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气成河豚的小狗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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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
鞠躬送走了夫人与老爷后，海蒂小姐对玛丽女士说：“那么，从今天开始，利瓦跟着我工作。”
玛丽女士：“是......但是，利瓦还小，我恐怕他还并不能达到上层仆人的标准。”
海蒂小姐微微仰头：“我自有判断，辛苦您了。”
尽管仍是满心担忧，但玛丽女士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利瓦那么傻，不会被欺负吧......
她透过那两片犀利的三角无框眼镜，给了利瓦一个“听话”的眼神后，转身，前往她位于一层的工作场所。
“跟我走。”
海蒂小姐向下瞥了利瓦一眼，双手交握在身前，昂首挺胸地迈开脚步。
利瓦摆动小短腿，赶忙跟在她身后，用眼睛悄悄地打量她。
哇......好有气质的美人姐姐啊。
这位鹅蛋脸的金发少女，尽管年龄不大——约莫二十多岁，但走过走廊时，每一位路过的仆从都会向她低头致意。
同时，也将好奇的目光，投向利瓦。
利瓦缩了缩脖子。
他身上穿着粗糙而宽松的灰绿色衬衫、深棕色背带裤，这还是他特意向玛丽女士要的，方便种田。
深棕色布鞋踩的不是利瓦熟悉的湿软土地、也不是有些嘎吱嘎吱响的木板，而是柔软的红天鹅绒地毯，甚至还镶了金边。
每一步，都加剧了利瓦内心的紧张不安。
那种与之格格不入的感觉，再次慢悠悠地涌上心头。
就在利瓦的头越来越低的时候——
“抬起头来，利瓦。”
海蒂小姐的声音响起。
利瓦下意识地照做，并习惯性地，冲看过来的仆从笑了一下。
然后，利瓦就看到那名仆从嘴角弯起，朝他回以微笑。
“......”
利瓦的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
感觉心中原本瘪下去的气球，又一点点鼓了起来。
利瓦高高扬起嘴角，向每个路过的仆从发射友好小狗光波，脚步逐渐轻快起来。
而“中招”的人无一例外，都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一时间，走廊上都弥漫着一股暖洋洋的气氛了。
只是想让利瓦硬气起来的海蒂：“......”
小狗的杀伤力，好大！
这样看来，玛丽女士的担忧，完全是没有必要的呢。
“谢谢你，海蒂小姐。”
利瓦凑到海蒂身边，仰起小脸真诚地看向她。
“要说谢谢的话......”
海蒂小姐突然伸手，按住了小狗肩膀。
“我正好，有些事想问你的。”
她一个闪身，就将小狗拽到了身旁的房间里，动作快的跟一股疾风似的。
“唔？”
利瓦晕头转向，只听“咔嚓”一声关门声。
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近在咫尺、直勾勾盯着他的闪闪发亮的眼睛。
海蒂小姐：“小利瓦！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和少爷认识的？你们摩擦出了怎样的火花？”
“高冷少爷和他的忠诚小男仆，哦！简直太带感了！”
她一改先前那副倨傲的模样，双手握在一起，像歌剧里的怀春少女似的，兴奋地直转圈，喋喋不休地念叨着利瓦听不懂的话。
利瓦默默后退半步：“呃，利瓦和少爷、就是在刚刚认识的呀......”
擦出火花又是什么？
少爷是打火石吗？
“哦！刚刚认识！”海蒂小姐大喊，“是一见钟情！”
利瓦默默后退：“之前、在后院干活，有在窗户，见到几次......”
“哦！！！”海蒂小姐看上去更激动了，捧脸尖叫，“是早有预谋！！！”
利瓦：“......”
怎么办，女生好恐怖qaq
这让他回忆起了以前在村里，被小到六七岁女孩、上到六七十老太太围住捏扁揉搓的“悲惨经历”。
利瓦退无可退，后背撞到了墙上。
海蒂小姐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一步步逼近：“小利瓦~告诉姐姐，你和伊森少爷，进行到哪一步啦~”
荷包蛋狗狗：“我、我才十二岁呀......”
“十二岁怎么了，杰拉尔十二岁的时候都郑重问我想要几个小孩了——哦，顺带一提，他是我们的厨子。”海蒂小姐不在意地说。
利瓦瞪大了眼睛，视线不自觉地朝海蒂的左手上看。
“我们结婚的时候太年轻，又太穷，没有买戒指。”海蒂眨眨眼。
没有外人在时，她就从“上层女仆长海蒂小姐”，变成了符合年龄的活泼小姑娘。
“这几年攒了些钱，本想补个像样点的婚礼，买个带珍珠的戒指......可是，现在的气氛，大家谁也没心情庆祝。”
利瓦心头一紧，身体向前探去：“没、没心情庆祝......”
“是啊，”海蒂耸耸肩，“少爷的身体每天都在变糟糕，无论多么名贵的药材都不管用。”
“有时，我都有种他在蚕食自己的感觉——很奇怪、也很可怕，他正在逐渐变成一具空壳，一具美丽的空壳。”
“说实在的，宅邸里的气氛每天都很窒息。有你来了，我还觉得好受点，其他人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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