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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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盘星教的众人展现了自己的实力后，玄上音奈还以为接下来会有所计划和行动才是，但是，什么也没有。
反而让夏油杰更加重视她体术方面的操练。
“术式不能轻易暴露，富江一旦召唤，则一定要将敌人斩草除根。音奈，知道吗？”
夏油杰看着玄上音奈的目光暗藏担忧。以前，他自信能护住自己想护着的人，但是后来他发现，他还没有强大到那个程度，是他太自傲了。
唯有让其自身强大起来，才能抵御潜在的风险。
“知道了——”
玄上音奈拉长声音，外表真是看不出来，杰完全是操心妈妈的角色。
不，应该说还是有点像的。
玄上音奈打量着黑色长发教主，推翻了自己原先的想法。
夏油杰只觉有一阵莫名的寒意，他警惕地查看周遭的情况，却并没有发现什么，这才放下心来。
可看出了玄上音奈并不放在心上的反应，夏油杰觉得自己放心得太早了。
他只好操心地继续给她分析，“首先，你的这个能力不能轻易暴露出去，它作为一种底牌可以在关键时候发挥超乎寻常的作用。”
“再退一步说，如果遇到生得术式为空间类的呢？音奈你要如何应对？不只是空间类术式，如果要找，咒术界也可以找到其他可以克制你的【血之凝型】的术式。”
“好啦，我真的知道了！”
你以为玄上音奈会反抗吗？不，当然不是！她又不是什么叛逆心很重的小女孩！
秉持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态，玄上音奈接受良好。
这种对她有好处的事情她为什么要拒绝？而且，夏油杰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她讨厌麻烦，和御三家之一的加茂家扯上关系，也是一大麻烦。
但是，夏油杰说错了的一点是，只要她想，没有什么是可以困住她的。不然源世界里的那些污染师怎么会那么头疼？
不过，就让他们这么误会下去也不错。
“那么，休息够了我们就继续吧。”
夏油杰召唤出咒灵。
第二个月在夏油杰的操练下安然无恙地度过了。
第三个月、第四个月、第五个月……
半年过去了，依旧什么也没发生。
倒是有一件事改变了，玄上音奈的体术长进不少了。
实战训练永远是最锻炼人的方式。
夏油杰不仅会自己亲自上场和玄上音奈对练，在他搜集咒灵汲取力量壮大自己的时候，大多数时候会带上她。
“很不错哦音奈！你真的很有天赋！”
夏油杰发自内心地说道。玄上音奈对于咒力的运用无论是用咒力强化肉身，还是像一些精细的咒力操控简直就像是喝水一般自如。
打个比方，同样精细的咒力操控其他人需要反复的练习，一点点地细化，而她不需要，她好像天生就知道如何使用这种力量。
咒力覆盖全身形成保护、维持咒力流动的平衡掩盖行动意图、平稳的咒力输出和咒力的使用效率等等，操作起来如行云流水。这对于一个十八岁从未经过任何咒力训练的女孩来说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了解到这一情况的夏油杰看着玄上音奈的眼神中满是欣赏和惋惜，他总会忍不住想，要是玄上音奈从小就开始训练，现在会成长成如何强大的存在。
他难以控制地憎恶着那些将宝石掩盖住的渺小沙砾们，猴子、沙砾、尘埃，这些无用且碍事的东西就该通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没有召唤出富江由自己给予咒灵最后一击的玄上音奈收回鞭子，目光移至一旁将双手插进宽大袈裟中观战的夏油杰。
啊，背后又冒出了浓浓的黑气了，他的精神状态还好吗？算了，反正咒术师都是疯子，他都特级了，疯子中的疯子，就让让他吧。
“在想什么？”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被无边黑暗包裹的夏油杰，有些无神的眼睛里开始出现焦点，目光逐渐凝聚，聚焦在眼前撕开了黑暗，出现在自己面前白皙宛若柔弱无骨的手。
那只手晃动着，声音轻飘飘的，好像是从天边传来一样。
“没什么。”
夏油杰说道，脸上浮现笑容，将一只手从袈裟中抽出，开始使用术式。
一旁凄惨的咒灵逐渐被吸收然后变成一颗漆黑的咒灵玉。
得了叮嘱没有直接祓除咒灵的玄上音奈吐槽道，“以你的实力一级咒灵也只是小鱼小虾，只有特级才值得你吸取吧。”
明明那么咒灵玉那么难以下咽，还都来者不拒，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啊！
夏油杰只是转移话题，“在没有召唤出富江且不使用术式的情况下，一级咒灵完全被你压着打，进步很大。”
虽然过去了半年的时间，但是，实际训练的时间不足三个月，夏油杰为玄上音奈的进步速度惊叹。
起先实战经验薄弱的不足之处已经被他补足，体术也长进了不少，接下来可以进一步开发术式了。
术式可以不用，但不能不会用。夏油杰开始在心中为玄上音奈拟定下一步的训练计划了。
又开始转移话题了。
玄上音奈撇了撇嘴，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
“我们回来了！”
回到家的夏油杰得到了双胞胎的热烈回应，两个孩子热情地给她们的夏油大人欢迎的拥抱。
微微半蹲的教主大人一手一个将养女抱了个满怀，接着温柔地揉了揉她们女孩子的头，“今天过的如何？”
“很好！”
“如果夏油大人能和我们一起会更好！”
落后一步手上拿着冰激凌的玄上音奈慢慢悠悠地进家门，然后迎来了两个女孩颇有些幽怨的视线。
那个意思是，为什么只有音奈姐姐可以和夏油大人一起。
她疑惑地歪了歪头，“你们也想吃冰激凌吗？”
听到玄上音奈的话，夏油杰顺着美美子和菜菜子的视线看了过去，然后微微皱了皱眉，有些担忧且无奈地说，“快十一月要入冬了，音奈，小心感冒。”
这就是她说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让他先回家吗？去买冰激凌？
咒术师身体素质一向很好，但是不代表就不会生病。而且，音奈虽然体术长进了，但是不知为何，身上依旧一点训练痕迹都没有，鞭子甩得再好，手上也一点茧子也没有。
夏油杰甚至怀疑过这是某种程度上的天与咒缚。
天与咒缚，理论上来说是生来便被强制赋予的束缚，以牺牲某种先天的条件置换某一方面强大的力量。
目前看来，音奈被置换的先天条件是□□上的，但是具体是哪方面的很难看出来，所以他总是难以避免地担心她。
“杰，你好像一个男妈妈哦！”
无论是对美美子菜菜子，还是对她。
嗯，身材也很像。
玄上音奈不留痕迹地往夏油杰锁骨下方的部位扫了一眼，心中对自己的想法再次肯定点头。
夏油杰是什么人？目前咒术界的三大特级之一，感官何等敏锐，怎么会感受不到玄上音奈的暗自打量，顿时额角冒出醒目的十字路口，脸、耳朵，连带着脖颈都红透了。
那抹红色顺着向下延申，然后被锁骨下方的袈裟遮挡着严严实实。
啊，脸红了，反应好可爱，想|日。
玄上·肉食系·音奈直白地想，就差写在脸上了。
都是年轻且热血的青年，双胞胎也不总是在家，两人同处一室的时候总是难以避免地感到不自在。不，或许说，不自在的只有夏油杰一个人。
主要是玄上音奈刚相处时说的那些炸裂的话。这让夏油杰无法用像看美美子和菜菜子一样的眼光去看待她。
而且，玄上音奈也和十二三岁的菜菜子美美子她们不一样，除了性格幼稚了点，她美丽、强大，甚至有时候在某些方面上表现得格外成熟。
她已经长成了，夏油杰意识到了这一点。
和她待在一起，很考验他的意志力。夏油杰坦诚地想，她有时候好像格外明白自己有多大的魅力，自信心简直可以和悟那个家伙比一比。
但是有时候好像又对自己蛊惑人心的能力完全没有自知之明，行为举止完全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不管别人的死活。
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正值青春，风华正茂的男人，是肯定了他什么也不会做，是吗？
是的，他暂时还不想成为一个人渣。
在他付出实际行动，不是说真的要做些什么，但是好歹要让玄上音奈知道，不要在这方面轻易地去挑衅一个男人。
之前，他意外地得知了，玄上音奈今年才十八岁，十！八！岁！尚！未！成！年！
真是给了他好大——一个惊喜啊！（咬牙切齿地笑）
完全还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呢！
玄上音奈不会知道的是，自己到现在都没有得手的原因竟然会是自己随口编织的一个谎言，如果知道了，估计怄死了。
作为污染，她早就忘了自己生前多大年岁，死后又度过了多少岁月。
跨越了生与死的界限，连自身的存在都脱离了所谓‘人’的范畴，人类的时间对她来说，已毫无意义。
但是，美丽的她永远十八岁！
至于夏油杰，视普通人为猴子，为之奋斗的理想则是将咒灵诞生的源头——猴子们彻底消灭，筑就只有咒术师的新世界——
潜意识却依旧会将俗世里由猴子们制定的某些法律法规、道德规范作为衡量的一个标准——
出生在普通人家庭里，可以说至今为止，他前大半生的世界、他的生活，都和普通人的世界接洽。尽管一朝思想滑坡，在叛逃的那一年决绝地将自身与普通人割裂开来，但是俗世对他的烙印依旧存在。
说到底，那是十几年的光阴，不是说舍去就舍去，说抹消就抹消的存在。
否认、抗拒，却又暗自认同、接纳。矛盾，甚至连自身都意识不到这其中的隐晦。
这就是夏油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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