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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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凌重新坐了下来，对老鸨说：“贵嬷嬷是母亲大人身边的老嬷嬷，千雪和千叶犯了错，被发卖到这里了，本夫人不管别的，只是本夫人的手镯依旧没有找到，我来这里是要问问那两个贱蹄子，到底藏哪里了？”
老鸨微眯双眼，看着白凌，张嘴要说话，就听见白凌继续说：“本夫人能来这里，自然是知道她们被发卖到这里来了，把她们带过来，本夫人问清楚了就走。”
老鸨不确定地看着白凌，犹豫着问：“您是沈宰相的女儿？”
白凌不答反问：“你说呢？”
老鸨犹豫了许久，对着手下挥了挥手，打发了手下，重新坐了下来，客气起来：“您家的嬷嬷特地嘱咐，要是有人来，不能说这俩丫头在这里，那俩死丫头，您别说真的是块硬骨头，光是那个叫千叶的都撞墙撞了两回了，我找人看着都怕一时没看住。”
白凌冷声道：“千叶时常妄想哪日被达官贵人看中，做个姨娘，可惜她不过是个卑微的丫鬟，痴心妄想罢了。她们人呢？”
老鸨没接话，白凌继续道：“怎么？要贵嬷嬷亲自来，本夫人才能见到那两个贱婢是不是？那以后，你们这的姑娘就别再进我沈府的大门了，我去跟父亲大人说。”
老鸨一听，连忙起身，话头一变，“哎哟，您瞧瞧，哪里能不让您见，贵府的镯子丢了，那一定是件稀罕之物，小人这就带这俩贱婢来见您。”
老鸨随后叫人：“去把那俩绑来，快点。”
张侍卫听了，收了宝剑。
千雪千叶随后不久就被带了进来，两人都被捆绑着，一脸憔悴，千叶如死灰般的眼眸见了白凌，嘴里被塞了白布条也呜呜地想说话，泪水滚落，挣扎着要说话。
千雪全程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眼神也很空洞，毕竟是15、6岁的小姑娘，她们怎么会想到被发卖到青楼里了。
白凌见了两人，很激动地起身，扑到两人身边，蹲下来搂紧千雪的身子，哭出声来，“别怕，我来了我来了。”
千雪这才抬眸，闻见熟悉的气息，也呜呜地想说话。
白凌一把把千雪嘴里的白布条拽下，千雪呜呜地哭着：“小姐，我跟你说过什么，你总是不相信，这下你信了吧！贵嬷嬷说先收拾我们俩，随后就把你也发卖了。”
老鸨一听不对劲，要喊人，被张侍卫的宝剑架到了脖子上威胁：“本将的宝剑可是不能被惊吓，要不然就可惜了你这还算花枝招展的头颅了。”
宝剑划破了脖颈，老鸨吃痛，但不再喊叫，只是颤颤巍巍地道：“我们这里是正经的青楼，这俩是小人买的姑娘，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千雪听见，趴在白凌肩上哭：“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帮老爷夫人，怎么落得如此下场？你还不明白嘛！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让我们活。小姐你太傻了。”
白凌听着千雪哭着抱怨，千叶呜呜地哭，忍了忍，才起身，面对老鸨，白凌知道律法，千雪和千叶今天一定要带走，但**契也要带走。
白凌拔了千叶嘴里的布条后，重新坐了下来，把头纱取下，端看着被宝剑架到了脖子上上的老鸨，平复了一下心情道：“开个价吧！今天本夫人要带走他们两人，要是你说不，本夫人今天就拆了你的百花楼。”
老鸨跺脚：“这还有王法嘛？就算是官家夫人，也不能罔顾王法，强买强卖啊！”
白凌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冷哼了声：“本夫人数到五，你决定好要钱还是不要你的脑袋！王法？你随后找齐王府来要啊！本夫人等着你。”
老鸨一听，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人家都自报家门了。
齐王不是刚回京的皇子嘛！带着平定西北的战功回来，刚和沈宰相家嫡女成婚，那这就应该是沈宰相家嫡女啊！
沈家嫡女更换，时间过短，怕是这烟花之地还未得知消息。
老鸨有些狐疑，白凌启口：“张侍卫，让这女人掌掌眼，瞧瞧我齐王府的令牌长什么样。”
张侍卫听了都觉得，你别说，这白夫人可不像昨日那般柔弱！原来京城的官家小姐都是两面人呢！
但张侍卫仍旧掏出了齐王府的令牌，老鸨一看，最终咬牙切齿地说：“那小人买这俩姑娘花了十两黄金呢！就是看俩姑娘细皮嫩肉的，而且精通舞乐，这调教好了，做个头牌姑娘，那可是个摇钱树。”
“你做梦，本姑娘就是撞死在这里，也不会做这下三滥的营生，我呸！”千叶立马厉声呵斥。
白凌知道，前世，千叶就是在青楼撞死的，她一身好功夫在身，但却是个爱面子的，哪里能在这里靠卖笑做营生。
白凌一刻也不愿留他们在此了，“多少钱？”
老鸨伸了伸手：“二十俩黄金。不能赔钱，就算王爷来，那也不能让青楼赔钱啊！”
白凌没钱，她求助地看向张侍卫，张侍卫从口袋里掏出鼓鼓囊囊的钱包扔在桌上，“把**契拿出来。”
老鸨数了数钱，有些后悔没再多要些，不过看情形，不放人是不行了，乖
乖地拿出了**契。
白凌亲自给俩人解了绑，把**契当着俩人的面撕碎，泪眼婆娑地道：“对不起，千雪对不起。”
千雪站不起来，白凌拉拽着，千叶爬起来后才扶起了千雪，白凌见此状况，要说话，千雪握着白凌的手道：“到这里了哪里能不挨打，没事，就是用针扎的，不显山露水的。养养就好了。”
说完，千雪晕倒，张侍卫下意识地扶了扶。
打横抱起千雪，千叶一瘸一拐地。
四人出了百花楼，张侍卫拿出水袋，白凌喂千雪喝了点水，千雪才从昏厥中醒过来。
张侍卫把三人安顿在马车内，朝着京城赶去。
三个女子在马车里抱头痛哭，张侍卫亲自赶马车，听见里面千叶愤愤不平地喊：“天杀的，竟然把我们卖青楼了，那里打手太多了，奴婢护不住千雪。”
白凌只是握着她的手，千雪是白凌小时候善心收留的，她自五岁开始跟在自己身边，虽是婢女身份，但像玩伴是挚友。
本来是想等她有心上人了，认作妹妹嫁出去的，谁知道世事难料。
而千叶是十岁起，白家夫人送给自己的武婢，那时候，千雪还说：“白家夫人看起来很喜欢小姐呢！看向小姐的眼神让我觉得是母亲看向女儿的温暖的眼眸。不像夫人，我觉得她看向你的眼神没有爱。”
千雪心思缜密，擅长观察人，会给白凌提很多有用的建议，是个不可多得的助手，对白凌也绝对忠诚，前世得知白凌被送入瑞王府，还想尽办法想把白凌救出来。
白凌简单地介绍了这两天的情况，三个女孩迅速地意识到沈家人对她们动手了。
即便白凌撕了**契，千雪仍旧说：“那我们去齐王府吧，我和千叶仍旧做你的丫鬟。”
白凌点了点头，三人不再说什么，都知道，这是保全性命现在情况下最好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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