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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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笙面色不改地走进营地，一群人把道路堵住，她只好在人群中等待散开。
身边是一个小个子女生，见她刚回营地主动搭话道：“同学，你是哪个阵营的？”
“红方。”云笙回答。
“天呐太幸运了吧！你们居然有机甲辅助，我艰难苟到最后三小时，没想到被机甲炮火余波送走，我不服！”女生满脸悲愤。
受害人当面控诉，云笙有一丢丢尴尬，面上却毫无异样：“真是太过分了。”
见有人捧场，小个子女生更加激动，挽着云笙手臂开始抱怨，语速比机关枪还要快几分。
人群没有聚多久，一位教官走过来说道：“本场比赛全程监控，没有任何作弊行为，比赛堪称设计系经典参赛范例，已经加紧剪辑监控，晚上播放影片。”
见教官们如此坦荡，众人渐渐散去，只等晚上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笙回到自己的帐篷处，罗薇尔眼尖地看到她，哀嚎着扑过来：“笙笙！我太苦了，都已经苟到最后，只等比赛结束，谁想到红方那么残暴！屠杀啊！我们一个活的都没有！对了，你是哪个阵营？”
……这话，略微熟悉。
云笙身子一僵，小声道：“红方。”
就是吧，陌生人的控诉固然良心微痛，朋友的控诉更加丧尽天良。
罗薇尔顿了顿，在心里瞬间给云笙开脱——不过是运气把她们分成两个阵营，害她这样的又不是笙笙——继续大吐苦水。
云笙发愁，这要怎么和罗薇尔说，机甲是她制作的这件事？
——直到开始播放影片。】
“叮咚——”
门铃响起，姜童从码字模式退出，起身去看是谁来了。
看到屏幕里笑着挥手的alpha，她怔愣了一瞬，本以为是克莉老师来了，没想到是对门邻居。
犹豫了一瞬，她打开门，探出脑袋，疑惑道：“有什么事吗？”
陆黎看着只探出的小脑袋和半个肩膀，眼神渐深。
可怜可爱的小omega，怕是不知道只要开个缝，他能瞬间拉开门闯入其中，哪怕她小心谨慎大半身子被门遮挡……
不，不能吓到她。
陆黎控制着呼吸频率和面上表情，语气轻快道：“刚刚做菜不小心做多了，吃不完，给你送来点，顺便感谢你的疏导。”
姜童一瞬间有被大型野兽盯上的感觉，不过很快散去，听到这话连连摇头：“不用，疏导是协会安排的，我没做什么。”
姜童老实巴交：“拿工资干活而已。”
陆黎满脸不赞同：“你不知道疏导对我们alpha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我们不会因为精神暴乱死去，有尊严地活下去。”
姜童被他说得呐呐，在他强硬递来手中的碗碟时，拒绝不得，满脸纠结地捧着散发诱人香气的菜肴回屋。
饭菜很简单，一道兽肉炒青果，一道蒸海虾，一道蔬菜甜汤，配了一小碗米饭，味道却十分诱人。
她各尝了一筷子后，吃饭的速度不自觉加快，兽肉酱香浓郁又有清爽的酸味，海虾鲜甜弹牙，甜汤清淡甜蜜，配上米饭，简直是味觉盛宴。
将碗碟洗净，姜童打包了一杯果茶，这是以她的厨艺做出出的唯一能入口的东西。
走到邻居家门口，她给自己鼓鼓气，按下门铃。
很快，快得像是专门守在门口一样，门被打开了。
“谢谢你的饭菜，这是我自己做的果茶，如果不喜欢……”
她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我最喜欢喝果茶了，对了，饭菜好吃吗？”
姜童下意识点头，反应过来脸微微发烫：“好吃，你的厨艺很厉害。”
他的厨艺？
陆黎闷笑几声，说道：“谢谢夸奖，以后我顺手多做些，也不妨事。”
“不用不用，不用麻烦。”姜童感觉自己脑袋都要晃晕了，她真的不用啊！
“你帮我疏导精神海就是天大的恩情了，不信你去问任何一个alpha，这都是为了表达感谢，尤其做饭不过是顺手的小事，我还怕不够呢。”陆黎巧舌如簧。
“够了够了，真的不用了。”姜童只恨自己嘴笨，晕晕乎乎被忽悠回去，只觉得宇宙裂了。
陆黎关上门，笑容不自觉扩大，真是太有趣了。
“做饭不过是顺手的事，殿下，不然您亲自试试。”宁一幽幽说道。
陆黎瞥他一眼，看在心情好的份上并不和他计较，把一根头发递过去，吩咐道：“拿去检测匹配度，记得保密，我感觉我们匹配度很高。”
宁一收起轻松愉悦的表情，严肃应是，郑重地接过两根头发。
*
回屋的姜童越想越不对，抚育院确实教过alpha会对疏导精神海的omega表示感激，但没说过会这么……不知如何形容。
她纠结地拧眉，想问问认识的alpha——姜柏翎，算了吧；九黎，应该可以？
【不想学习：九黎，我想问个问题可以吗？】
【九黎：什么问题？你问吧】
【不想学习：我朋友给一个alpha做了疏导，alpha追着表示感谢，这种行为是正常的吗？】
姜童略微不好意思，撒了一个小小的谎言。
【九黎：很正常，这对alpha来说无疑是生命再造之恩，尤其是战士，这意味着能在战场拼杀，可以以英雄的身份战死沙场，精神暴乱是最没有尊严的死法】
【九黎：这恩情，当牛做马都可以了，让你朋友放心使唤】
这么夸张？！
姜童心中疑虑放下，看样子只是正常的感恩行为，虽然她并不习惯。
正打算退出，九黎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九黎：今天要探索星网世界吗？】
姜童……姜童可耻地心动了。
【不想学习：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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