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白彩蝶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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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终于还是找到我这个老婆子这了……”
开门的第尔夫人脸上露出一个被岁月雕刻的笑，她早就听线人说了有梅斯维哀家的后人在打听往事，只是这么久，她这个十二年前的女仆长才被他们找到。
吕苒桥和乔诚沉被迎进了屋里，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唯一的摆件只有屋子进门处的桌上摆的张相框，里面有一个眉眼弯弯的妇人抱着一个白发孩童，旁边不同发色的少女同她们一起冲着镜头笑。
“我是第尔·梅斯维哀，梅斯维哀家十二年前的女仆长。”
“如果没错，姑娘，你是叫吕苒桥，对吧？”
乔诚沉不出声，却在盘算如果此时消去吕苒桥与第尔相见的记忆，会耗费他多少年的寿命。
“第尔夫人，您认识我？”
“何止认识啊，在出事以前，我还曾是您的干姐。”
“干姐？”
眼前白发苍苍的女人与她的年龄差有些太大了，吕苒桥有些迟疑第尔夫人所说的话是否属实。
“我啊，耗费了寿命保住了夫人和您，所以才变成了这模样……您看，这是十五年前的我。”
第尔夫人拿起相框，指了指发色不同的女人。
“夫人认我作干女儿时，您才不到一岁。没想到，如今与夫人越发相像了。”
“第尔夫人，有关于梅斯维哀家族十二年前的事，您还记得多少？”
第尔夫人垂下眉头：“其实也不多了，不过您要是想听，我可以把知道的全说出来。”
乔诚沉终于沉不住气，开口道：“把张芋圆和孔曦星叫过来吧，果然已经找到了知情者，就不用再跑那么远了。”
“但是能搜到的线索越多越有利于我们查明真相啊。”
“他们没走远的话就先叫他们过来吧。”
“好不容易能查到当年的事，我想……”
“第尔夫人在这里又不会跑，你先把他们叫回来吧。”
“……好吧。”
吕苒桥对第尔夫人示意一下，出了门去。她一离开，乔诚沉那张木头脸就降了几分温度：“第尔夫人，你也曾经是言灵文明的子民，应当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
“我不觉得将梅斯维哀家族的祸事推脱给神罚是正确的选择，乔少主。”
“…你认得我？”
“原本不认得，调查之后就认得了。小姐一直被你蒙在鼓里，是不是？”
“……”
“少主，不能一错再错了，我可以不把事情全盘托出，但小姐迟早也会知道，你真的能保证她得知一切后不会恨你吗？”
“别装模作样了第尔，如果当年你没有包藏梅斯维哀的罪人，那你家小姐会活到现在来趟这趟浑水吗？”
“夫人不是罪人！”
“第尔，你清楚言灵文明起始于谁吧，真正的传说就是流自于我们，不是吗？”
“……少主，小姐会难过的。”
“这是我们欠梅斯维哀家的，即使过程痛苦，她也只能接受。”
“……”
第尔深吸一口气，乌黑的眼珠沉沉，如同踏月城最初的夜色，不存繁星。
梅斯维哀家族的没落的原因，存在于言灵文明的过去。
一门之隔，留了个心眼的吕苒桥沉默着听完了屋里的对话，她心里空空的，剔亮的粉色眼睛里空荡无物。
乔诚沉，你真当我是傻子么。
吕苒桥眼里干干，心中难受酸胀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屋里没有动静了，她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拉开门，一脸狡黠：“我还是觉得多收集点好，让他们跑快点了。”
乔诚沉看她，也没疑心她方才是不是真出去了，只点了点头。
第尔夫人在回答吕苒桥的问题时含糊又迟钝，最后还是没什么有效信息。
调查结束，吕苒桥笑嘻嘻地告别了第尔夫人，却没有再去下一户人家拜访。
“乔诚沉，我好累啊，今天先回去休息吧？”
“可是你不是才出来吗？”
“我们已经出来一年多了，我真的累了。”
乔诚沉微愣。
“你想回家吗？”
“有点点吧。”
“…要放弃吗，要的话，我们明天就回去。”
“啊…但其实我也舍不太得芋圆他们，而且沙姐姐也还没回来，我很担心她。”
“回去之后，还有方婶兰姨他们啊。”
“…也是，哈哈。”
吕苒桥收起自己稍显落寞的模样，拉着自己的宽檐礼帽一跳一跳地往前走。
“哥哥，我其实一直在想梅斯维哀家族为什么会有遗传的粉眼睛。”
“……”
突然被叫哥哥，乔诚沉懵了一下，随即道：“那是神的赐礼吧，只有梅斯维哀家族的继承人才会是这个颜色的眼睛。”
“是吗，那我也很幸运啊，如果没出事就可以当家主……出了事也还被第尔夫人照顾，活了下来。”
“……你是不是，真的想放弃了？”
吕苒桥有些反常。
“哥哥，我只是觉得有点累。”
“那我们回去休息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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