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软靠拍得“嘭”一声响:“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燕昭鹏问:“你在润和大营过得不好吗?不是说雍大将军为人不错也很赏识你吗?怎么把你教成了这样?”
打击面已经扩大到雍大将军身上了,白阳来终于逮着了机会出声道:“哎,没,不是的。我,是我一时想岔了,我当时就是想离你近些,分开了这么多年,家里又出了这样的变故……”
见燕昭鹏一眼瞪来还要再说,白阳来立马转移话题:“那什么,我听说咱们家大人到澄州当练兵教头了?他给你来信了吗?”
提到父亲,燕昭鹏终于作罢,沉着脸说:“来了,等会儿拿给你看。他没事儿,你放心。”
白阳来自从得知燕家变故就一直通过润和大营的消息渠道关心着燕墨闻的情况,当时他身在帝都之外,了解起燕墨闻的动向更方便一些,知道他一直安全;后来回了帝都,反倒不能及时了解到最新的消息了。白阳来自被燕家父子带回帝都便在燕府中的祠堂内对燕墨闻行了三拜九叩大礼,从那时起他便将燕墨闻称为“大人”,那是与“父亲”同样的称谓。只不过这件事三人并未向外张扬。实在是燕家这样的门第,若非要个现于众人面前的名头说法,各种牵涉实在太多太烦,白阳来不在意这些,哪怕燕家给的名头背后意味着说不清的权势和数不清的富贵,他也不在乎。于是三人便只把这件事各自放在了心中,定了便是定了。
看燕昭鹏静了下来,白阳来小心翼翼为自己辩解:“大将军已经把事情拦下来了,这次是我不对,他也已经教导过我了,还罚我出城练兵练自己,可辛苦了。”
燕昭鹏怒气稍平,说:“活该,让你长长记性!”
白阳来点头,又说:“我那天回去之后就请了人去照顾你的。”
从那天以后确实有人给他送了许多玩意儿和点心,挺解闷儿的但是,堂堂燕大郎君不屑:“照顾我?他们也配!”
白阳来不说话了,确实,燕大郎君是很挑剔的。从他还是小郎君的时候开始,就尤其挑剔。比如,伺候他的人不能不好看,也不能过于美艳,要好看得他觉得刚刚好才行;言行举止也要优雅,符合小郎君的标准,不然就不能近前伺候,只能“提个热水壶送到屋外也就罢了”,连进屋给小郎君倒茶也不是谁都能做的。
燕昭鹏看白阳来,两人已从饭桌挪到了榻上,白阳来盘腿端坐在他对面,一脸自责与愧疚,跟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双手放在双膝之上可可爱爱看起来很好欺负。燕昭鹏感觉得到自己的怒气在慢慢地消去。
白阳来说:“我一直在查大人的案子,大人是被冤枉的,是无端被牵连,你更是。”
燕昭鹏平白受了一场无妄之灾,心中的委屈害怕自然是要发泄的,只是他到底长大了,如今父亲平安的消息也到了,白阳来也回来了,还对他说了这些话,燕昭鹏突然觉得,曾遭受的不公、日日夜夜忍耐过的委屈和害怕他都可以轻轻放过了。
只是说到他去查这次的案子,燕昭鹏仍是忍不住嗔怪:“你实在是关心则乱,怎么自己去查?万一你再有什么可怎么办?往日里的那些冷静自持都到哪儿去了?你也知道咱们家又不缺钱,谁看得上那点儿军费,燕家几代的清名就是金山银山也别想扰了去!”
问题恐怕就出在这儿:又不缺钱,又有几代清名,多少人嫉妒眼红,哪怕毁了燕家之后好处落不到自己头上,看着也高兴。燕墨闻燕昭鹏父子均安让白阳来彻底放了心,心定了,那些乱了的分寸、失去了的睿智深沉也就都回来了。
可是燕昭鹏想不通:帝都谁人想从燕家得利都很正常,毕竟富与贵举世皆渴望,名与利自古动人心,而办一个燕家就这些也就都有了。可是,“他为什么也看咱们家不顺眼?”
到底是大家族养出来的孩子,许多规矩避忌早已刻在了骨子里,是以说到这种涉及敏感人物的话题时便会自觉地注意,比如此时的燕昭鹏,在不知什么时候他绕过半个黑漆描金梅花几从自己那边上移到了白阳来身边,对着人家的耳朵说了刚才那句问话,名符其实的出我口入你耳。
那么这个“他”指的自然就是不能随意宣之于口的人了。
他说的是今上,景帝。
白阳来看燕昭鹏眉宇中愁怨散去神色放松下来之后也恢复了自在的样子,此时的他沉稳又安静,浑身散发出一种强大但温和的气息,让燕昭鹏觉得很安心。正是白阳来的这种气质,让从小在大睿顶尖能人中长大的燕昭鹏笃定地觉得,虽然自己只是个稀松平常的世家子弟,但白阳来必会成为一位光耀千秋的不世英才。
对此,白阳来深感无奈,在他看来燕昭鹏会对自己产生这样的误解不过是因为燕家高门,从小与燕家往来之人都太过厉害,在大睿朝都属于是顶尖的人物,因此才让他误以为自己平平无奇,其实完全是错觉,燕昭鹏在整个帝都的世家子弟中都是很优秀的。至于燕昭鹏对白阳来的看法,白阳来本人表示:“郎君抬爱了。话说你昨晚是不是又偷偷把药倒了,害得自己白日犯病?”
不过,这些眼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后他们该如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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