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着前面不远处那漆黑的窗口。

迹部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

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有一天竟然也会做出每天晚上,跑到女孩楼下堵人这样一点也不华丽的举动。

可是——

他按亮了自己手上的终端屏幕,设置为花果的简讯栏里面,还是空荡荡的只躺着一天简讯。

收讯时间明晃晃的显示在三天前。

不死心的划了又划,排除了自己百年难得一遇的欠费以及终端坏掉的这两种可能性之后,即便迹部内心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想到对方是在躲着自己。

可...

为什么呢?

他又望了望那漆黑一片的窗口,看不清内里的情景,让他心里莫名的没有了底气。

但是很快,对着这样患得患失的自己,他又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还真是——

越来越不华丽了呢...

自从那一天晚上离开宗像家之后,迹部一直就没有收到过花果的讯息。

他一开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毕竟之前的简讯,花果也只回复过一次。

这一次,他也只当以为是和之前一样。

不回复,就简单扼要的把自己的想法阐述了一遍,命令式的语气虽然不好,但是看见了的人,再怎么样,也会恢复个好或者不好。

于是一贯我行我素的人耐着性子,每天早中晚的发着简讯,却出乎意料的,迟迟都没有收到回复。

一天两天还好,但是连着三天都没有动静。

近几十封简讯石沉大海之后,电话也一律转进了留言信箱。

饶是他再怎么淡定,也觉察出了有几分不对劲来。

回忆着自己那天晚上离开前的情景,明明两人之间还是好好的。

难不成——

花果后来是被她哥哥训诫了?

回忆着自己撞见的那个男人,迹部翻看着手上拿回来有关宗像礼司的资料,一时也跟着拿捏不准了起来。

这个男人不简单。

只是初初一照面,他就感觉到了。

但是不管如何。

若是这样一直石沉大海下去,他可真是要坐不住了。

抱着最后试探的心思,迹部最后发了一条简讯。

【八点,我去找你。】

暗自打定主意。

若是这一次再过一个小时还没有收到回复...不管怎么样,他就还是要去宗像家一趟。

这也是为什么。

他按捺不住自己的小心思,半是惶恐不安的,又半是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这里。

瞻前顾后确实不是他的习惯,只是这情窦初开的感觉太过于生涩,才会一时拿捏不准分寸。

他可是迹部。

从来只有堂堂正正,正面面对讲究华丽的迹部。

把凝望着窗口的视线复又收了回来,他看着那一点点慢慢暗下去了的屏幕。

不刺眼。

但在这只有路灯的街道上,显得格外耀眼。

终端的屏幕是少女的照片。

连同着之前调查过来的信息夹杂在一起,明显看着就是偷拍的角度,却丝毫不影响画面上穿着和服的少女容貌。

冷淡清疏的笑容在面上绽放着,即使是这么一点客气的微笑,却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明媚柔和了起来。

迹部望着照片,原本局促不安的心神跟着沉淀了下来。

‘不会的。’

‘自己明明已经将真实的心意完整的告诉了她。’

‘而且那个拥抱,虽然突然了一些,但也没有被推开。’

‘只是害羞。’

‘应该只是害羞。’

‘冷静。’

诸如此类的想法一条条快速的从脑海中划过。

站在门楼下的少年,望着自己不知道回望过多少次的窗台,迟迟不愿意离去。

这是一个在认识花果之后,就变得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的角度。

此时的天色,早早的就已经不是黄昏的样子了。

站在迹部身后不远,已经跟着一起站了近五个小时的司机不敢开口说话。

天色越来越暗,他们从傍晚一直站到了路灯初亮,又站到了此刻夜深人静。

这里是私人住宅区,原本就人迹稀少,此刻因为入夜的关系,面对着面前紧闭着的大门,越发显得寂寥了。

两旁的树木在黑夜的笼罩下窸窸窣窣的,没有月色的照映,显得格外阴暗。

终于——

在即将转钟的时候,面前盯着远方窗户,迟迟不愿意低头的少年,不甘心的开口道:“回去吧。”

摸不准自家少爷的心思,司机不敢多话,几乎是话音刚落就如临大赦的打开了车门。

......

“你是说花果病了?”

宗像家即便再怎么低调,每年的酒会还是会挑着几个重大的参加。

连连受挫的迹部,也不想顾忌那所谓的矜持,好不容易问明了今天参加宴会的人员里面有宗像礼司之后,就毫不客气的把人堵在了角落里。

此时,已经是和花果断联的第七天。

迹部家自然是名门。

面对着堵在面前的人,宗像礼司毫不客气的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对上了面前这个看上去比同龄人要高上些许,但依旧还显得有几分青涩的少年。

只是——

还是太年轻了。

只是看见他,那天晚上撞见的一幕,就迫不及待的在脑海里回放了起来。

如同松柏一般挺拔的少年,视若珍宝的环抱着身前的温软少女,两人十指紧扣着,即便半张脸都笼罩在了阴影里,却也丝毫不难猜测出,他半垂下的眼睛里,该是怎么样的柔光。

真是...

碍眼啊。

宗像礼司隐藏在镜片背后的眼眸晦暗无光,看着面前这个即使比起同龄人出色许多,却依旧还是个半大少年的人,心里忽的格外烦躁了起来。

那天早上的那股莫名悸动,在没有看见花果之后,显然就再没有出现过了。

即使早已成年的他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但对于一个还未成年的国中少女,他还不至于如此禽兽。

归结成自己这段时间忙于工,忽略了身心健康的室长大人,再看见了这个明显和少女同龄的少年,不由微微愣神了一下,竟然隐约的有了几分晦涩。

呵...

竟然会嫉妒一个还未长大的少年,自己也还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如果迹部少爷和花果交好的话,应该知道她的身体不太好吧?”

极端的情绪来的太突然,但他一向是个冷静的人,自然是快速的就压抑在了心底。

毫不客气的扯出之前想好的理由,“因为之前在冰帝学校出了一点事情,导致她的病情有点反复,我们已经将她送去疗养了。”

这是最为合理的解释。

“怎么会?!”

显然从未收到过风声的迹部,有点收不住自己的音量。

宗像礼司墨色的眼眸直直注视着面前的少年,眼底的暗涌一闪而过,“怎么不会?”

他显然是不想要再继续和迹部牵扯下去了,不等面前的少年回过神来,就已经势离开。

本来因为迟迟收不到实验室那边的消息,他的心情就已然很不好了。

今天同意来参加这个酒会,除开家里的一部分原因,他也是想要从工和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里面抽身出来放松一下。

只是没想到,还没有等他想明白,剪不断理还乱的缠的越发纠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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