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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毛病了。"钟映雪勉强笑了笑，"休息下就好。"
墨校长按下桌上的通讯器。
"林医生，立刻来我办公室，另外，通知特别行动组进入一级戒备。"
他转向两人："情况比想象的严重，王林，你体内的种子正在觉醒，这意味着..."
"意味着'门'要开了。"王林接上他的话，不知为何自己会知道这个名词。
墨校长严肃地点头。
"根据预言，当第七十九颗星辰坠落时，沉睡的守门人将苏醒，为王者打开通往现世之路。"
"那个'吾王'..."王林想起怪物首领的话。
"我们相信是指虚空领主，另一个维度的统治者。"墨校长调出一段模糊的影像。
显示一个模糊的巨大人形被锁链束缚在虚空中，"上古时期，我们的祖先牺牲了无数强者才将它封印。"
王林突然站起身："我需要训练，现在的能力控制不足以应对接下来的情况。"
"明智的决定。"墨校长也站起来。
"王主任会安排你的特训，钟同学，你..."
"我跟他一起。"钟映雪斩钉截铁地说，"只有我能稳定他的状态。"
墨校长沉吟片刻，终于点头："可以，但每天必须接受林医生的检查。
你们俩现在都是关键人物，不能再有闪失。"
离开办公室后，王林和钟映雪并肩走在走廊上。
夕阳透过落地窗，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为什么是我？"王林突然问，"为什么你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
钟映雪停下脚步，抬头看向渐暗的天空："因为五年前，我们的灵魂曾经短暂交融。
当你吸收虚空能量时，我的一部分灵魂也留在了你体内...反之亦然。"
她转向王林，轻轻拉起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感受到了吗？这是你的心跳。"
掌心下，两颗心脏以完全同步的频率跳动着。
王林终于明白为什么从转学第一天起，就对这个看似普通的女孩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所以我们是..."
"什么都不是。"钟映雪后退一步，表情重新变得疏离。
"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我帮你控制能力，你帮我..."
"帮你什么？"
钟映雪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走向电梯："休息吧，明天开始训练，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王林望着她的背影，隐约感觉这个看似冷静的女孩，正在承受着比他更大的痛苦。
王林撇了撇嘴：“切～搞那么神秘。”
而在这时，他胸口的虚空之种又轻微颤动了一下，似乎在嘲笑着人类的渺小情感...
"再来！"
王林喘着粗气，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训练场的地板上。
他已经在这个重力室里待了整整三个小时，身上的训练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重力提升至五倍。"王震教官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冷静得不带一丝感情。
王林膝盖一弯，差点跪倒在地。
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训练室的地板突然裂开，数十个金属球体悬浮起来，以不同轨迹向他袭来。
"用你的能力改变它们的运动轨迹，全部！"
王林咬牙抬起颤抖的右手，指尖泛起微弱的银光。
第一个金属球呼啸而至，他勉强偏转它的轨道，但第二个紧接着撞上他的肩膀，剧痛让他闷哼一声。
"太慢了！战场上敌人会给你喘息时间吗？"
"闭嘴...秃子..."王林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强行站直身体。
扬声器里传来一声冷哼："呀喝？小子你还敢顶嘴？重力提升至六倍！"
王林眼前一黑：“亲爱的老师我……”话还未说完就差点昏过去。
就在这时，训练室的门突然滑开，一道白色身影走了进来。
"够了，王教官。"钟映雪的声音如同清泉流过灼热的沙漠。
"他的心率已经超过安全阈值。"
神奇的是，重力立刻恢复正常，王林像离开水的鱼一样大口喘息。
这才注意到钟映雪手里拿着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着他的各项生理数据。
"小子才六倍就不行了？"王震走进训练室，脸上却带着罕见的满意表情。
"不过进步确实很快，上周在四倍重力下就趴下了。"
王林比了个中指，但嘴角忍不住上扬。
过去两周的特训虽然痛苦，但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对虚空之力的掌控在稳步提升。
"给。"钟映雪递来一条冰凉的毛巾和能量饮料，"林医生说你需要补充电解质。"
王林接过饮料一饮而尽，冰凉液体滑过喉咙的感觉让他舒服得眯起眼："谢了，雪...呃，钟同学。"
自从那天在校长办公室脱口而出那个亲昵称呼后，王林就刻意避免再叫。
钟映雪似乎也默契地保持着距离，至少在人前如此。
"休息十分钟，然后去元素反应场。"王震看了看手表，"今天安排了联合训练。"
钟映雪的表情微妙地变了一下："和谁？"
"萧烈的小组。"
王林注意到钟映雪的手指瞬间收紧，将平板电脑的边缘捏得微微变形。
萧烈——学生会会长，校园风云人物，同时也是星辉守卫年轻一代的领军者。
"有问题？"王林小声问。
"没有。"钟映雪迅速恢复平静，"只是他的能力与我的相性很差。"
王震假装没注意到两人的交流，转身走向门口："十分钟后见，王林，别迟到，否则加练两小时。"
门关上后，王林直接瘫坐在地上："那个萧烈...很强？"
"s级火系，绰号'枭炎'。"钟映雪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针剂，"手伸出来。"
王林乖乖伸出手臂。
自从特训开始，钟映雪每天都会给他注射一种特殊药剂，说是能稳定虚空之种的活性。
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一丝凉意顺着血管流遍全身。
"你们有过节？"王林忍不住问。
钟映雪收起针剂，轻描淡写地说："家族之间有些旧怨，萧家一直认为我们钟氏的冰系能力克制他们，所以..."
"所以那小子针对你？"王林眯起眼睛，胸口突然涌上一股无名火。
"不必在意。"钟映雪站起身，"准备走吧，迟到的话王教官真的会加练。"
王林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等等，你脸色不太好。"
确实，钟映雪今天比平时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青色。
她试图抽回手，但王林握得更紧了。
"昨晚又去'那个地方'了？"
钟映雪沉默片刻，终于点头："封印需要加固。"
王林知道她指的是学校地下的某个秘密设施，据说关押着危险的异界生物。
作为少数能施展高阶封印术的学生，钟映雪经常被叫去协助工作。
"下次叫上我。"
"不行。"钟映雪断然拒绝，"你的虚空之力会刺激那些生物。"
王林还想说什么，但钟映雪已经转身走向门口。
他叹了口气跟上，心想这姑娘固执起来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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