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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愿特地炖了排骨汤和茶惊祭一起送来医院,远文优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向二人问起缘由,奈愿也只道不知道。
远文优说他当时感觉是自己心中的执念一直在牵引着他去杀荆衡,最后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了。
奈愿和茶惊祭对视一眼,心想这应该是那个黑袍男人冒充的小卿在勾起他的仇恨。
“对了,荆衡呢?”奈愿问道。病房里只有她和远文优茶惊祭三人。
“天亮就不见人了。”远文优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奈愿点点头,看了他一眼,又踌躇开口道:“小卿和荆衡,他们是不是……恋人关系?”
她一直觉得荆衡对远秀卿的情感远不止是对亲人那样,她看到了他眼里流露出更多的悔恨和爱意。包括昨晚在山包上看到的那些画面更加让她坚定了自己的猜想。
茶惊祭斜靠在窗边,也盯着病床上的人。
远文优半晌才开口道:“是。”
“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因病去世了。爸爸再娶,娶的是荆衡的姨妈。后来荆衡到这边上学就住来了我们家。”远文优边说着边陷入了回忆里,“我们三一起长大,感情都很好。高中毕业后,我出国留学,他们两个人进了同一所大学。再后来,有一天小卿发消息给我说,他和荆衡在一起了。”
说到这,远文优笑了。奈愿看着他,他的眼里满是哥哥对弟弟的疼爱。
“但是家里的人知道了这件事,爸爸不同意,总说是荆衡带坏的小卿。一怒之下,和阿姨离了婚,再也不许两人来往。”他说着,眼里闪过几滴水光,“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哥哥。家里的人包括亲戚们总拿这件事教育小卿,他却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他身上肯定背负着很大的压力。”
奈愿垂眸,人们总是固执地认为常规是不可以被打破的,一旦打破,就会被披上伤风败俗的枷锁。
“那个小山包就是两人常去的老地方吧?”奈愿问。
“是。小卿死前就是为了赴约,没想到却突发心脏病。医生说,小卿内心的压力太大了。”远文优眼里浮现出更多水光。
茶惊祭摩挲着下巴,想到什么突然开口问道:“远秀卿的心脏是在右边吧?”
“你怎么知道?”奈愿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茶惊祭挑眉,一副肯定的神色。
远文优点点头,“本来心脏在右边也是正常的,奈何小卿心血管出了问题,所以就……”
奈愿看着窗边的男人,脑海里闪过远秀卿捂着右胸疼痛的样子,难怪他会这么问。
“我还能再见到他吗?”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道沉闷的声音。
奈愿回头,只见荆衡站在门口。他的脸上贴着一块纱布,面容憔悴,眼里充满血丝。只在见到奈愿和茶惊祭时,眼里才有一抹希冀。
再见远秀卿吗?
奈愿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
门口的人眼里的希冀霎时消失,只留下两个空洞。他的嘴唇下意识地濡动了两下,好似想再求求奈愿还有没有别的方法,最终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沉默着转过身,奈愿看着他艰难地挪动了两步,好像被绝望拖垮了似的。
“兴许还有别的办法!”奈愿站起身,看着那背影,他没有转身,只是身形一顿。
此话一出,病房里的人全将目光投到她的身上。远文优同样期望的眼神,以及茶惊祭的看好戏。
“我是说兴许,不是肯定!”奈愿赶紧加了一句。
期望的眼神里降下了亮度,远文优叹了口气,表示理解,“尽力就好别的也强求不来。”
这话,他是看着门口的身影说的。
“谢谢。”萧瑟的身影轻声道了一句谢,便抬脚离开了。
炎炎夏日,阳光灼热。
回当铺的路上,奈愿一直听着耳边某人的叽叽喳喳。
“咱们上哪去让一个活人和一只鬼见面啊?”
“你尽知道给人乱许承诺!”
“死都死了,见着面了还能怎么办啊?”
……
烦死了!奈愿伸出双手紧紧捂住耳朵,她好像把他的嘴缝上。
“诶!我跟你说话呢!”茶惊祭使劲将她的手扯开,他就是要对着她的耳朵大声说话!
“啊!”奈愿力气没他大,使劲推开他,大叫一声,撒腿就往前跑。
“别跑啊!”茶惊祭追了上去,“我跟你说,这可是你许诺的,可不关我的事!”
只见一女一男,在道路一侧使劲狂奔。若不是两人边跑边回嘴,旁人都要误以为是抓小偷呢!
回到当铺,茶惊祭还不等坐下休息片刻,奈愿就马不停蹄地把当铺里所有的书都搬了出来,全摞到他跟前。
他一脸不妙:“这是干嘛?”
边说边装作不知所以地站起身,妄图离开现场。刚挪动一只腿,就被一把逮住了袖子。
“去哪呢?”奈愿把他扯回来,指了指跟前的书,“你现在可是当铺的一份子呢!”
“神特么的一份子!难不成这的收入你要分我一半?”茶惊祭狡黠地挑了挑眉毛,不经意地咳了两声,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帮帮你!”
奈愿无语望天,朝着他指了指窗边。茶惊祭不明所以地看过去,只见那边的窗台上摆着一个花盆,里面只有一根褐色的光杆。盆里的泥土上还躺着一条白色的虫子。
这?咋了?
“这就是当铺的收入。”奈愿耐心解释到。
茶惊祭一愣,好家伙,这次都没收远秀卿那小子的东西!真是亏大了,看着他不像是一个缺钱的人,万一这次他当的东西是块金子?一沓钱?再大方点,一套房?一辆车?
“你说远秀卿会不会真赊账啊?他万一赊账了,我以后该怎么找他要呀?我总不可能跟着他一起走吧!”
奈愿看着他的眼睛,就好像看到了两个金元宝在一闪一闪的。她翻了个白眼,突然想到什么,咧嘴一笑道:“对啊!不说远秀卿怎么样,荆衡一看就是一个有钱人,如果我们帮他实现了愿望,他就会给我们很多报酬!”
“那还说什么?快找呀!”茶惊祭猛地坐在地上,拿起一本书就翻地刷刷作响。他现在感觉脑袋周围飘着好多小钱钱!
奈愿看着某个积极的人,在心里默默翻了一个白眼,也坐在了地上。
阳光洒过天窗,投射在两人身上,只觉得温暖无比。就连窗边盆里的虫子,也暖洋洋地挪动了两下。
翻过一本又一本,茶惊祭的耐心渐渐耗尽。他看完手里的最后一本书,就将它高高抛起,再接住,然后重重扔向一边,“看来根本没有这个办法!小爷我的发财梦泡汤了!”
他伸了个懒腰,就起身躺倒在了椅子上。
奈愿看着手边只剩下一本的书,还是她之前找到的那本写着“风吹骨响”的记录本,她捡起它,拍了拍灰,叹了一口气。
看来是真没戏!
翻开第一页,还是在向迟暮离开时,写下的那段话。风吹骨响,灵魂永息。
她随手翻过第二页,突然指尖一顿,这上面竟然有了字!
黄泉尽,鬼楼开。
挑灯育花,蚕引生魂。
丝牵阴阳,共话四时。
看着这页突然呈现出来的字,奈愿一阵欣喜。她好像找到了办法!
“蚕引生魂,丝牵阴阳,共话四时。”蚕,丝,牵阴阳。共话四时,荆衡可以看见远秀卿了!
奈愿将书合上,起身环顾四周。
咦?她记得昨晚那蚕就是在这张桌子上的呀!她还给它盖了一张纸,怎么现在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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