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八零上门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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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再疼江海，当着其他人的面被这么大吼大叫的，江建国的脸上也有点难看。
“我咋不能说了？你就是江家的长子。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还有长子的样子吗？”
“我没有长子的样子，江宁有，他才是你亲儿子！不然你们为什么连吃只鸡都藏着掖着，等着我不在的时候再拿出来？”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那只是口误，不是防着你。再说了，那也不叫藏啊，顶多是暂时存放在缝隙里。哎呀大哥，爸都忙了一天了，也该累了。你就不要再纠结这些有的没的了。走，爸，咱们去屋里歇歇，等着下酒菜来。”
江宁搀扶着江建国的胳膊往屋子里走时，突然扭头看向了江海。
江海下意识愣了下，心里还在琢磨着江宁又要做什么的时候，忽然看到对方挑衅似的冲他得意的笑了。
他的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了，怒气翻滚着就涌了上来！
“江宁，你给我站住！别走，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冲我笑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得意什么？”江海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
被人嘲笑？那个人还是他从来都没有瞧得起过的！这怎么可以？他才是大哥，江家的长子！江宁他怎么能，怎么敢这样对待他？这是要反了天了吗？
“大哥，你不要太任性了！是时候醒醒看看自己的位置了。这里还有爸在呢，你总是这样大呼小叫的，眼里还有没有他了？爸，你小心点，我扶着你进去歇歇。”
江建国看看江宁低眉顺眼的样子，再瞅瞅江海满脸怨恨的甩脸子，身子下意识的往江宁那边偏了半寸。
“你弟说的对。看清自己的位置，别大呼小叫的，像个什么样子？”
“哈哈哈……”
话音还没有落地，江海突然仰头大笑了起来，把江建国看得拧紧了眉头，不知道他又怎么了。
“看清自己的位置……哈哈哈……好一个看清自己的位置！你终于把实话说出来了。其实你心里早就巴不得有这么一天了吧？憋了这么多年，可真够辛苦你的！”
江海总算是真相大白了。
他就说，这里面要是没点儿事儿，不可能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原来是他一直没有看清自己的位置。
“你在胡说什么？”江建国也不知道是他岁数大了，脑子不够用了，还是江海被什么邪祟的东西给缠上了。
总之今天晚上他怎么感觉这人怪怪的，有点疯癫的样子，“大海啊，你这是咋了？”
“我咋了？没咋啊！就是突然醒了，明白了，开窍了，再也不会被骗了！
亏得我还一直听信了你们的话，等着江宁去做上门女婿呢。原来打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有这个想法，说那些话也都是在敷衍我！为的就是拿着我挣的钱去给你的好儿子铺路！”
“你个气人的憨货！老子啥时候说拿你的钱给他铺路了？再说了这些年来你往家里拿过一分钱吗？我拿什么铺？”
“嫌我不拿钱了是不是？得亏没拿回来，不然都给了你的好儿子！”
“你……”
“不要再骗我。你说没为他铺路，那你现在就让他嫁出去，给人做上门女婿。不然我死也不信！”
江宁不乐意了，“大哥，你这就有点儿过分了吧？打从我回来了以后，你就处处针对我。针对我也就算了，毕竟你是大哥，我认了。但是你再混账，也不能说出让爸这么伤心难受的话来啊？
这些年他为了你的事都操碎了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不但不感恩，还指着鼻子瞪着眼的骂他？我都不知道究竟这个家里还有没有爸的存在了？你这样气他，是不是觉得碍事了，想早点得到什么？
爸，不气了啊，我会听话的。”
“江宁！”江海看到江宁对着江建国谄媚的样子，他就觉得窝火！
要不是他这副溜须拍马的样子哄的爸妈高兴了，怎么可能会等到现在还不去做上门女婿？
“你个只会耍心眼儿的东西！我告诉你，长兄如父，我一样有权利让你滚出这个家！”江海拽过江宁来就往大门外拽。
江宁都不用江海费力拖，象征性挣扎了几下，就跟着他往大门外走了。
“哥，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去当上门女婿。”
“你不想当？你不想干的事儿多了去了。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是江家的长子，你就必须得给我嫁出这个门去！”
之前江海不是没有考虑过，只要江宁拿的出钱来，可以不逼他去做上门女婿。毕竟有时候家里有什么重活，光靠三丫一个丫头片子还是没有办法做成的。所以留着江宁一条贱命在江家苟延残喘着讨口饭吃，也不是不行。
现在。
门儿都没有！有窗户也得给他卸了！
江家只能有一个儿子。有他没有江宁，有江宁没有他！
“救命啊！哥，不要打我，我错了。我不敢跟你争家产，你就放我一条生路吧，好不好？”
江宁惊慌害怕的抱着江海的胳膊苦苦求饶着。
不过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没有获得江海的心软，倒是引来了还在纳凉没睡的邻居们。
“干啥呢这是？”
“你们兄弟俩大晚上的不睡觉，闹腾啥呢？什么打人？救命的？咋了这都是？”
江宁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大伯，我不敢，也没有想跟大哥争家产。如果他缺钱娶媳妇儿了，我去挣，我能挣钱！千万别把我赶出家门，我不想分家！”
“分家？”街坊邻居们都愣住了。
“大海，这大晚上好端端的为啥要分家啊？”
“我不是要分家。我要让他去做上门女婿！”江海不由分说，拽着江宁继续往前走。
江宁：“这还不是要分家的意思吗？就因为我给爸捡来了只鸡，给他补补身子，就惹怒了你。觉得我觊觎家产了，非得让我走出江家这个门。”
“你就是这个想法，还装什么装？”江海最恼火的就是江宁这副装模作样的架势。
明明贪婪的不行，还装成一副清纯可怜的模样戏耍着人玩儿。最可气的是这帮蠢货都信了他的鬼话！
“大海，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怕宁子表孝心讨了你爸妈的欢心，你也可以表示表示啊？咋能怕弟弟分家产，就把他赶出去当上门女婿啊？你这不是毁人吗？”
“还有老江，你咋能看着他们兄弟俩不和，坐视不管呢？你就算是看在宁子为你不要命的上山打猎的份儿上，也得帮他说句话啊？”
“就是啊！这傻小子还骗我们说是他捡来的。哪就那么凑巧，白捡了只那么肥的鸡？看看他身上的这些血们就应该猜得出来，这是豁着命为老江你补身体啊！你说有这么孝顺的孩子不帮衬着，你……唉，没法说你了。”
江宁：“婶儿，那鸡真是我捡来的，不是打的，您别这样说爸了。”
“你说你这孩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婶儿能不说吗？老江你啊……真是拎不清。”
江建国头一回被别人这样当面数落，要多憋屈有多憋屈：“小孩子家互相打闹，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老大，赶紧带老二回家。”
活了这把岁数了，江建国从来没让别人这样看过笑话，忙给江海使了个眼色，催促着他们赶紧回家。
就是这么一个匆忙的眼色，让江海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瞬间折断了。
他的好父亲，竟然真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帮着江宁说话，还瞪他。一点颜面也不给，一点父子情也没有。
好，好的很！
“我不回去！回去后没什么好说的。咱们就在这儿把话给说清楚了，你到底让不让江宁嫁出去？把家产都给谁？”
“老大！你瞅瞅你说的像话吗？老子还活着呢，你们就开始讨论家产了？赶紧回家！”
江建国几乎是咬碎了后槽牙，才吐出来这么句话来。
被江海一而再再而三的当众下面子，让人们看他笑话。江建国快压不住想要抽过去的冲动了。他一直在心里默念着，不能当众打江海，这是江家的长子，他最疼爱的儿子！
“我就知道，知道你肯定舍不得！”江海算是彻底看透了江建国，“哈哈哈，什么江家长子，我看是被骗的傻子吧！”
“够了！”江宁甩开江海的钳制，似是不甘又像是不得已而妥协的颓废样子，“你们别吵了，都别说了。说一千道一万，大哥你就是想让我走出江家这个门，给人家当上门女婿是不是？”
“是！”
江宁脸色惨白的往后踉跄了几步，顶在人群里才算是停了下来，“可是没人要我，你让我怎么办？难道我还得一分彩礼钱不要的倒贴过去，非得找个人家嫁过去？”
“对！不给彩礼你也得给我嫁过去。”
“江海！”
“好，我听大哥的。”江宁打断了江建国的话，绝望的红了眼眶，“只要大哥和爸不再因为这件事争吵，一家子都和和睦睦的，我愿意这样嫁出去。”
“宁子啊，你别这样，婶儿看了都心疼的慌。大海，有你这么当哥的吗？你们再好好商量下，婚姻大事哪里能这么说了算了。听婶儿的啊，跟你爸妈好好合计合计，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后悔？
不不不，他忙活了一晚上，等的就是这句话。
江宁望着婶儿委屈的哽咽了声，带着绝望的颤音问道，“婶儿，我……还有的选择吗？”
“江宁，你少在那里装模作样的拱火。话是你自己说出来的，没人逼你。总之，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
ok，好好好。
收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公主们的营养液，我都收到了，谢谢谢谢，非常感谢你们的支持！动力满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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