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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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
他没有回工作室，转道去了附近的商场。工作日的下午，商场很是冷清，宽敞的走道寥寥数人。
柜姐或坐或站，独处的就趁主管不在看看手机，两位或者两位以上就聚在一起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站在柜台偏僻展览区，正在挑选香水的江澄礼。认真又随意的模样，并不在意自己有没有被招待。
“你好，请问有喜欢的款吗？”柜姐立刻上前招呼，走近后在瞧清对方面容时，微微愣神。
江澄礼没说话，又拿出一款闻了下，眉峰微皱，将香水放回原位。
“你好。”江澄礼说，“你们这里有冷香吗？这些都太甜了。”
沉稳谦逊的口吻，柜姐在心底吸了口气，保持微笑说，“有的，你看看这几款呢。”她拿来几瓶说。
江澄礼挨个儿试闻，然后放下，“谢谢。”他转身去往下一个专柜。
柜姐视线还停留在离开的背影上，身后的姐妹围了过来，终于有胆气光明正大的看了。
专柜很多，江澄礼几乎一个个试过去，鼻子快失灵了，依然没有寻到记忆中那股冷香。
出了商场，左右手加起来共十六个礼袋，装得全是香水。
……
刚回到工位的助理，就看到老板办公室的灯开了，敲门进去，“boss，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江澄礼坐在椅子上，单手松开领带，“香水，随你挑一个。”
助理走过去，看着桌上成排的礼盒，眼熟的logo。也没问他买这么多香水做什么，挑了个最中意的，“谢谢。”
今天任务不重，江澄礼忙完就回家了，随手将香水放在餐桌上，去了卧室洗澡。
澡刚洗完，房门被敲响，江澄礼湿着头发去开门，看着门口的人，“妈。”
“桌上那些是你带回来的？阿姨要摆晚饭，也不敢随意碰。”孟蔓沁问。
江澄礼，“那些是给你的。”
孟蔓沁一愣，“给我的？不是你客户寄给你的样品？”
江澄礼，“我下午去专柜试香水，不小心买多了。”
孟蔓沁立刻笑了，“那我可得好好试试。”
江澄礼擦着头发，跟在孟蔓沁后面去了客厅。
阿姨在整理厨房，听到动静出来，就见孟蔓沁对她说，“阿姨，这是澄礼给我的买的，不是拍摄用的。”
孟蔓沁拿出所有香水一个个试，每试一个都很满意，最后送了一瓶给阿姨。
江主任一回到家，差点没被浓烈的味道给刺激的晕过去，捂着鼻子进客厅，“你们买的什么杀虫剂，味道这么冲？”
孟蔓沁的脸一下拉得老长，“……什么杀虫剂！儿子给我买的香水。”
察觉踩到地雷的江主任，“……”
江澄礼走到桌前，拿出其中一瓶。
见状，江主任笑了，伸手，“还有我的份啊。”
江澄礼避开伸来得手，“这个不是给你的。”
江主任，“……”手僵在空中。
“你买这么多香水干什么？你妈用得完吗？”面前一堆的香水，江主任觉得很碍眼。
孟蔓沁不服气地怼了一句，“就不能是儿子特意给我买的？”
江主任放下手里的公文包，“行行行，下回他要给香水拍照，你给当模特儿去。”
夫妻日常拌嘴，江澄礼安静离开，回到房间，将手里的香水放在桌上。香水在玻璃瓶中晃荡，直到平息。
吹完头发坐在椅子上，视线落在瓶身上。指腹放上去，打开瓶盖，对着空气喷了下。
香味扑面而来，先是浓郁，最后散开变淡的味道。虽然不是十分像，却是他现下能找到的，最像记忆中那股冷香的味道。
江澄礼转动手中的香水瓶，冰凉的玻璃因为掌心的温度渐渐变得温热。
背部放松地靠在背椅上，将香水瓶半举在空中，对准头顶灯光。瓶中透明液体在灯光下反射出亮白光点。
此刻，房间里的香味已经彻底弥漫，尾调从浓烈变得清雅。
江澄礼忽然想起那双静静望来的眼睛，被冷风冻红的鼻尖，纤瘦的身形，说话永远不带太多情绪的冷静和温柔，整个人充满了矛盾和谜题。
此刻，房间里的这股淡淡冷香，莫名同记忆中的味道有了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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