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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骂出口的破事。”蒋商鉴再接再励。
“滚滚滚,讲真的,你以后想干嘛?”妃子被调动情绪,抬眸望着蒋商鉴。
“就当摇滚明星。”蒋商鉴认真道。
妃子很是意外,胳膊肘搭在他肩膀上:“几岁时就开始想?”
“……就刚刚。”蒋商鉴敷衍道。
“这么即兴啊这玩意。”妃子又气又好笑,给他一推搡。
“我得联系她,学校有事,哎,这,你瞅一眼。”蒋商鉴将手机屏展示,上面有个校服小白裙小姑娘。
妃子一愣,笑道:“这孩子小时候看起来懵懵哒的,怎么长大了还是懵懵哒的。”
蒋商鉴也好笑道:“毕竟也没有多大,确实还懵懵哒年纪,只是个子像大人。”
手机屏幕里是蒋商鉴在走廊名人墙上拍下来的倪旖,去年的她。
之前纯粹小萝莉,萌萌哒的。
现在张开了些,挺漂亮的小姑娘。
妃子指着照片下方文字:“长期广告招租?”
“她理所应当在荣誉墙挂着,一直挂着,一直。”
此时,倪旖烦躁地伏案,下巴搭在桌上,像一条垂头丧气淋了雨的土狗,清澈双眼骨碌碌地打转,一会儿看看左边甄凝,一会儿看看后边林愈合。
这群人,不午休?
甄凝正在写晚上卷子,刷刷刷奋笔疾书三两下写下几道题,抽空抬头扫一眼,又垂眸漫不经心说:“全班就你闲着呢。”
倪旖轻蹙眉,收回视线,手撑着脑袋。
目光懒散的往甄凝脸上看了眼。
倪旖嫌累,起身将几个椅子合并,睫毛扑扇两下,眼珠左瞥瞥,右瞄瞄,确定这边没八卦者。
倪旖才蹭着椅边沿顺着平躺下去,把脑袋枕到她腿上,双手搭腹,像只身心松弛漂浮起来的小水獭。
“不小心枕你身上了。”倪旖随意打声招呼,自然而然就把她当做靠椅。
“真不小心啊。”阳光刺眼,甄凝眯眼散漫道,漫不经心低头嗯了声。
倪旖抬眸懒懒道:“甄凝啊,我无聊,你陪我聊聊,反正你都降分录取燕兆,肯定考得上。”
“那考太低好丢人,教导主任得追着我杀。”甄凝用闲着的手摸摸毛茸茸头发,活像个稻草堆,乱得人想给狠狠揉一把。
“你管罗勇,他就想弄奖金。”倪旖不屑于这中年油腻大叔,顶多怕怕贞子姐,攥着小纸条扣开看看。
倪旖飞快把纸条攥回手心,警戒地抬眼。
“谁跟你表白了?”甄凝挠挠她下巴跟逗小猫似的。
“没。”倪旖懒得搭理,微微眯着眼尝试休息一会儿,困倦和不耐直接写在收拢眼尾里,看上去神色不善。
“表白得很猥琐?”甄凝身体略微前倾,胳膊压在课桌上,歪了歪头,盯着她笑,“你就很烦躁?”
倪旖的眼睛干净如水,眉头却稍微拧起,似乎很不解:“额,他们是不是有病?医学疾病那种。”
“隐藏深,你是触发词。”甄凝想着,从掏出兜里叠好几道的小购物清单,展开摊在桌面。
甄凝一边俯身弯腰从购物袋里挨个取东西,一条一条轻声细气念出来,对照查漏。
倪旖被压得够呛,鼻尖隔着层薄薄小腹衣裳有意无意蹭着她马甲线,嗅到淡淡香水味,很干净。
“老罗给你买点零食,你最近别作妖,安安分分的。”甄凝对应好清单,这玩意是她嘴巴里油腻大叔买的,求她别作妖,最经有督察组来检查教学。
“贞子姐送我巧克力,我送什么回礼啊?爱马仕是不是太俗?”倪旖不懂这些人情往来,尤其是应付凶婆娘。
“……”甄凝一愣,笑道,“滴水之恩,涌泉呢你就?”
“也不算,贞子喜欢杀人,我总不能给她把刀?”倪旖脖颈处时不时翻身时蹭到她细软校服布料。
“……”甄凝吓得够呛,“你可别整活,乖乖度过一年。”
倪旖不予理睬,淡淡道:“唉,帮我个忙。”
“……”甄凝微微吞咽,“恩恩相报何时了?你别还人情越还越多。”
“我暴揍你一顿,被开除。”倪旖真不想念书,就是妈妈要她培养独立意识,非得上学参加集体活动,后续还得住宿舍适应。
“你没事就睡觉,牺牲我干嘛?”甄凝实在无法理解她脑里一堆离经叛道,
“别自焚控诉不公。”
“……都敢烧自己为什么不敢烧老师?”倪旖嘴角微扬,难以抑制笑出两声,像一只偷食到快乐哼啾的小麻雀。
“……”甄凝决定闭嘴,面色凝固,随意搭在腿上的手指无意识收拢。
手机微信提示音响了几声,倪旖伸出手在桌子上胡乱摸索着,活像一个找不到眼镜的高度近视者。
终于,手指碰到硬物,倪旖维持着躺着的姿势,把手机拿到眼前,解锁看了一眼。
心脏仿佛一下蹿到了喉咙处,倪旖一下子坐起来,动作十分矫捷。
甄凝被她弄得吓一跳。
“我下午翘课去找师哥,你帮我跟罗勇说一声,我就搁体育馆。”倪旖说完就拎着书包拔腿就跑。
奔跑速度之快那书包各式玩偶跟铃铛被风吹似的摇晃。
甄凝叹气。
蒋商鉴揉着头发坐起来,后背靠活动椅上,低头正在醒神。
“师哥!”
趴桌睡很伤脊椎,蒋商鉴半边手臂被压麻没知觉,晃了晃脑袋,一边快速揉着臂膀,一边漫不经心地抬眸,鼻音有点重:“跑过来的?”
倪旖看见蒋商鉴趴桌上枕着胳膊睡觉,顾不及整理一下头发就飞跑向前,头发蓬乱得像刚睡醒,只是有摘下游泳帽那股子不知是汗液还是泳池水湿润潮湿似的。
刚才那几秒,也许只是他抬眸瞅见她那瞬,倪旖一直为这乱发耿耿于怀,又不好意思乱动发脾气,可是在蒋商鉴面前连拢拢鬓角碎发也觉得害羞。
倪旖不敢对视,偷偷猜想蒋商鉴如果此刻说句让她理拢拢头发之类的话,最好不要,感觉像会不经意间羞辱她。
现在的她,犹豫踌躇着,该说什么呢,要说些话来掩饰,好像掩饰不住明明就是很期待,所以,你说来吧来吧,我就毫不犹豫飞奔而来。
“走过来的。”倪旖喘息道,要是她现在看镜子肯定会自嘲,有种看笼子里的大猩猩既发情又发癫的感觉。
哪有这样言听计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