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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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章好奇地看着兄妹两。
“怎么啦？”张章笑着点了点两人的脑袋，“怎么突然这个表情？”
兄妹俩目带期待，问道：“姐姐，您能教我们编好看的小动物吗？”
“当然可以。”张章立刻点了点头，“等吃完午餐就教你们。”
听到这话，兄妹俩眼神登时一亮，惊喜地欢呼一声，扑上去抱紧张章：“谢谢姐姐！”
“跟姐姐还客气什么？”张章笑着拍了拍两人的背，“我们要不先吃饭？”
“嗯嗯。”
兄妹俩听话地退出张章的怀抱，将桌上的东西处理了，擦干净桌面。
三人吃了午餐，等两小只洗完碗便迫不及待地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用针的时候得小心，别戳到自己哦。”张章先是给两人提了个醒，在两人保证之后，开始仔细地教两小只编织的技巧。
兄妹俩刚接触这个，张章几乎是手把手地教，花了好些时间才教会兄妹俩编好一个蚂蚱。
“怎么样？学会了吗？”
兄妹俩一知半解地点了点头。
张章道：“那成，你们先单独编一个试试。有不会的地方姐姐再教你们。”
“好！”兄妹俩乖乖点头。
张章就在边上看着两人编。
只是张家衡才编了几下，就被接下来的步骤给难倒了。抬起头，他手足无措地拿着叶条，不好意思地道：“姐姐，接下来这个怎么绕呀？”
“这样。”张章握着张家衡的手给他示范了一圈，然后才问道：“记住了吗？”
张家衡立刻点了点头，学着张章的方式继续编了起来。
而张橙儿那边比张家衡要顺利一些。
张橙儿的动手能力不错，虽然张章只教了一遍，但她却已经记得差不多了，几乎不用张章再教。
只是张橙儿到底还是年纪小，自己编完蚱蜢就发现了自己编得松垮垮的。
“哎！”张橙儿老成的叹出一口气。
“没事，橙姐儿。”张章在一旁给张橙儿打气，安慰道：“多试个几次就没问题了。”
张橙儿闻言点了点头，又拿过叶子编了起来。
张家衡回头看张橙儿已经学会了编法，也就没再打扰张章，有不清楚下一步编法的换成了问张橙儿。
看兄妹俩能学着互帮互助，张章笑了笑，这才认真编了起来。
大半个下午，张章和兄妹俩几乎都把时间花在了编动物玩具上。
一直到棕榈叶用完，几人才停了下来，但玩具已经编了足足一篮子。
虽然兄妹俩编的不多，但这一篮子里也有他们编的几个，让兄妹俩心里满是自豪感，笑意盈盈地盯着篮子里的玩具。
“姐姐，我们明天是要去市集上把这些玩具卖出去吗？”张家衡扭头问道。
张橙儿莫名有些舍不得。
但一想到这些都卖出去能换好吃的，张橙儿脸上的失落转瞬即逝。
“虽然是要拿去集上，但这东西不是来卖的。”张章开口道：“我们卖其他的东西。”
“那这些玩具——”
“做活动需要用的。”张章略微解释了一句，但两小只还是太小，她说了估计也听不懂，张章也就没抽时间给他们详细解释自己的整个计划。
兄妹俩也没想到要往下问，反而问道：“那我们去镇上卖什么呀？”
张章：“卖糖。”
“糖？”
张章嗯了一声，一边从橱柜拿出三个陶碗，一边道：“待会姐姐先给你们做两个吃。”
一听这话，兄妹俩的脸上立刻充满了期待。
“那我们一起来帮忙！”
“好！”张章笑着应了，指挥着兄妹俩把新买来的陶罐和砧板洗了，自己则去外头抱了好些柴火回来，扔在火炉边。
将柴火掰得小小的，张章将火炉边的石头往里面垫了几块，又将两块石头挪得近了些，中间空出来的地方正好能架上一个小碗。
兄妹俩洗完了东西，张章让两人将陶罐和砧板放到太阳底下晒着，自己则去将新买的白糖拿了出来。
兄妹俩不知道张章要做些什么，把东西放到外头晒着后，便又急急忙忙跑了回来，蹲在一边看张章。
张章盛了碗水过来，又把另两个碗和一个竹勺子搁在一边，这才用火折子点燃了火炉。
等火升起，张章将碗架上去，倒了些白糖和水进去。
张章没有搅拌，任由中火煮着，看着白糖渐渐在水中融化。
很快，白糖里面起了密集的泡泡，张章这才拿着勺子轻轻地舀着。
在三人的注视下，白糖的颜色渐渐变成焦黄色，张章舀了一些，微微将勺子倾斜，让焦黄色的糖浆顺着勺子倒流下去。
兄妹俩好奇地看着张章熬糖，蹲在一边闻着白糖特有的焦香味，嘴里都仿佛已经甜丝丝的了。
但张章却没有将熬好的糖浆给两小只吃，而是舀了几滴滴进装着水的碗里。
糖浆一入水，很快便凝固在一起。
这碗糖浆算是熬好了。
张章裹着袖子，小心翼翼将碗取了下来，又放了另一灌糖浆上去熬。
“姐姐，这个白糖是我们要卖的东西吗？”张家衡好奇问道。
“对呀！”张章一边往火炉里加了些柴，一边道：“熬出来的白糖是不是很香？”
兄妹俩立刻点了点头。
然而很快，张家衡便担心地问道：“可是这个白糖水会有人买吗？”
张橙儿一听这话，也微微皱了皱眉。
这个糖大家在家里就能做，这拿出去卖——
“姐姐当然不可能卖糖浆。”张章看出两人的担忧，笑道：“放心，姐姐心里有数。这些天姐姐做的东西哪个没弄好呀？”
听到这话，两小只思索片刻，随即很快点了点头。
自从娘亲死后，姐姐就一直在照顾他们。不仅如此，姐姐还天天给他们做好吃的，从来没让他们饿过肚子！
早上照镜子，他们以前黄黄的脸上都变白了不少！
“待会材料准备好后姐姐就给你们做。”
说完，张章低头专心致志地再次熬起了糖。
等这锅熬完，一开始碗里的那些糖浆开始冷却下来，渐渐凝固在一起。
张章趁着糖浆还没干，微微搅动让糖浆不至于粘到碗上，又用勺子将糖浆分成了几块。
张章让兄妹两将晒在外头的陶罐拿进来，确认里头的水都干了之后，将完全冷却凝固的糖浆装进了罐子里，又去熬下一锅糖浆去了。
张章一共熬了四碗糖浆。
留了一些在碗里，张章将剩下的糖浆都分开装进两个罐子里，盖上盖子放进了橱柜中。
熬好糖，张章让两小只去张二丫家，让张二丫将早上拜托她做的签子拿来，自己则去灶台将一锅水煮开。
水刚煮开没多久，兄妹俩便带了张二丫过来。
“章姐姐，”张二丫从背篓里拿出一根做好的签子，递了过去问道：“这样的可以吗？”
张章接过。
和现代圆的竹签不同，在古代没有工具的情况下，张二丫做出来的是扁平的签子。
不过张二丫的刀工不错，签子不粗，也很平整，一看就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我只做出来七十来根竹签。”张二丫将背篓递到张章面前，“您看我做的还成吗？”
“那可太成了！”张章惊喜地点头，笑着道谢道：“多谢二丫。”
张二丫摆手：“不用客气的，章姐姐。”
“二丫，你待会有事情么？在章姐姐家待会，章姐姐正好要给橙姐儿他们做点零食，你也一起吃点。”
“不、不用了……”
“要的。放心吧，很快就能做好。”张章直接‘扣’下张二丫，拿着竹签先去外头搓洗了一番，又拿清水冲了几次，她将竹签放进滚烫的水里。
加了些柴火又煮了一会儿，张章拿筷子夹出用高温消过毒的竹签，用干净的簸箕拿去外头晒着。
想了想，她又取回五根竹签和外头晒着的砧板，放到桌上。
往刚刚的炉火里加了点火，张章将稍微凝固的糖浆又再次煮开，而后让兄妹俩将竹签擦干，自己则进了趟卧房。
拿出十五文钱，张章这才回到灶房，背着手对张二丫道：“二丫，伸手。”
“啊？”张二丫疑惑地看了张章一眼，但听话地摊开手。
张章直接将十五文钱放进张二丫手心，“给，这是你今天替我做竹签的工钱。”
张二丫瞬间一惊，连忙想将钱递还给张章，“不行的，不行。章姐姐，我不用钱……”
“那不成，章姐姐不能占你便宜。”张章将张二丫的手推开，道：“章姐姐拿这个竹签是做生意用的，所以你帮我做竹签花了时间，我理应给你工钱。”
“不……”
“听话，收起来吧。”张章道：“以后还得让你帮我做竹签呢！也和今天一样，算你工钱。”
“章姐姐……”
“你看现在哪个雇主找人干活不给钱的？”张章打断了张二丫的话，“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说着，张章也不管拿着钱一脸无措的张二丫，转过身将重新化开的糖浆放到了桌上。
撸起袖子，张章用勺子舀了一勺糖浆，看向兄妹俩，问道：“你们想做什么样式的图案哇？”
两小只目光疑惑地望向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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