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暗的交界,林秋辞到了永昼之原。

刺眼的日光打在身上让他有些略微的不适,他伸出枯白的五指,银链沿着地面延伸,通向远方的荒野。

“哦,在这儿呢。”林秋辞偏头一笑,猛地将手攥紧,银链收紧悬在空中。

远处的柏尔加斯正在研究脚下的土地,突然他抬起头看向了来时的方向,永昼之原踏上了一个不速之客。

柏尔加斯眼神微眯,还来不及反应就发觉脖颈间一紧,他双手抚上脖子,柏尔加斯脸色一变,兰萨亚?

该死,他怎么来了?他身上还受着重伤!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身为一个病人的觉悟!

顾不上奇怪的沙土,柏尔加斯抬脚顺着脖间牵引的方向跑去,在踏出右脚的时候,身子便开始兽化,转瞬间那只白狮又出现在了原野上。

但与来时的焦急狼狈不同,此刻的白狮眉眼间有一种气急败坏的情绪。

林秋辞缓慢地踏上这片炽热的土地,滚烫的热浪向他不断袭来,浑身染上了一股热气,他颇感不适。

但好在,柏尔加斯并未让他等多久,不多时,白狮的身影就在地平线上出现,带着泛黄的灰尘。

虽然现在是一具白骨,不会被呛住,林秋辞还是下意识捂了捂鼻尖。

柏尔加斯在停在林秋辞面前时已经换回了人形,见他好好地站在他面前,心里又高兴又担忧。

伸手想要去检查一下林秋辞的身体,却被林秋辞一下子躲过。

林秋辞颇为嫌弃的看着柏尔加斯沾染着灰尘的双手,一巴掌拍了下去,“脏兮兮的。”

见他还有力气开玩笑,柏尔加斯脸色一黑,伸手抓住这个本该躺在高台上的恶灵祭司,一把将他拉进怀里,咬牙切齿地开口。

“你来这儿干嘛?你身上不疼了?”

林秋辞倒也没有挣扎,他顺势侧过身,用柏尔加斯宽厚的肩背挡住日光。

“当然是来看看我的小狮子,”说着他笑了起来,伸出一根手指抬起柏尔加斯的下巴,“看起来你不是很顺利。”

柏尔加斯看着眼前森白的指骨,牙齿有些痒,他舔了舔后槽牙,压下那股劲,“嗯。”

看着林秋辞带着面具的脸,他有些不爽的揭了下来,“戴的什么破玩意儿。”

林秋辞笑嘻嘻的,“再什么破玩意儿也比我现在这张骷髅脸好看。”

柏尔加斯见他这么久都没表现出痛苦地样子,心底放心了些,听到他这话,冷哼了一声,“放屁。”

他右手放在林秋辞的下颌处,拇指狠狠地擦过手下棱角分明的骨骼,“你知道如果我脸上没有这个碍事的东西我会怎么做吗?我亲爱的祭司大人。”

林秋辞顺着他的手抬起头,明明不该有表情,但柏尔加斯还是感觉他在笑,“你会怎么做?”

柏尔加斯凑过去,在林秋辞耳边低声道,“我会吻遍你身上每一处,在你的骨骼上留下我的牙印,刻上我的印记,让你知道驯养一头凶兽的后果,你将永远也逃不走,我的主人。”

炽热的呼吸打在颈侧,林秋辞听着柏尔加斯仿佛威胁的话语,心头却异常的兴奋,那些看不见的鲜血似乎都在替他汹涌翻滚。

对,就是这样,当一个强大凶狠的猛兽臣服,他带来的将不仅是顺服,还有天生的暴虐与占有欲。

林秋辞沉默半晌后大笑出声,扯住柏尔加斯脖间的银链将他拉近。

“我当然知道。”他声音里满是嗜足意味,“你只需要时刻牢记我是你的主人,柏尔加斯。”

这声主人果然还是要当面听,才更好听。

柏尔加斯嘴角上扬松开挟持住林秋辞的手,“当然,主人。”

“但你身上的伤……”柏尔加斯还是担心,又问了一遍。

“没什么大事,等你觉醒就能救我了,”林秋辞语气轻快,“现在不疼了,充其量只是限制了一些我的力量而已。”

听他这话,柏尔加斯神色却并未松懈下来,林秋辞见他这样,倒是知道原因,“找不到失乐园了?”

柏尔加斯侧头看他,心底也有些烦,“那个该死的帕伦克将生命泉给掩埋了,失乐园入口迷失。”

林秋辞早就知道这件事,倒没有惊讶。

柏尔加斯继续道,“不过我发现有一点奇怪的地方。

他指了指脚下的沙地,“从我进入永昼之原开始,这片沙地似乎就一直跟着我,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林秋辞蹲下身摸了摸柏尔加斯踩着的沙土,还没来得及分析,怀中的奴役烛台就飞了出来。

幽蓝色的火光越来越大,在林秋辞和柏尔加斯的四周围了一圈。

林秋辞站起身看着烛火,柏尔加斯下意识拉住林秋辞将他护在身后。

林秋辞看着不断摇曳的烛火,若有所思,他当时的世界设定,光明阵营的圣器铸愿日晷,恶灵一方则是缚灵。

位于永昼之原的生命泉作为圣兽母地失乐园的入口,它是塔雷纳斯的生命起源,它孕育生命也延续生命,为大陆提供光明与生机。

而奴役烛台本是位于永夜之森,庇护昼夜尽头,也限制着黑暗中的恶灵,它焚烧贪欲吞噬恶念,为黑暗的存在提供庇护,也驱除多余的邪恶。

二者水火不容却有各的使命,缺一不可。

而对生命之泉最敏感的,林秋辞看着愈燃愈烈的烛火,轻轻拍了拍柏尔加斯挡在他面前的手。

“小家伙在帮忙呢,生命泉应该就在这儿。”

柏尔加斯放下手臂,眯着眼看着这铺天盖地的焰火,还是很不爽,冷哼了一声,“它最好是。”

林秋辞好笑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还在计较当初烛火焚烧的事儿,这梁子确实有点儿大,他没办法调解。

奴役烛台像是听到了柏尔加斯的不爽,它的焰火猛地又蹿高一大截,本来只有一米多高的火焰冲上了四米来高。

见它故意展现能力一般的动作,柏尔加斯冷笑,“幼稚,你是想把我们,哦,应该说想把兰萨亚烤成灰吗?”

“……”

烛火和林秋辞一同无语。

奴役烛台本想反驳柏尔加斯,它的火又伤害不到恶灵之体的林秋辞,只会伤到这个讨厌的霸占主人的圣兽!

但不等它发出反抗的动作,柏尔加斯的又一句话就打了过来,“你忘了他身体里还有纯净的光明之力了吗?蠢货。”

烛火肉眼可见的僵了一瞬,委屈巴巴的缩回了原本的高度。

林秋辞见状翻了个并没有眼珠的白眼,抬手掐住柏尔加斯的脸摇了摇,颇感新奇,“你怎么像三岁的恶灵?”

两三岁的恶灵刚出生不久,没有喂养太多恶念,并未生出太多意识,时常会有类似柏尔加斯这样的幼稚行为,同一个不同物种的东西争吵打斗。

柏尔加斯哼了一声,看着悄悄缠住林秋辞的一簇小火苗,抬手掐住,不顾身体被灼烧的疼痛,将它揪了下去,扔回地面。

“它就是故意做给你看的!它烧我的时候可不见它这样!”

柏尔加斯表示看不上烛火这种小伎俩。

但他没想到的是,好像他的小祭司有些吃这种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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