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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这个人的视线扫的我后脖颈有些发毛,无疑就是这些天盯上我的那个人。一听声音我明白了,我关上热水,转身抬头就问:“你怎么不叫我‘白姐’了?”
“白姐,你能破渔网阵吗?”万示炎认真地看着我,一双微微下三白的眼睛很容易让我有被支配的感觉,但这个表弟眼神透着认真,也还乖巧。
我问了问情况,原来万示炎也返校继续读书了,而且跳级进了高三基础班,这么重要的事竟然也没个人和我提过。万示炎是万家推出来顶替魏风的人,他现在很明显是熟悉了万恶山木场后又可以继续读书了,直接跳级不正说明他在木场混的时候也没忘记读书吗?他这才是继承人的正确培养方式,我作为魏家长孙女真是什么事都后知后觉。
“你不去问万家的人?”我没好气地问示炎。
示炎看了看魏微,我明白了,就请魏微去外面等等,这不是她能听的事。魏微几乎是避之不及地逃离,她虽然成天咋呼但胆子是真小。
万示炎侧身确认了魏微的距离,告诉我说:“俊哥带着守木叔的笔记从渔网阵溜出去了。”
“你们这些人,真的拿走了我爸的笔记吗?”我略微提高了音量。
万示炎差点上手捂住我的嘴,但也没严厉或者谨慎的意思,看起来只是不想让我说出来。
“你为什么要拿走我爸的笔记?”我气急之下戳着示炎的肩膀。
万示炎抬起手和我拉开了距离:“白姐,我有自己的打算,笔记的事只有我和俊哥知道。”
“你最好告诉我怎么回事,不然我不会帮你的。”
万示炎垂眼看着地面,我一见这情形就知道这家伙不会告诉我的。虽然也不清楚彼此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我毕竟以前是人家的姐姐,我立马松口说:“这样吧,我去问问渔网阵的事,你先别轻举妄动。”
万示炎这才抬眼看我,定定地说:“对不起。”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看那眼神就明白是十分糟糕的状况。我抬头看看他,之前在千草岛还是我一步步扶着出来的,身体恢复得很快。我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去上课了。
先把示炎有多值得我信任这个问题放到一边,最坏的情况不过是万家人利用示炎编造谎言,他们根本没有我爸的笔记,只是想让我进一个局。在外面我还说不准,但在万恶山,怕是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直接就找上了万家宗主,少白头,我问:“您知道那个渔网阵怎么破吗?”
少白头放下他手中的书,他最近开始了一种奇特的习惯,看书像古代人那样举着看。意料之中的,少白头根本没理会我,我没有愤愤不平,反而已经很习惯。
渔网阵其实就是万恶山渔夫用真实的渔网组成的,他们数十户人家,家家长期打渔,每户都有自己的渔网,各自有各自的起网下网的路线。蹊跷之处在于,一般渔民布网都是极有规律的,方形网是列列排好,长网是一条条拉起来,而渔网阵那些渔民的网纵横交错,彼此之间都不敢起网,怕一回头找不到自己回岸的路。站在岸上能隐约看到渔网的边界,但下去之后,运气好点一两天划了出来,运气差点船覆人溺,这就是渔网阵。
“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万意加入了我和魏微的讨论,“渔网阵有一千条死路,只有一条生路。”
“这么厉害?”我心生疑窦。
魏微一直问我打听渔网阵的事情干嘛,大家都知道水路出得善十分凶险。那片水域十分复杂,从其他河流冲进来的水会形成暗流,运气不好的话连人带船翻到水底。
“你可别去。”魏微警告我,我茫然之中点点头。
周五下课比较早,我混在骑车回家的万家学生中,带着万意又到了万纵明的桃园。万意追问我为什么对这个地方那么执着,我说是你们家族万恶拜托的,她撇撇嘴说那可就不算小事了。
我往墙上爬,留万意在外面放风,园门处的大黑狗早就注意到我们,狂吠不止,好在那狗是拴住的。为了以防万一,我脚一沾地就搬起旁边一根粗圆的树桩,靠到墙边。
我最近问了许多人,关于万纵明,大家都只有三年前的一点印象。有个同学的哥哥曾经和万纵明同桌过,也只有一些模糊的描述,诸如典型的好学生之类的。再追问下去,也只是智商很高、脾气不错、为人低调之类的概括性描述。
看起来没人有意隐瞒什么,怪就怪在这个万纵明除了天才学生的标记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可能连朋友都没认真交过。这样一个人又有什么可查的,难道他想把外流高智商人才吸收回来?倒也不必,他们老万家的人一个比一个精明。
我越想越不对,于是决定进万纵明生活过的桃园看看,大张旗鼓的肯定进不了,于是只能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翻墙进来。我尽量小心翼翼,决不动他一片桃叶,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一圈就走。
桃林尽头是一个池塘,一望就知道水深超过了两米,池塘边有一个长条形的石板斜着直插水底。那幽深晦暗的水让我想起横氏鱼,所以没去靠近。往房屋方向走,还会路过一群鸡仔和一片围起来的菜园。上次见那看守桃林的老人那么怪异凶悍,没想到过的日子和得善其他老年人也差不多静谧安详。
越是靠近房屋,大黑狗喊的就越凶。房屋大门是从外面上了锁的,那肯定就没人在家了。我和黑狗打了个招呼,它反而叫的更凶,我顺手拿起一根靠在门边的木棍挥舞了两下,它就安分了很多。
窗户上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防晒,糊了一层报纸,还是从外面糊的,我撕开了报纸一角,从窗户往里看。是个大约十平方米的房间,房间里有床,但被子被卷起来放在床头,露出了木板床身。临窗处有一个书桌,桌子看起来很老,而且这房间似乎闲置很久了,除了感觉到里面有灰尘,还有那张书桌也太暴露年代感了,桌面盖着玻璃,玻璃下面压着一些黑白照片和老卡片。
我正想扒拉大点的口子仔细看那些照片和卡片,突然听到了一点轻微的脚步声,我条件反射似的转头看看,没有人。声音是从屋里传来的,奇怪,里面应该是锁了人。
我屏息等待着,里面那个人推了推我旁边的大门,我正准备跑,他从里面没推开,又在里面走了几步,开了我正在看的这间房的房门。门咿呀一声,我慌忙往旁边一靠,失策的是我忘了从里面是看得到我在窗户上的剪影的。虽然他可能只看到我的半个脑袋,但毕竟还是看到了,窗户被拍了几下,一个陌生的声音说:“谁?有人!有人!”
听起来是个15到45岁的男性,反正不是上次遇到的那个看桃园的老人。没准这个人比那个爷爷讲道理,我透过洞去看,只看到他的大腿到胸的区域,穿着一身黑,衣服似乎有些大了。
他发现洞口了,用手摸了摸。我隔着玻璃也怕人家摸到我眼睛,就躲开了,那是一个乍眼一看泛着橘色的修长的手。我正疑惑这是个什么人,他也弯腰从洞里看我了,不巧的是,万意那边传来了类似母鸡打嗝的声音,这是我们的暗号。
很快我也听到了园子大门外传来的脚步声,那位看园子的大爷回来了。我跑向翻进来的地方,那条大黑狗竟然激动得挣脱了束缚,冲我扑来。我哪跑得过狗,眼看就要被追上,早已经坐在墙头上的万意,手上拿着俩大石头朝黑狗砸去,才帮我解了围。我踩着提前摆好的木桩,火速上了墙头,一脚把木桩蹬回地面。
下墙之前我晃眼看去,刚那栋房屋大门门底似乎有只猫溜了出来,原来那里有个猫洞,刚刚还没怎么注意到。
我们蹲在墙角,听到大爷开了院门,用一种我没听过的方言把大黑狗一顿呵斥,大意说它又发什么神经之类的。我开始怀疑这个爷爷真的只是看园子的,不然我们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他都丝毫不起疑心,也太说不过去了。
倒是刚被反锁在门里的人是怎么回事,看起来他也是大爷和黑狗的看护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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