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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呀飞呀向天空,花瓣从西飞到东……”
“绕着地球飞一圈,快快满足我心愿!”
不远处的岔路口,有谁像故事书里的《七色花》所写的那样,正在虔诚地念出那串能够实现愿望的咒语,随后抛出那片充满魔力的金黄色花瓣。
念咒的人站在很远的地方,可她的声音却很清晰地传了过来。
林宴很熟悉这声音,毕竟不久前她才刚嘱咐过对方,这次故事线的触发、很有可能是按照演员完成主线拍摄的先后顺序——
不过,林宴想,居然这么快就轮到了“10号”的故事主线吗?
而比那人的念咒声更清晰的,则是影片里例行提醒的广播声——
“叮铃铃,当前人数7人,已符合主线之一‘七色花’的开启条件!”
“检测到主要演员已全部到场,接下来将开启主线事件‘七色花’的场景拍摄——”
黑发女孩若有所觉,抬起了头。
而兔子的耳朵仍然警惕地竖起,因为方纯亦知道,即使童话融合是这个故事里的必然,发生在现在这个时候也并不合理,除非……
“我许愿所有迷途的灵魂,都能回家。”
庄梦遥闭着眼,站在故事的客厅里。
女孩的周围是很多她不认识、但诡怪论坛的观众们都十分面熟的面孔。
曾经、他们之中的每一个人,都是最被看好的“正式演员”之一,同时他们也确实是那一届最好的正式演员。
在以往的这个时候,这些人是这一幕当之无愧的“主角”。
而这些“主角”的背后,则是伴随了他们一整届“影片拍摄”、却仍然与他们素昧平生的观众和影迷。
那些眼高于顶的诡怪,会在观影直播的弹幕里、会在论坛讨论的热帖里,为这些它们最开始完全不在意的人类演员摇旗呐喊,乃至奋力争夺13号“飞行演员”的拍摄资格。
或许因为恨,或许不是。
或许因为爱,或许不是。
毕竟鬼怪善于恒久保持爱与恨,而活着的人则称这种情感为“执念”。
【鬼怪的爱恨,早已在生与死的淬炼中,变成了俗世红尘完全无法理解的极端情感。】
大概鬼怪也不屑于让旁的不相干的人来定义自己,所以诡怪论坛才会把观众们因为某位演员而起的、短暂的共情,定义为“人气”。
不过,在诡怪论坛这种实力至上的地方。
人气,就意味着他们之中的每一个、都是所有影片里最游刃有余的胜利者。
站在故事的客厅里的所有人,都踏过了那段并不如童话般真善美,反倒时刻充斥着令人忐忑的阴谋置换的岁月。
直到尘埃落定时,他们才见到论坛真正的“主谋”,才被告知需要做出一个“留下还是离开”、牵动着现实世界是否会正式开启“影片上映”的抉择。
幸好,这个选择尽管意义重大,该如何抉择,对他们来说、却并不艰难。
否则,这些人也不会聚首在这里。
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名字——
“hater”。
此刻,曾经的管理员们纷纷“应邀”前来拜访秘密故事里的“秘密主人”,就意味着吴铭和他的“360大仙”一直在关注《一千零二夜》的拍摄进程。
于是,在看到主视角的林宴再度见到“失忆”的方纯亦的时候,吴铭就动用了轮值管理员的权限来给那只日常“bug”的兔子摇人打补丁——
只能说吴铭不愧是图南出身,处理突发情况的经验相当丰富,应对的也十分完美。
不过,对这些同样“身经百战”的管理员们来说,意外才是拍摄影片时最常发生的事情,所以他们每个人都神色轻松,看起来并不紧张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于是便有了刚刚的那一幕。
曾经的管理员们注视着这个向来运气很好的小姑娘,并不惊讶是她第一个找到了《七色花》的故事。
“这很合理,”久歌道,“毕竟只有纯真的灵魂才配拥有七色花。”
没错,在外面几乎是“观战”了一整届的管理员们都对这一轮的“正式演员”各自走的是什么路线十分心中有数——
比如,久歌拿自家人举例,他们总不能指望久趣拿到七色花。
可许完愿望的庄梦遥却仍然忐忑,毕竟她还没有“看到”自己的愿望生效。
她惴惴不安道——
“……都由我来许愿,会不会有点浪费?”
庄梦遥的担忧很有道理,毕竟在《七色花》的故事里,前六个愿望都常年被诟病为“荒唐可笑”“自私自利”“只顾自己”“十分浪费”,而只有最后一个愿望长久以来被众人交口称赞。
《七色花》是个耳熟能详的故事,耳熟能详到有无数人曾经对这个故事的许愿设定提出过善意的调侃。
比如“如果是我,肯定第一个愿望就许再有一朵七色花”,以此类推,同样饱受这种折磨的故事还有著名的《阿拉丁神灯》,“我的愿望是再给我三个愿望”。
但现在,庄梦遥听到了另一种解读。
一个她不认识的、年纪大概和徐古溪相仿的奶奶——她就像故事里那个神秘的、送给主角七色花的老婆婆一样——冲庄梦遥笑了笑,语气带有安抚之意:
“不,小姑娘。”
“能满足愿望的使用,都不算浪费。”
而另一个看起来有些神神叨叨的中年男人——他的气质倒有些类似于庄梦遥在《山中庙》中见过的张丰水——则不知想起了什么,此刻有感而发:
“在任何时候,你为了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做出过什么样的抉择,就指向某一种需要你付出的代价……或许你最后也没能一直拥有它,但至少你曾经被深深的满足过。”
庄梦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而在沙发上一直没有参与讨论、所以显得十分不合群的霍阵,在众人朝他集中的、微微带着些谴责的复杂目光中,终于认命地开口:
“怎么,你还想建个‘七色花繁育中心’?”
虽然确实一语中的,但这家伙说话听起来还是那么的像在无意识“地图炮”嘲讽。
好在周围都是些了解霍阵秉性的人,并且听的对象也不是会记这种仇的人。
所以庄梦遥有些郝然地收回视线,理智道:
“那倒不至于,我想七色花也不会允许这种投机取巧的愿望存在。”
管理员们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相同的笑意。
——“七色花”倒未必禁止了这种愿望,只是在最开始,这朵花就不会降临在会提出这种愿望的人手里。
在《七色花》的故事里,那个名叫珍妮的小姑娘第一次使用这朵花,是为了用那片金黄色的花瓣、换一个“带面包圈回家”的简单愿望。
她要许这样一个愿望的初衷也很简单,不过是为了完成那个险些被她搞砸的、妈妈布置给她的任务。
在珍妮的眼里,这就是她当时最大的愿望。
而想满足谁的七个愿望,这是“七色花”自己的愿望。
七色花当然有以“全世界”为作用效果的、实现愿望的能力,可是它就是乐意,用一片金黄色的花瓣,让那个不安的小女孩、带上面包圈开开心心地回家。
所以,愿望本身与许愿的人之间,也在互相筛选。
所以,许下的愿望不怕浪费,但要值得。
所以,这是故事里的世界,这是与现实交织融合的童话。
而此时此刻,乱葬岗的厉鬼也正如方纯亦记忆里的那样,他们面目模糊却饱含恶意,他们灵力高强却自甘堕落,他们朝深渊走去、又或者他们认为自己本就代表着深渊——
可既定的过往已然无法更改,于是这些带着血腥味的回忆,也就如同噩梦般追随在每个午夜、送给他漫长黑暗无边。
不过,现在不是了。
金黄色的花瓣带来远方的祈愿,不同的故事并肩站在一起,那些如鲜花一般多的、长久以来被包裹在口是心非的谎言里的黑影,此刻都被迫和彼此的真心坦然相见。
于是,方纯亦恍然发现,原来他长久以来逃避的、故意视而不见的恶意,除去张牙舞爪的伪装,也确实不是多么不可战胜的东西。
毕竟,乱葬岗所有执念的最开始,都只是源于那简单的、带着些许迷茫和委屈的一句——
“这里好黑啊……我想回家。”
兔子先生头顶的耳朵因为情绪的巨大波动,一时间无意识朝两边撇去,形成一个标准的“飞机耳”。
然而爱丽丝小姐却无暇关注这件事,毕竟岔路口的一端已经自己把自己排除了选项,加上又有庄梦遥在故事以外的有效援助,林宴此刻前所未有的紧张剩下六片“七色花”对应着什么,于是拽着兔子就往前跑——
要不是身高有所欠缺,她一急说不定会直接上手揪那对颇有存在感的长耳朵。
林宴的判断没有错,因为下一刻,她就在岔路的转角,遇上了一群熟悉的家伙。
……这次真的是她和方纯亦两边记忆重叠的“老熟人”了。
毕竟没有哪个诡怪,没有收到过来自双原姐弟的“万圣节派对”邀请——去不去当然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们也在这?”
焦头烂额的洞火魔术师自另一条路,有些狼狈地朝他们飞奔而来。
那人腰间别着一根似乎在自己吹响自己的笛子,而身后则是提着灯笼开开心心朝他跑来的小幽灵。
视其姿态,林宴也可以将金鲸此刻的行为,称为“正在逃亡”。
兔子先生则默不作声地看着那个在“记忆”里曾经扮演过爱丽丝小姐的秘密情人的家伙。
兔子先生的耳朵有些烦躁地旋转起来。
随后,兔子先生上前一步,直接挡在了爱丽丝小姐身前。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兔子(跺脚):你不许过来!
某洞火魔术师(懵):不是、她、你?啊?某地下室选手(欣慰):大家好,楼上就是我异父异母的兄弟,看到你也这么狼狈,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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