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老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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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整整一周了，斑对自己身上的异状依然没有任何进展。

他甚至都想了借口拜托父亲开了写轮眼帮他看，然而仍然没有得到什么有效信息。

不，其实还有点用的，至少他身上没有被人下了忍术的痕迹——连现在族里最强的写轮眼都看不出问题的话，斑也不得不开始考虑其他的可能性了。

比如，他其实是个精分。

……

…………

哦，这真是个难以接受的结论。

反正斑不觉得自己会因为想揍柱间想到精分的，但跟柱间停止见面之后，这个症状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实在令他不得不多想……难道真要见到柱间，那个想揍柱间的意识才会再冒出来？！

父亲是靠不住了，于是斑自力更生，陷在精神忍术卷轴中努力充实自己，试图找出自己精分以外的可能性。就在他奋斗的时候，家族接到了新的任务。

上战场后，一开始他还有些担心会不会打着打着突然又被那个意识控制，但很快斑就心无旁骛地投入到战斗中，将这件事扔到了脑后，甚至收拾着战场时他脑海中突然冒出声音还把他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来还有隐患没解决。

【为何不用写轮眼？】

那是个非常年轻稚嫩的声音，听起来大概和他的弟弟泉奈差不多大的样子。话虽然能听懂，实际上措辞和口音都有些奇怪生硬，好像对方非常不习惯这样说话。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意识竟然是可以交流的——只要能交流，解决起来就会轻松很多。

斑吃惊过后立刻反问道：“你是什么人？”

【先回答我。】

“……我还没开眼。”

【原来如此。那么，初次交流，我是因陀罗。】

斑强迫自己不去吐槽那奇怪的措辞，而是尽心尽力地从这次难得的交流中获取更多的情报：“因陀罗？没听说过，是哪个家族的？”

没有回应。

于是斑又追问道：“你是用什么忍术控制我的？连写轮眼都看不出来。”

【忍术是指，你们刚才用查克拉战斗的术？】

“……是啊。”

听到这完全不在预料中的反应，斑回答的有些艰难。

——救命！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土包子？竟然连忍术都不知道！就算是想装无知也装的太过了一点吧！

斑非常想相信这是敌人妄图迷惑他的举动，但理智告诉他，对方占优势的情况下，不想回答完全可以不回答，没必要在这种常识上装弱智，所以这个人要么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忍术……

要么，就是个货真价实的智障！

【把查克拉用于战斗，你们很有想法。】

这夸赞令斑特别想捂脸，仿佛被夸你连一加一等于二都知道真厉害一样简直尴尬，他只好连忙把话题转回来：“既然你连忍术都不知道，又是怎么控制我的？为什么选我？”

这次因陀罗倒是挺好说话地清楚回答了：【最近在开发写轮眼的新技能，你的查克拉和我非常契合。】

“写轮眼？你有写轮眼？！”

【嗯。】

在这段交流中，斑已经掌握了不少情报。比如这个叫因陀罗有点呆，一本正经地赞赏忍术简直太让人无语；年龄不好判断，毕竟声音可以伪装；说话有点像族里的古籍中已经被淘汰了的措辞方式，现在能沟通不知道是偷学他们说话多久了……倒是聊的时间越长，他的措辞就越接近斑这个时代的平常用语，这份学习的效率倒是挺高的。

如果这些不是因陀罗故意展现给他而希望他得出的结论的话，那么斑的判断是：因陀罗并没有说谎。

可因陀罗有写轮眼这件事还是太惊人了，因为他不记得族里有谁叫因陀罗，而宇智波族为了不让血继外流有着严格控制，不存在有其他拥有写轮眼的人流落在外的情况。

但如果是族里的自己人，没必要藏着掖着给个假名吧？而且——斑也不认为，宇智波家有连忍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弱智。

总之因陀罗的话不可全信，还是先多问点情报出来再筛选吧。

“写轮眼的什么技能，能让你的意识跑到我的脑子里？”

【是时空相关的，名字还没想好。】因陀罗说，【为回答你这些问题的交换，告诉我一些关于忍术的事吧。】

斑心中的各种疑问猜测简直在沸腾，但他强镇定：“你知道查克拉，却不知道忍术？我之前和柱……他讨论忍术的时候你不在吗？”

不知是不是斑的错觉，因陀罗这次回答的语气有点幽怨：【前几次来的时候，你们不是在聊梦想，就是在比试体术。】

“……说起这个，你为什么总对他出手，你很讨厌他？”

【讨厌。】

这干脆的态度让斑噎了一下：“为什么？”

【……你就当我不高兴你输给他吧。】

“我没输！”

【没赢就是输了。】

斑不爽自己被强行输给了柱间：“我是输是赢跟你无关吧？”

因陀罗有点急：【怎么无关，你可是我的转世！柱间那家伙……啊。】

斑：“……”

因陀罗：【……】

斑震惊了。

他没想到之前小心翼翼刺探了那么久都没得到什么特别有用的情报，结果随口一抱怨反而得了这么大的料……转世这个可能性虽然有点离谱，但意外的能够解释所有的问题……

警惕心在告诉斑不要轻易相信，直觉却在告诉斑这就是正确答案。

【……总而言之，给我讲讲忍术。】

“话题转的太生硬了啊喂！”

斑终于忍不住吐槽了，“你真的是我的前世吗？连忍术都不知道，你是多少年前的老古董啊！”

因陀罗不高兴：【反正你和我的查克拉是一样的，爱信不信。】

斑很勉为其难地说：“如果我相信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控制我的身体了？”

【你离那个蘑菇头远点我就答应。】

“你就这么讨厌他？为什么？”

因陀罗对柱间的排斥大得出乎斑的预料，他很奇怪原因。

这次因陀罗沉默了很久，直到斑马上要跟家族的人汇合了，他才慢慢地说道。

【柱间……就算排除我个人喜恶，这家伙也是个非常危险的人，不适合接触太深，早点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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