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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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麓推开家门，一股冷寂的气息扑面而来。
客厅里，陆振国佝偻着身子陷在沙发里，昏暗的灯光在他脸上刻画出深深的沟壑，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你还舍得回来啊？”陆振国抬眼，语气里满是怨怼。
陆麓挑了挑眉，语气轻松：“舍不得啊，这不是元圆担心你一个空巢老人，就把我赶回来了吗？”
陆振国脸色一僵，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空气凝固了一瞬。
陆麓打破沉默：“派出所那边什么情况？”
陆振国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老婆子被收押了。”
“陆岩呢？”
“陆岩还在调查，他一口咬定下药的事他不知道。”陆振国眉头紧锁，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
“他不知道？”陆麓冷笑一声，“他亲口跟爸承认是他干的，公安还在审。”
陆振国沉默了，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陆庭轩呢？”陆麓继续追问。
“他倒是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早被放出来了。”陆振国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不过他不敢回来见我，跑部队去了。”
陆麓环顾四周，空荡荡的房子显得格外冷清。
“你看看你，娶了三个老婆，生了三个儿子，连孙子都有了，结果现在就跟个孤家寡人似的。”陆麓语气尖锐，毫不留情地戳着陆振国的痛处。
陆振国脸色涨红，怒道：“你就知道来戳我的伤疤！”
陆麓语气缓和下来，带着一丝劝慰：“你年纪也大了，反正现在也退下来了，就在家好好养身体吧。”
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别辜负了你二儿媳妇给你搞的玉佩，给你配的药。”
陆振国闷闷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陆麓走到沙发旁，缓缓地坐到陆振国身边。
“爸，你这辈子其实也挺好。”
陆振国一愣，浑浊的眼睛看着陆麓，似乎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元圆，可能我也死了。”
陆振国眼皮跳了跳：“你在瞎说什么？”
陆麓语气平静：“你就当我是在瞎说吧。”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昏暗的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
陆振国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那里，被他宝贝似的藏着那块玉佩。
自从戴上这玉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睡眠也好了很多，以前的老毛病也几乎感觉不到了。
他想起之前对元圆的那些偏见，觉得她搞封建迷信，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这玉佩，还有元圆给他配的那些药，分明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如果没有元圆，如果没有这块玉佩，他可能真的就如陆麓所说，成了孤家寡人。
陆振国的手紧紧地握着玉佩，仿佛握着的是他最后的希望。
陆麓第二天一早就驱车前往锦城精神卫生中心。
高耸的铁门，斑驳的墙体，阴森的氛围，无一不在诉说着这里的故事。
“这就是关押元圆的地方……”陆麓喃喃自语，拳头不自觉地攥紧。
他掉转车头，直奔市委。
“爸，我有点事需要市委帮忙协调一下。”陆麓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陆振国虽然疑惑，但还是动用了关系。
有了市委的指示，陆麓顺利来到了民政部门。
“我要锦城精神卫生中心这些年所有入院病人的资料。”陆麓开门见山。
“所有？这可不少啊，都在精神病院那边呢，我们哪有空管这些。”工作人员不耐烦地挥挥手，“卫生部门应该有备份，你去那边问问。”
陆麓强压怒火，转身去了卫生部门。
“你好，我要锦城精神卫生中心这些年所有入院病人的资料。”陆麓重复了同样的请求。
“这个啊，我们这边没有，你还是去民政部门问问吧，他们应该更清楚。”工作人员一脸的推诿。
陆麓怒极反笑，“踢皮球是吧？你们两个部门互相推诿，难怪精神病院乱成一锅粥！”
“小伙子，说话注意点！我们都很忙的！”民政部门的工作人员听到动静，探出头来呵斥。
“忙？忙着踢皮球吗？！”陆麓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你……”工作人员气得脸色涨红，却无言以对。
陆麓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在这里耗下去也无济于事。
元圆知道陆麓来了市委，立刻去找他。
“陆麓！你怎么来了？！”元圆一把抓住陆麓的胳膊，语气里带着惊喜和一丝嗔怪。
陆麓看着元圆，眼神柔软下来：“来看看你怎么样。”
“来了怎么不去看我？直接跑市委来了？”元圆撅起嘴。
“我怕……怕看到你，心思就全在你身上了，什么事都做不了了。”陆麓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元圆脸“唰”的一下红了，心里却甜滋滋的。
“那你来市委干嘛？”她轻声问。
“查锦城精神卫生中心的病人档案，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陆麓叹了口气，“可是民政和卫生部门互相推诿，根本拿不到。”
“啊？你查这个干嘛？”元圆有些疑惑。
“本来想帮帮你啊。”陆麓有些沮丧，“你直接去搞精神病院，从副院长他们嘴里撬消息，太危险了。谁能保证他们会说实话？万一他们故意耍滑头，或者时间久了记不清了呢？”
“我想到把病人档案找出来，到时候可以核对，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或者矛盾的地方。”陆麓解释道。
“你……怎么这么贴心啊……”元圆心头一暖，眼眶微微泛红。
“唉，我也没办法啊，谁让你……”陆麓顿了顿，“总之，我想帮你。”
“放心吧，我有我的办法。”元圆神秘一笑。
陆麓想起元圆之前那些奇奇怪怪、却又出奇有效的办法，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不过，卫生部门和民政部门这两个部门，踢皮球踢得真溜，看来是需要好好整顿一下了。”陆麓眉头紧锁，语气里带着一丝怒气。
“你们军方还能管到市委？”元圆挑了挑眉。
“往上举报就行，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调查的。”陆麓语气坚定。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到了午饭时间。
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元圆揉了揉肚子：“饿了，一起吃饭吧？”
“好。”陆麓点点头。
市委食堂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元圆熟门熟路地带着陆麓找到一个空位，两人并肩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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