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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存歪着头,对这个答案不甚理解。墨池撑起身子,掀被就要下床。思存急道,“你又要干嘛?”

墨池道,“有礼物送给你。”他脚步发软,在思存的搀扶下吃力地单腿跳到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思存又扶他回到床边。几步路程,墨池已经全身是汗。

思存帮墨池擦干汗水,才拿起木盒,边开边问,“这是什么?”

盒子里有一只可爱的俄罗斯娃娃,和当初婧然送给她的俄罗斯娃娃大小相当,却是个男孩,金发碧眼,穿着俄罗斯传统盛装,像个新郎官。墨池笑道,“婧然送你的那个女娃娃,你跟宝贝似的。其实这个娃娃两个才是一套,一个新娘,一个新郎。以前只有一个,前几天我去友谊商场,看到了这个男娃娃,所以买下来送给你。”

思存惊喜地抚摸着那个男娃娃,红着脸说,“这个是你,女的那个是我。”

墨池把男娃娃摆在床头柜上女娃娃的旁边,笑道,“永远不分离。”

墨池累了,浑身又开始发热。思存赶紧扶他躺下,给他又吃了两片退烧药。她自己也躺在他的身边,关灯睡觉。墨池一直紧紧搂着她,好像生怕她真的被人抢走一样。

第二天,墨池没有退烧。这不是好事,持续发烧很有可能让他脆弱的肺部承受不住,导致慢性肺炎复发。思存悔恨交加,早知道墨池会为了等她病成这样,她宁可和老师闹翻也不参加那个劳什子联欢会。墨池一点也不在意,还歪理多多,“科学证明,时不时得点小病,释放一□内的病菌,就不会得大病了。”

思存正在给他扎点滴,闻言白了他一眼,手上却极尽温柔之能事。可是墨池手上的血管太细,她又太久没碰过针,扎了几次都没成功,墨池的手上已经一片青肿。思存脸上沁出汗珠,说道,“要不找护士来家里扎吧。”

墨池笑道,“不用。就你扎,挺好。”

思存只得给他换了只手,拿止血带绑住他的手腕,在他手背上啪啪地拍。然后,在他手背上细细寻找血管。瞅准了,屏气凝神,把针推了进去。思存紧张万分地解开止血带,好在,这次终于一针见血。思存松了口气,调整液体速度,看着药水一滴滴的滴进墨池的身体。思存双手合十,喃喃自语,“快让他好了吧,要不,让我替他发烧也行。”

墨池烧得浑身无力,听到思存的祈祷,心中却涌起了阵阵的暖流。这个死心眼的姑娘,为了他的健康,竟然祈祷以身相待替他生病。他又怎能不用全部的爱来呵护她?

这一天他们过得安安静静,墨池输了一天的液,时睡时醒,思存一直守在他身边,他醒了,就喂他吃清单的稀粥小菜,怕他闷,又给他读书读报。等他睡着,就趴在他的身边打盹,像只乖巧的小猫咪。病中的时光,倒也惬意。

晚饭后,思存收拾东西准备返校。墨池的热度似乎又高了起来,思存急得要去报告陈爱华,墨池拉住她道,“别告诉妈,一点小病她就大惊小怪。”思存道,“都烧了两天,还是小病吗?”墨池拉住她的手,“你留下陪我,我明天就能好。”

思存放下书包,坐回墨池身边。他烧没退,她自然不会回校。病中的墨池精力不济,还没到八点钟就昏昏欲睡。思存索性陪他一起睡,她宽衣解带,钻进被窝,柔软的小身子贴在墨池的胸膛,给他干燥灼热的身体送去阵阵清凉。

原本昏昏沉沉的墨池被她贴得心猿意马,登时兴奋。思存感觉到他的小腹紧绷,斗志昂扬。她被他的温度烫得浑身酥麻,微微战栗,声音颤抖地哼道,“墨池同志,你现在是病人,给我老实点。”

墨池反身搂住她,把发烫的额头埋在她的胸口,喃喃地说,“病人的要求,可要满足我。”他单膝撑住身体,发起进攻。思存呼吸急速,浑身炙热,她口不对心地劝道,“你还在发烧,身体会受不了。”墨池嘿嘿坏笑着,“我健康得很!”他发起猛烈进攻,从未有过的热度直达她的内心深处,思存脑中最后一丝清明被激情取代,一层层热浪带着欲望的极致直冲云霄。他们紧紧相拥,仿佛在空中飞翔,又好像在热烈地燃烧。

第二天清晨,思存一摸墨池的额头,竟是一手的清凉。忙给他凉体温,昨日还在高烧的身体竟然奇迹般地恢复正常了。思存高兴地说,“终于退烧了!”墨池狡黠地笑道,“因为有最好的退烧药。”思存知道他说的是昨夜的激情,顿时粉面通红,那的激情在胸中还留有余味,让她直到现在都无法平静。

墨池看看手表,催促思存道,“快上课了,你得走了!”

思存故意磨磨蹭蹭,万分不舍地说,“我下午再走,上午是刘志浩的现代文学课,不上也罢,于小春会帮我答到。”

墨池道,“那可不行,刘志浩跟你那么熟,你不上课他肯定能发现。他要是在考试上为难你就不好了,你还带着处分呢。”刘志浩平时和学生打成一片,上课却毫不含糊,尤其是考勤,迟到的警告,缺勤该科考试直接算不及格。搞得学生们既喜欢他又怕他,永远和他保持适当的距离。

“处分”是思存心中永远的痛。学校都把舞会开到迎新生联欢会上了,她那个“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处分却一直没有个明确的说法。毕业前要是不撤销处分,成绩优异的她就没法毕业。她找领导反映了几次,领导只告诉她安心学习,毕业前会给她撤销的。因为那个处分,她的大学生涯总是背着个无形的包袱,想不起来就算了,偶尔想起来,总觉得又委屈又担忧。

墨池见她蔫了,知道自己说重了话,赶紧转移话题,“快走吧,我一会也得上班呢!”

思存叫道,“你病还没好透呢!”

墨池笑道,用报纸社论的口气说,“这叫轻伤不下火线。感冒发烧就不上班了,还怎么建设四个现代化?”

思存摸摸他的额头,确定真的是没事了才说,“那好吧,反正我下午四点多就没课了,整好去你单位等你下班。”

保姆已经在餐桌上摆好了早餐,招呼他们吃。思存捞了根油条啃着,请求保姆给墨池单做小米粥,油条,对于病情初愈的墨池,太油腻了。她快迟到了,叼着油条就骑上了自行。

思存紧赶慢赶,总算赶上了刘志浩的现代文学史。大三的思存已经会评断一个老师,刘志浩做活动生动新颖,课却讲得比较呆板。现代文学史本来扩展内容就不多,刘志浩也没有太多的讲台经验。思存听得索然无味,开始盘算下了课怎么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另一教学楼的英语教室。

思存这学期选修了英语听力与口语课,每周一上午十一点,正好是刘志浩课结束后的五分钟。刘志浩的教室在东楼五楼,英语口语在西楼六楼,路上哪怕耽搁一分钟,她都有可能迟到。听说这门选修课异常火爆,去得稍晚连座位都占不到。

下课后,思存和于小春说了再见。于小春没有选修英语课。思存匆匆跑下五楼,又匆匆过马路,匆匆上六楼。才踏进西楼,就听见上课铃声震耳欲聋。思存跑得呼哧带喘,终于在英语老师刚刚开讲前冲进教室。

果然火爆,教室里黑压压座无虚席,就连过道都加满了凳子。思存脸色通红地四下观望,进退两难。突然有个男生站了起来,让出一个空位。他旁边的另一个男生挥手叫道,“思存,过来,我给你占了位子。”思存抬眼一看,正是江天南。

整个教室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思存。思存连忙摆手道,“有人坐了,我不坐。”

江天南扬声道,“我刚才和他说好了的,位子是我给你占的,你来了他就得走。”

教室里响起一片嘘声,老师刚讲了开场白就被打断,很是不悦地说,“要上课就赶紧找座位,不上课也别影响其他同学。”

思存尴尬万分,只想尽快脱离焦点。她低下头,快步走到江天南的旁边坐下,拿出书本,坐端正。

思存是在走神。她知道江天南的心思,和他坐在一起,怎么都别扭。她故意扭头不看他,自己都觉得做作,又正过身子,低头死瞪着书本,眼睛却不自觉地往江天南那边瞟。她暗暗想,只要江天南想和她说话或者搞小动作,她立马起身就走。大不了不上这门课。反正她们学校的英语类选修课不计入总成绩。没想到江天南若无其事地听讲,还不断会意地点头。思存自己闹了个没意思,赶紧集中精神,认真听课。进入八十年代,学英语的资源越来越多,老师进行了简要讲解后,打开收录机,为他们播放原文录音。江天南一边听一边快速地做英文记录,显然功底相当不错。思存的英语成绩也很好,但是她学得是哑巴英语,读写没问题,听说却差了很多。老师放的录音,她只能听个一知半解。

这个老师很会调动课堂氛围,放完录音,马上安排了互动环节,请同桌之间模仿录音互相对话。选修这门课的大都是英语角的积极分子,不怕多说,就怕不说。对老师的安排热烈拥护。思存有点傻眼,她的同桌不就是江天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本来决定一言不发的,可是老师让同桌之间对话,她哪敢不对?她不情愿地对着江天南,摆出不合作的态度。江天南开始讲话,他的发音很标准,口语很流利,但是声音没有墨池有质感,思存皱皱眉,等他说完,面无表情地往下接。

“Youhavesuchbeautifulvoice。”(你的声音很动听)做完练习,江天南说。

思存瞪了他一眼,背过身去,扭头看后面两个同学的对话,不和他多废一句话。

练习完毕,老师说,“下面请最先完成练习的一组到台上来表演一下。我注意到了,最先完成练习的,是中间的这两位同学。”老师走下讲台,站在江天南和思存的旁边。

这节课的后半截,思存基本没听进去什么。刚才在台上,她紧张得磕磕巴巴,和江天南的倜傥风度形成鲜明的对比。下讲台的时候,她还一脚没踩稳一个趔趄,差点摔个大马趴。多亏江天南反应迅速,长臂一伸,一个猴子捞月把她捞了起来。教室里发出哄笑声,思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30章

又是一个周一,墨池的身体已经彻底好了。上周思存几乎每天下课都会回家陪他,再赶着学校锁门前回去。短短七天,她的下巴尖了,身子瘦了。周日傍晚返校,墨池给她带了许多的好吃的,还让保姆给她装了满满一饭盒蒸肉排,让她给302的女生们打牙祭。

思存高兴地抱住墨池的脖子咬他。墨池真是个好丈夫,不但把她喂得饱饱的,也不忘帮她做公关。这几年,302的女生没少吃到思存“亲戚”给带的鸡鸭鱼肉、时鲜水果。思存自行车的两个车把上都挂满了东西,晃晃悠悠地骑回学校。

一进宿舍,思存看到宿舍中间的桌子上,放着好大一束鲜花。新鲜的玫瑰,红得象火,被包在彩色的包装纸里,怒放着,很是炫目。思存小时候经常采野生的玫瑰花,回家让妈妈给她烙好吃的玫瑰糖饼。这种包装精美的玫瑰,她只在苏联电影里看过,是用来送给心上人的。

“谁的花?快收下去,看我给你们带什么好吃的来了。”思存拎着那么多东西,手都酸了。她也喜欢花,但至少要先把那两大袋子吃的放下才行。

董丽萍道,“你还问呢,这是江天南送给你的。”

思存惊得差点把手上的东西扔地下,“他送我这个干嘛?”

“当然是在追你了。”张继芳说。

余小春手最快,已经打开思存带来的好吃的,捞起一块肉排就啃,含糊不清地说,“江天南还真浪漫,这么一大束花,就托她们班女生给送来了。苏红梅还以为是送她的,结果空欢喜一场。”自从江天南重新开始追求思存,苏红梅就和思存开始了冷战。好在思存忙着惦记墨池,也没时间去在意她。

思存瞪着那束花说,“他这样不好的。”

余小春道,“你要是喜欢他,这就是好事。你要不喜欢他,这就是坏事。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思存坐在余小春的床上,使劲瞪着花束,似乎这样就能让那恼人的鲜花消失。她斩钉截铁地说,“我和他当然不可能。”

余小春不解地说,“江天南挺好的啊!”

思存想起江天南就没好气,说,“你觉得好你跟他好去!”

余小春摸摸鼻子。她知道思存的倔脾气。这丫头一犯倔,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理她。她拿本书拍拍思存,“上你铺上去,我要睡了。”

思存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江天南送的花就像个定时炸弹,静静矗立在宿舍一角,月光把花影凌乱地投在墙角,像个不怀好意的小恶魔。第二天又有英语选修课,思存因为缺少睡眠而昏昏沉沉,她舍不得逃掉一周只有一次的英语课,挨到下了刘志浩的课便拼命往英语教室赶,刚进教室,江天南又对她喊道,“思存,我帮你占了座位。”

思存烦躁地转过头,她昨晚光烦恼花的事,把这位占座大神给忽略了。他倒还真执着,上礼拜给她占座,这礼拜又给她占座。眼看着老师又面露不悦,她灵机一动,对紧挨着过道的女生说,“同学麻烦你往里错一下。”她们的座位是中间四人,江天南坐在左边过道,右边给她空了一个位子,空位旁边又有两个座位。思存请右边的两个人往左挪,整好和江天南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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