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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提刀就砍。
不待近身,阳离和齐琡等影卫,护在华凌祁身前。
姜绰愤懑骂道:“阳离,别再执迷不悟,你不知道她犯了什么事吗?”
阳离握紧刀,挡住姜绰的刀:“我同样也知道,有人为陷害太尉用姑娘做幌子。”
姜绰执着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乔不知回头看了看紧追不舍的禁卫,头痛地说:“逃命要紧,叙什么旧!”
阳离:“拦着路呢,怎么走!”
乔不知徒然急忙喊道:“干什么呢!”
众人看去,原来是留营一名小将,从霍冉身后爬到他的肩上,跪骑握刀,试图割喉。
霍冉侧身把他摔倒泥里,活动骨节:“小子,挺有本事。”
乔不知踹了那小将一脚,横刀把他拦在身后,对霍冉说:“他差就差在年龄小。”
前有绣衣后有禁卫,赵仲载站在女墙上,俯视华凌祁:“太尉已被本将军捉拿,你试图弑君的罪名能跑到哪去?太后下令要剥你的皮,本将军劝你束手就擒。”
华凌祁阴冷地盯着赵仲载:“赵氏独揽军权,构陷太尉,在你出兵之际,皇上已经驾崩,迅速崛起的权势,犹如没有根基的屋舍,也可能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姜绰红了眼:“你说,什么?”
霍冉上前一步:“怎么可能,皇上......”
乔不知似是早有预感,他双肩松垮,刀尖垂地。
“你们以为除掉太尉,便没了政敌,”华凌祁说,“皇上就是赵氏的根基,你们亲手把根基除掉,欲握紧权势,可小世孙不是你们的天,赵氏权势,崩塌仅在一瞬。”
“要不是你坏我好事,本将军早就把姜瞻的头颅挂在了城墙之上。”赵仲载捶了一下石垛,“你别想活着出中都!”
一辆翠辂从城中疾驰而来,随行的守卫把赵仲载的人围住。
姜锦妩扶着双容从车中下来,双容撑着伞,她们缓步走上城墙。
许是花了精细的妆容,华凌祁感觉她精神好多了。
姜锦妩站在赵仲载身旁,也遥望着城下的华凌祁。
赵仲载单膝撑地,姜锦妩没说要他起身,他跪了少焉,却自觉站起。
“樊笼已破,辽阔的天地才是雏鹰的栖息之所。”
姜锦妩没喊她的名字,华凌祁已泪流满面。
“回到北地,去看看哀家精养的花儿......”姜锦妩哽咽须臾,说,“北地的战乱,有没有伤到她。替哀家问问......她想不想,回家!”
姜锦妩回身,不再看华凌祁:“中都已困得你太久,走吧,回到狼群,去扑咬、去猎杀、去征服,永远不要再被宫墙禁锢。”
说完,她如华丽的蝶,翩然倒下。
双容嘶声尖叫:“太皇太后!”
阴云压城,电闪雷鸣。
滂沱大雨变成哀唱,搏杀在耳中消声。
华凌祁仰面悲鸣。
赵仲载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沾血的刀,冲城下禁卫喊道:“关城门!”
几人合力推动厚重的城门。
华凌祁掌心抹掉脸颊的泪,眼里是探不到底的幽深冰凉。
锁链已断,中都不再是她的牢笼。
城门更关不住觉醒的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