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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白谈也是一样的。
男人白衣黑裤,衣着休闲简约。比起半个月前,他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整个人精神气很足。
两人分坐沙发?两端,泾渭分明。
温菘蓝一句废话都没有?,开门?见山就说:“我需要探视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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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既白神色平静,果断回答:“可以。”
温菘蓝:“探视时间?你来?定。”
“依你的时间?,你有?空就多陪陪月月。”江既白很好说话。
他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西装裤顺滑的面料,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温菘蓝继续问:“我可以把月月带到我家去住吗?”
往后日子还?长,她不可能天天来?江既白这里?。要陪月月自然?是把孩子带到她家更方便。
江既白淡声丢下两字:“可以。”
当真是惜字如金,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温菘蓝安静地望着年轻的男人,面露猜疑,“你的律师不在,你的话我能信吗?”
江既白:“……”
江既白差点笑了。
他语气肯定,“我说话算话,绝不反悔。”
温菘蓝朝他挥了挥自己?的手?机,嗓音徐徐,“没关系,我录音了。”
江既白:“……”
他不禁失笑,这姑娘现在居然?变得?这么谨慎了。
内容不多,三两句话就谈完了。两人就月月的探视权达成了共识。
然?后整个下午温菘蓝都在陪月月玩。
小姑娘一会儿画画,一会儿堆乐高?,一会儿又玩游戏。一大一小玩得?很开心。
晚饭自然?是留在别墅吃。
保姆阿姨烧了一大桌美味加油,跟过节似的。
温菘蓝和月月的口味一样,一桌子都是她俩喜欢吃的菜。
这个季节的红菜苔刚上市,最是鲜嫩。不用多余调料,只需用简单的蚝油炒出锅,红菜苔就已经非常美味了。
一盘红菜苔母女俩席卷一空。
晚饭过后,天已经黑了。
温菘蓝不宜多留,起身告辞。
月月非常舍不得?她,可还?是大方地放她回去。
温菘蓝轻声细语,“妈妈周六带你去游乐园玩好不好呀?”
月月一听要去游乐园,高?兴坏了,蹦了三尺高?。
她不断拍着小手?,“好哦好哦,我要去游乐园玩!妈妈说话算话。”
温菘蓝:“那月月周六穿漂亮的小裙子,乖乖等妈妈来?接你。”
月月:“好的妈妈,月月要穿最喜欢的爱莎公主裙。”
两人达成约定,月月跟着保姆阿姨上楼洗澡去了。
江既白送温菘蓝出门?。
夜色浓黑,星星看不见几颗。
小院里?枣树静默伫立,兀自挺拔,兀自深沉。
温菘蓝远远朝着这两棵枣树,脑海中隐约飘过一些久远的片段。
可惜太模糊,一闪而过,难以捕捉。
今时今刻,她不合时宜地想起鲁迅先生?的名句——
“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
江既白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知想到什么,他不禁出声:“这两棵枣树是你亲手?种的。”
温菘蓝嫌院子太空荡,她又不会摆弄其他花草,索性从花木市场买了两棵枣树苗回来?种下。
她当初种下时,它们还?是小小一棵,还?不到膝盖高?。
如今四年过去,两棵树已经长得?比人还?高?了。树干也有?手?臂粗.壮了。
时间?在流逝,万物飞长,一切都变了。
温菘蓝蓦然?开口:“江既白,这些年你后悔吗?”
江既白怔忡一瞬,间?隔数秒才?点点头,“后悔。”
他后悔没有?好好珍惜温菘蓝,后悔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她车祸失忆,吃了这么多苦。他后悔自己?一开始就动机不纯,别有?用心地接近她。即使后面他泥足深陷,不可救药地爱上她。可初衷错了,那便一切都错了。他没有?转圜的余地,更没有?弥补她的机会。
温菘蓝听完释然?一笑,“那就好。”
她和江既白的那段过往,那段情,在她这里?已经过去了。它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已然?变得?遥远而陌生?。
她从来?不是那种揪着过去不放的人。何况那段过去剧烈又惨痛。她好不容易才?遗忘掉了一切。她当然?不会去回忆,不会去追思。那段过去就该永久烂掉。
她看中的是当下,只有?她和月月的当下。
廊下悬挂一盏照明灯,光束昏黄古旧,摇摇晃晃。
女人笔直地站着,纤瘦的影子投在地上,静谧如画。她半仰着头,白皙的面庞浸了一层柔和灯光,好似月光孑然?洒过,尤其显出一股无言的寂寥。
“一切都过去了,往后我们都要好好生?活。你是月月的父亲,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男人的眉头压得?低低的,隆成一团褶皱,云遮雾绕。
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