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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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御于沉默中暗自下定决心的同时，被其紧紧揽入怀中的龙煜城，此刻也正在与脑海中的另一个存在对话：

【系统，若是我以火入道，可有飞升仙界的可能？】

天道助手那无机质的电子音瞬间响起，没有丝毫感情地答道：

【回宿主，在天道系统的辅助下，无论宿主选择何种道途，最终都能飞升仙界。】

龙煜城闻言，心中一动，立刻追问道：

【那此界其他同样以火入道的修士呢？......我师兄呢？】

系统的回答没有丝毫迟疑，依旧冰冷而坚定：

【蕴灵界修士能否飞升，皆由天命所定，系统无权更改除宿主以外任何人的天命轨迹。】

龙煜城沉默了一会儿，依旧不死心地问道：

【天命究竟是什么？是什么决定了下界修士能否飞升？】

系统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竟罕见地沉默了片刻，仿佛正在思考：

【上界之意，即为天命。决定下界修士能否飞升，除了修士本身的“道“之外，前提条件是上界其“道”所对应的仙位之上，当前存在金仙。】

“金仙”这个词，龙煜城并非第一次从天道助手口中听到。

只不过上一次他向系统询问“金仙”是什么时，系统以“宿主当前修为的权限不足“为由拒绝回答，说是要等他飞升成仙之后才有权限询问这个问题。

然而，在他经历了一次死而复生之后，他脑海中的这个天道助手，仿佛于一夜之间脱胎换骨，智能程度大幅提升了。

抱着试探的心态，龙煜城再度发问：

【什么是金仙？什么是地仙？】

这一次，系统竟出乎意料地直接给出了答案：

【地仙是自下界飞升，后天凝聚仙体的仙人；而金仙，则是因仙位空缺，自行诞生的先天之仙。】

这个回答让龙煜城心中有些惊讶，与此同时，他也愈发笃定了一件事：他的天道助手，似乎真的在他“死”去的那段时间里，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掉包了。

只是，他无从判断，如今的天道助手相较于先前那个，究竟是更可信了，还是更不可信了。

思虑再三，龙煜城决定先不去判断系统所给的信息的真实性，而是趁此机会把所有想问的问题都问一遍：

【仙位是什么？】

系统立即回答：

【仙位是规则律令的实质化体现。每一个仙位，都代表着一种天地法则，此法则之影响，不仅局限于上界，更是波及所有的世界。】

龙煜城敏锐地捕捉到了“所有的世界”这一说法，但他并未急于追问，而是话锋一转，问道：

【那地仙可以获得仙位吗？】

【否。】

系统的回答斩钉截铁，

【仙位比金仙更早诞生。唯有仙位先存，才会诞生对应的金仙。而下界修士，唯有在其道途对应仙位上的金仙存在时，方有飞升成为地仙之可能。】

这时，龙煜城想起了自己唯二认识的两个仙人，便试探地问道：

【九寰仙君和南明仙君分别是哪个仙位？】

系统并未犹豫便回答道：

【九寰御劫仙君，主掌因果仙位；南明玄炁仙君，主掌火德仙位。】

因果？龙煜城脑子里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因果仙位？怎么听起来这么抽象，仙界也讲因果轮回吗？】

系统的声音冰冷而机械：

【答案是否，仙界并无因果，亦无轮回。金仙的诞生与死亡不循因果，只要仙位尚存，对应的金仙便会无限重塑。】

这个回答反而勾起了龙煜城更强烈的好奇心：

【既然仙界没有因果轮回，那为什么会有因果仙位？是不是还有轮回仙位？】

这一次，系统的回应出现了明显的延迟，沉默片刻后才回答：

【关于此问题，天道助手中并无相关记录。轮回仙位与因果仙位，位列三千仙位之末，诞生时间最晚。关于这两种仙位及其对应金仙的信息，在本系统被创造之时，尚未被完全收录。】

龙煜城想了想，干脆换了个问题：

【仙位之间，还存在排序吗？】

系统回应时，为龙煜城展现了一幅浩瀚的星图。

这星图与蕴灵界的星空截然不同，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的星空，无数光点按照某种玄奥而神秘的轨迹排列。

【是。根据仙位诞生的时间顺序，确实存在排序。仙位越靠前，对应的金仙所拥有的职能也越强大。】

龙煜城目光一凝，追问道：

【那火德仙位在三千仙位之中排第几？】

刹那间，星图上东方的位置猛地亮起一团赤红光芒，宛如燃烧的烈焰，照亮了那片星域。

【火德仙位，隶属基础五行仙位，于三千仙位之中位列前十。】

龙源想起了古仙界幻象中，那南明仙君虚影开口时毫不掩饰的嚣张气焰，顿时了然地点了点头。

也趁此机会，龙煜城终于问出了那个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问题：

【既然火德仙位有对应的金仙存在，为何下界火德一脉万年无人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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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系统又“思考”了片刻，才回答道：

【仙界五行失衡，火德有亏。仙帝有令，在五行均衡之前，不许火脉地仙飞升，火德仙君也被调离仙界。】

系统的回答，与古仙界幻影中九寰仙君和南明仙君对话里所透露的信息，竟丝毫不差。

龙煜城见状，心中一动，继续发问：

【仙界为何会火德有亏？】

系统几乎是秒答：

【因为火灵不在仙界。】

终于听到了一个全新的信息，龙煜城连忙问道：

【什么是火灵？】

【天地初开之时，于火之本源中孕育而出的火中灵。】

系统的解释简洁而明了，却让龙煜城觉得耳熟至极，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心跳骤然加速：

【等等！你所说的，该不会是我之前吸收的那个太初真火吧？】

然而系统很快便否定了他的猜测：

【火灵虽诞生于太初真火，但宿主所吸收的太初真火，仅仅只是其一部分，并非完整的太初真火，更非火灵本身。】

问到这里，龙煜城一时之间竟有些语塞，问的越多，他脑子里的问题不减反增，但一时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他索性停下来仔细梳理了一遍方才与系统的对话，突然在先前未曾留意的地方抓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你说金仙不灭，不入轮回。那地仙呢？地仙会死吗？死后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