，“初姨今早打电话来问初川情况的时候不是又被他拉走甜蜜去了吗。”
要是本来能早知道儿子失踪结果因为孩子他爹耽误了，初川他妈能拧着他耳朵骂两个小时不停。
但是如果非要说的话。
“虽然我们已经见过一次那位先生了。”赤井秀一如是说道，“但是银弹研究所的总负责人怎么不能算是一种组织boss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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