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人进入了营帐里,来的人正是山洞里遇到的头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戚家军的主帅戚沙,戚沙边走边拱手,说到:“几位委屈了,仗已经打完了,你们可以走了!”
女先生拱手,说到:“多谢了,只是这场战争如何?”
戚沙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说到:“险胜,太多士兵牺牲了,很多士兵伤的特别严重,现在最缺的就是包扎的纱布,要是从别的地方调,恐怕延误了病情。”
女先生说到:“我倒是有个好办法!”
戚沙赶紧问到:“不知有何高见!”
女先生说:“我刚好有一批桑蚕丝的布料,现在正在大营当中,桑蚕丝止血消毒的效果最好了,先那去用吧!”
高鞅说到:“先生,这批布料可是价格不菲呀!咱们可以别的办法,不一定非要动这批蚕丝!”
女先生望着外边的千里江山,说到:“士兵们都这样了,我们哪里还顾得了其他,如果没有将士们保卫国家,哪里有我们老百姓的安定,给士兵们用,我心甘情愿!”
高鞅问到:“那娘娘的衣服怎么办?”
女先生说:“我自有安排。”
女先生看着高湛,说到:“你把咱们那一车蚕丝交给士兵,让他们包扎伤口,剩下来的就留在军营好了。”
秋月第一次觉得女先生很伟大,秋月看着女先生的侧脸,英姿煞爽,傲气十足,妥妥的巾帼不让须眉。秋月由衷的佩服她。从小到大,在秋月的认知里,家是大于国家的,她的心里只想着振兴自己的家族,从来没想过,如果国都没有了,哪里还有家呢?此时,在秋月的心里,种下了一颗壮志的种子,将来如果自己有能力了,一定要报销祖国,为大家出一份力。
高湛看着发呆的秋月,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她肩膀,问到:“你在想什么呢?”
秋月指了指女先生,说到:“我在心里佩服女先生呢!她真的是我见过的最有大局观的一个人呢,在我身边的所有女子,没有一个人有这样胸怀天下的人。甚至是男子,也很少能有这样的魄力,如果我是男子,我一定去参军,保家卫国!”
高湛问到:“你喜欢参军?”
秋月肯定地点了点头。
高湛又想得到肯定的答案,问到:“你真的喜欢参军?”
秋月眨着大眼睛,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
高湛心里有了答案,他想要参军,做一名秋月心里伟大的人。
高湛暗暗地找到了戚沙,问到:“将军,我想参军!”
戚沙愣住了,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怎么了,问到:“你想参军?”
高湛点了点头,说到:“是的,将军。”
戚沙围着高湛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高湛,此时,高湛已经长的很高,再也不是秋月身后的跟屁虫,现在比秋月高出一个头,只是还是瘦瘦的,不过骨头倒是硬朗的很。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目光清澈如水,最是少年模样。
戚沙问到:“你为什么想当兵?”
高湛说到:“当兵可以保家卫国,是最伟大的人!”
戚沙深沉地说到:“你也看到了,战士们是要流血牺牲的,如果万一哪一天死了,没人会记得你是谁。”
高湛说到:“我不怕死!”
戚沙继续问到:“你确定你想参军?”
高湛挺胸抬头,肯定地说到:“是的,将军。”
戚沙说到:“既然你这么想当兵,那就先当我的贴身护卫吧。”
高湛非常高兴,说到:“谢谢将军。”
戚沙拍了拍高湛的屁股,说到:“臭小子。”
营帐外,山坡上,风疾驰而婉转,野花舞而飞扬。
秋月坐在山坡上,迎风吹拂,他旁边坐着高湛,风呼啸而过,沙沙作响。
秋月薅了一株狗尾草,拿在手里转圈圈,秋月问到:“你真想好了?”
高湛迎风远瞻,黛色山水绵延不绝。
高湛深吸了一口气,说到:“人总要志存高远,我不想一辈子都做一个小厮,也不想一辈子都困在蚕丝村。”
秋月抬头看着高湛,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他是那么陌生,又是那么熟悉。他鬓角的长发随风而舞,飒爽英姿。
秋月说:“我好像第一次认识你,以前你都是我的跟屁虫。”
高湛低头笑了笑,委屈地说到:“谁让你胆子这么大,每次都是开路先锋,我只能跟在你身后了!”
秋月笑了笑说到:“以后不会了,你现在胆子比我大多了,说参军就参军了,做事真的很果断,以后当了将军,别忘了我!”
高湛侧头,看着秋月的侧脸,他想伸手去触摸那柔软的脸颊,但是他始终没有勇气。
高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到:“如果我当了将军,你会嫁给我吗?”
秋月愣住了,在她心里,一直都把高湛当做兄弟,从来都没有其他的想法。秋月说到:“男女只见就没有纯友谊吗?我一直都把你当做兄弟,你却想娶我,天呀,兄弟别想太多了。”
高湛挠了挠头,苦笑地掩饰到:“我开玩笑的!”但他的内心第一次觉得受伤了。
秋月说到:“好好当兵,你会成为将军的!”
高湛没有再次确认,他怕再次确认以后,两个人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秋月站起身来,高湛也站起身来,两个人面对面,秋月揽住高湛的脖子,抱他入怀中,高湛的手不知往哪里放。
秋月说到:“这一别,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你要保重了,跟屁虫。”
高湛听到跟屁虫三个字,笑了笑,双手搂住秋月的腰,说到:“你也保重。”
秋月松开高湛,下山去了。
高湛的眼眸追随着秋月,他眼底的秋波荡漾着佳人的倩影,心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灼烧着。如果说双向奔赴的叫做爱情,那么单向的暗恋是属于一个人的美好。
女先生看到秋月离开了山坡,她来到了高湛近前,风吹着飞舞的衣裙。
女先生望着秋月的背影,问到:“还没看够呀?”
高湛惊讶,怎么女先生在自己的身后,行了礼,说到:“先生怎么在这儿?”
女先生拍了拍高湛的肩膀说到:“你现在还配不上秋月!”
高湛急忙说到:“秋月小姐不是嫌贫爱富之人。”
女先生站在山坡上,看着一望无垠地绿草,说到:“她虽不是嫌贫爱富之人,但是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是没办法和她匹配的!”
高湛有些生气,说到:“先生不必这么说,我虽然倾慕秋月小姐已久,我还是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的,现在我只想偷偷看着她。”
女先生说到:“你和秋月现在就像是天之云与地之树的关系,秋月是高高在上的美丽白云,而你是禁锢在泥土里面的无名树,你们的距离岂止几万里,根本是你们处在不同的方位里。”
高湛说到:“如果我当了将军,她会喜欢我的?”
女先生看着绿草如波浪般汹涌,说到:“情爱并不是因为有了地位才产生的,而是两个人要情投意合才行。”
高湛说到:“秋月对我很好!”
女先生说:“那不是爱情!”
高湛非常生气,对女先生说:“我去收拾行李,先告辞了。”然后跑着下了山。
高湛下山遇见了婉儿,婉儿看着高湛低头生气,婉儿叫住了他。婉儿嫉妒所有人都对秋月好。
婉儿冷笑一声,说到:“你怎么一副谁欠你钱的臭脸!”
高湛看着满脸脓包的婉儿,觉得她现在好丑,高湛苦笑着说:“要你管,我就这样,怎么样?”
婉儿苦笑一声,说到:“我哪里有时间管你呀!只是,看着你受苦,我很同情罢了。”
高湛说到:“我受苦,我受什么苦?”
婉儿挖苦地说到:“受爱情的苦呗,秋月那丫头早就和贾斯好上了,你还不知吗?”
高湛不敢相信,说到:“你胡说八道!”
婉儿继续伤口上撒盐,说到:“秋月把她和贾斯的事情都告诉我了,他们两情相悦,早就认准彼此了,你还是别惦记秋月那丫头了。”
高湛问到:“你说的是真的吗?”
婉儿斩钉截铁地说到:“两个人手都牵了,也都抱过了,其他的事情也是早晚会发生的。”
高湛说到:“你闭嘴,我不想听了。”
高湛赶紧逃离,婉儿看着高湛灰溜溜的背影,冷笑了一声,说到:“真是个傻子!”
高湛走回了军营,他一个人坐在营帐里,别人说话他都听不进去。高湛心想:如果秋月不喜欢自己,那当兵还有什么意义,他还要照顾奶奶,他不能就这样在军队里一直呆着,可是都答应了将军,说出的话怎么能这么快就反悔呢,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哪里都去不了,他现在只能呆在军营里,走一步看一步吧。
此时,秋月一行四人又踏上了去顺德的路上,只是现在没有了布匹,四个人轻松赶路,一路上也是潇洒。遇山则登高远望,遇水则临渊羡鱼,遇狂风骤雨,则退而避之,遇艳阳高照,则享受美好。山山水水,一程又一程,在大自然的怀抱里,感受着天之大,地之阔。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次在路上,都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都会有不一样的体会。
过了十日,四人终于到达了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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