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尾行蓝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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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惣右介，一个迷茫的少年。
自降生于尸魂界的那一天起，他便知晓自己异于常人，必将成就一番大事。
原因无他，他实在太过特殊。
特殊到即便只是正常呼吸，体内的灵压也在不停增长。
这一度让他怀疑自己与周围的同伴、同学们并非同类。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更高一级的物种，是凌驾于死神之上的某种未知存在。
然而，心高气傲的小蓝染并未将这份高傲表现出来。
用清水老师私底下的评价来说，他就是一个天生邪恶的蓝染小鬼！
蓝染原以为，拜入真央灵术院，成为一名死神，就能找到同类。
可他依旧寂寞，那些同学，甚至是灵术院的老师，他们的能力与格局都完全无法与他相配。
而且灵术院里的教材太过浅显。他仅用了半个学期，就自学完了所有他能接触到的教材与知识。
对知识与世界有着无尽渴求的他开始暗中行动。
蓝染会在每一个深夜，翻进真央的图书室学习知识。
后来，当图书馆里的知识也无法满足他时，他开始偷偷溜进教职工的办公室，希望找寻到他们的私人笔记，以学习更加高深的鬼道。
直到他遇到了一个名为清水晴的新任老师。
这个老师很奇怪，能看出他的特殊，看出他的骄傲，但却毫不在意，对他很是平和，也会将自己的一些私藏教授给他。
但蓝染并不是那么容易就与人交心的人。
他有自己的骄傲，有自己的想法。
清水老师最近教了他一些关于“灵子”使用的小技巧，这让好学的蓝染非常感兴趣。
蓝染很确定，清水晴就是看出了他的特殊。
这让他感到紧张的同时，也有一种奇怪的认同感。
也许，自己并不是特殊的，清水老师就让他琢磨不透。
他怀疑清水晴知道他每天夜里都在干什么，因为清水晴甚至主动教给了他一招鬼道——【曲光】。
有了这个鬼道，年幼的蓝染偷学知识就更加得心应手了。
他已不再满足于灵术院里能够获得的知识，逐渐将目标转向了他最为厌恶的贵族。
但在此之前，他需要先满足自己对于学习新知识的好奇心。
清水晴教授给他的灵子操纵技巧，让他感到无比好奇与满足，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渐渐发现，想要学习这种操纵灵子，甚至操纵对方鬼道的方法，就必须要有素材，而这些素材——必须得是活人。
普世的善恶观，并不能影响到蓝染的心态。
人会在碾过蚂蚁后跪下失声痛哭，祈求蚂蚁的原谅么？
如果杀人是通往强大的必须步骤，那么蓝染不会有任何犹豫。
蓝染对自己的实力十分自信，就他在学校里的观察来看，大部分教师，除了琢磨不透的清水老师，都已不是他的对手。
月黑风高，同宿舍的舍友打着呼噜。
原本在仰卧的蓝染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用灵压感知确认舍友都在睡觉之后，悄然起身，在原本躺着的位置上用鬼道做出了一个自己的假身。
接着，他释放了【曲光】，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灵术院。
与他的老师清水晴一样，蓝染也认为真央灵术院的地理位置很不错，在看守严密的瀞灵庭之外，很适合去做一些不能为人所知的坏事。
蓝染一路潜行，避开了流魂街前几区偶有的死神巡逻队。
因为叛军的猖獗，现在瀞灵庭外的巡逻队也变多了起来。
他虽然自信，但绝不鲁莽。
所以蓝染最开始决心进行实验的目标并不是死神，而是与他同样出身，但并不具备才华与能力的——平民。
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即使他有着击杀正式死神的实力，可也没必要现阶段就与死神为敌。
那么，这些毫无反抗能力的平民就是他最好的下手对象了。
无声无息地打开破旧的房屋大门。
蓝染抽出腰间的刀，迎着破烂纸窗外映照进屋内的皎洁月光，蓝染看清了那个待宰羔羊的脸。
他认识这个人。
这是那天清水晴带着他体验“贵族”生活，两人蹲在路边吃包子时那个路过的老太太。
蓝染能感觉到老太太身上那溢出的微弱灵压。
这是一个现阶段完美的试验品。
举起的屠刀明明干脆利落的斩下，自己就可以收获一份实验体了。
可高举的刀却停滞在了半空。
“对强者要做到不谄媚，对弱者要做到不践踏，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很难啊，惣右介！”清水晴的话语，似乎还在他耳边回荡。
刀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年幼的蓝染知道，自己这一刀如果斩下去的话，那么他与曾经厌恶的贵族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区别了。
“倘若一个腐朽制度的变革，需要以弱者的生命作为基石方能实现，那么我们与那些腐朽之人，究竟又有何本质区别呢？在生命的天平上，我们是否也因对弱者生命的轻慢，而沦为与腐朽同流的存在？”蓝染喃喃自语的重复着清水晴的话语。
手紧紧握住刀柄，指节突出，青筋暴起。
像自己这样，视常理于无物，对规则毫无敬畏之心，甚至连生命都可以漠视的家伙，好不容易找到了同类。
如果清水老师知道了他这样的行为，还会对他另眼相看么？
真的要这样就放弃么？
年幼的蓝染还没有要超越一切的远大理想，促使他前进的只有孤独。
但当他发现行走的道路上并不孤独时，心里的砝码悄无声息的平衡起来。
最终，轻轻的叹息在屋内响起。
蓝染背着身，嘴角勾出一抹浅笑，随即收刀入鞘。
对着床上一无所知、躲过一劫的老者鞠了一躬，重新运起曲光，消失在了屋内。
良久之后。
空气如有实质般被扯开，一身邢军打扮，只露出两只眼睛的清水晴撕破了曲光。
低声叹了口气。
“没有让我失望啊，惣右介。”
清水晴很满意，他认为自己的教导起了作用。
这是蓝染cpu的第一步。
但蓝染这种贪婪的男人，肯定不会止步于此，清水晴需要给他更多的引导。
于是清水老师决定给蓝染一些奖励，带着他去做一些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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