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暴风雨前的平静
，栾嘉树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果断地按掉了电话。
“你先接吧，可能有急事。”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再度响了起来，显然电话那头的人十分着急。
栾嘉树接听了电话，电话那头是钱宝的声音，“栾总，流言已经开始发酵了，现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只是还没指名道姓。今天的股东会，还照常开吗？”
“照常开。”栾嘉树声音冷冽，简短的说。
挂断电话后，栾嘉树再次将目光投向章书语，期待地等待她开口。
章书语见状，微微抿了抿唇，犹豫片刻后说道：“或者我联系肖助理就好了，只是小事情，不麻烦你了。”
栾嘉树听到这话，眼中闪过几分失落，原本挺直的脊背也有些松懈。他只是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最近可能会有些不好的传闻，都是假的。我上班去了。”说完，他起身离开了餐桌。
此时，网上已经开始冒出一些似是非是的消息，这些消息含糊其辞，并不明指，却又巧妙地挑起大众的好奇心，吸引热度，只等待着某个合适的时刻，煽风点火。
抵达公司后，栾嘉树还未坐稳，就接到了程清的电话。程清在电话那头调侃他现在内外皆忧。
紧接着，他就从程清口中得知了昨天发生的事，听到有瞿静掺和，他皱起了眉，知道章书语昨天和程昊然为了处理那些关于小三的流言跑了一天，他心口一窒。
他想起小时候那段在外婆家的岁月，那时，每次他出门玩耍，总能听到几个好事者聚在一块，对隔壁一家的方向指指点点，在他们的描述下，那户人家彷佛是戴着狰狞的鬼面具，拖着镣铐的恶人。
而他因为一次意外失足掉进了村边的湖里，就在他感到绝望之时，一只纤细的小手递给他一根竹杆，将他从冰冷的湖水中拉了上去。那个救他一命的女孩，就是章书语。
所以他没有去听那些围绕着她家的流言蜚语，在他眼中，章书语是那个机智勇敢的女孩。
但是正是因为这份相识，他亲眼目睹了身世的流言给她带来的伤害。
他了解她的身世，知晓她倘若听到了这种恶意的揣测，心情该是如何的难受。那对她来说是一把尖利的刀刃，划开了她尚未愈合好的伤口，将痛苦再度翻搅起来。
他为此心痛。
这种疼痛，不仅源于对章书语的心疼，还有因为，栾嘉树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晰地认识到，他与章书语之间的关系，也许早在之前就已经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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