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咒术师的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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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见晴：哇！
见晴是真的感兴趣了，“她也是家族术师吗？她多大了？她的术式是什么？”
“不知道。”春斋说道，“年龄、来历、术式全部都是未知。只知道名字和性别。她的信息可能只有总监部的大人们知道吧。”
夏油杰&见晴：啊？
夏油杰迷惑：“只有名字和性别，那她在咒术界做什么呢？……啊”夏油杰突然想到，“她是不是就是类似古代的那种忍者，不在外面露面，专门执行暗杀任务。”
见晴也脑洞大开：“现代说不定也有，国家对国家的那种，谁对我们不利，就让九十九小姐去把他们噶掉。”
“对，”夏油杰补充，“而且平时是皇室或者首相护卫，关键时刻就出手震慑敌人。”
两人脑海中浮现穿着一身黑色的忍者服膝前横放着一把打刀，一脸高深莫测的跪坐在庭廊前的女性忍者。
夏油杰有点忧虑：我不会用刀啊，现在学会晚吗？
春斋哭笑不得，“你们到底把特级咒术师当什么啊！收起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吧。我虽然没见过九十九术师，但是她肯定不会去做什么护卫或者暗鲨。”
“而且根据总监部和政府签订的条约，咒术师有对普通人的保密义务，不得对非术师造成伤害，一旦违背，会受到总监部的处罚。”
对普通人的保密义务？难怪青木爷爷花了这么多钱也得不到太多信息。
见晴好奇：“什么处罚？”
“轻则闭门思过或者没收财产，重则判定为诅咒师，甚至执行死刑。”
见晴明白了，“咒术总监部就相当于咒术界的执法机构吧。”
“不止是这样。”春斋说，“咒术总监部是统领和管制咒术师的最高机关，相当于是集管理、监察、执法于一体吧。”
“有没有能监督总监部的机构？”
春斋摇头。
“日本政府也不行吗？”
一丝轻蔑自春斋眼中闪过，“连诅咒都看不到的人，只要老实对我们提供帮助就可以了。”
见晴思索，一个有管理和执法权却没有外部监督的机构，这不就是集权集团吗？作为资深电视儿童，见晴涉猎颇为广泛，她最近看了罗马帝国皇帝尼禄的纪录片，片尾总结说所有的集权制都必然会导致独裁、官僚主义、滥权等等，直至走向灭亡，这是无法违背的历史规律。
咒术总监部也会是这个下场吗？
夏油杰还是对九十九由基更感兴趣，“春斋先生，怎么样才能见到九十九术师？”
春斋笑了笑，他理解小孩子对强者的崇拜，“你想见她做什么呢？”
“我想看看这个唯一的特级咒术师是什么样子。咒术界的最强，一定很厉害吧，我要把她作为我的目标。”
把九十九作为目标是十分不智的行为，春斋本想对夏油杰说这句话，但是看到男孩子眼睛闪光地憧憬着将最强当做目标，他又忍不住咽下了嘴里的话。
他委婉地说着：“咒术师是看天赋的职业，术式强度，咒力多寡，悟性高低，这些天生的东西是决定一个咒术师等级的关键因素。以你的能力，只要潜心修习，成为一级术师是早晚的事情。”
咒术师的世界，最残酷的就是一个人的上限自出生就决定了。
“一级绝不是我的终点。”夏油杰对此十分自信，“我一定可以变得更强。”
看着夏油杰神采飞扬的样子，春斋忍不住有一丝羡慕，他在刚觉醒术式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唯一一次鼓起勇气反抗人生却以失败告终，即便如此，他却对夏油杰说不出鼓励的话，只因为他知道，咒术师的世界并不是努力就一定会有回报。
他的脑海闪过一双眼睛，像天空那么辽远。
在见到之前，他已听过诸多传闻，整个咒术界都因为这个孩子的降生而震动，族里的大人们，一部分觉得惊慌，另一部分觉得不屑，不过是个继承了六眼的孩子，还不知道会不会觉醒祖传术式，要是空有六眼而无术式，那岂不就是个笑话？
他听了很多传言，但是并无什么实感，六眼是天边的东西，他眼前的是必须要跟人合作才能袚除二级咒灵的现实。
直到跟着族人去参加命名礼，他被那双眼睛漫不经心的扫过，以毫秒来计的时间里，他的全部心神都被震慑住了，好像看到了一切的尽头，那个瞬间他突然领悟了，这是倾世界之力诞生的孩子，是注定要整个世界为之妥协与平衡的。
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袭击了他，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弱小？为什么……我要和他活在一个时代？
周围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人们，也全部呆若木鸡，直到那个孩子扫视一圈百无聊赖的闭上眼睛开始睡觉后他们才慢慢说起话来，那些窃窃私语逐渐汇聚成一句话“不可……让他……长成”。
春斋扫视着四周，那些趾高气昂的术师，那些目中无人的大人物，在这一刻再也不让人觉得畏惧，只因在这双眼睛之下众生平等，大家都是庸人。
他看向夏油杰，这个现在兴致勃勃自信满满把九十九由基视作目标的男孩子，如果有一天他遇到了那双眼睛，又能否保持住此刻奋发向上的心境呢？还是会如他一般再怎么不甘也只能接受自己只不过是芸芸众生中最平凡的那一个？
三人回到旅馆的时候还不到中午，老板娘正在院子里清点山下送上来的货物，她看到春斋先生身上的狼狈很是惊讶，春斋先生只得解释是登山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来，还好遇到了他们两个。
老板娘往他们身后看了看，纳闷地问夏油杰：“你爸爸呢？没跟你们一起回来吗？”
田中先生！！！
夏油杰跟见晴对视一眼，他们把田中先生忘山上了！怪不得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没做。
夏油杰赶紧拿出手机给田中先生打电话，还好他在岔路口没等多久，夏油杰拼命道歉，老板娘笑得直不起腰，竟然还有把爸爸忘山上跟陌生人一起回来的糊涂孩子。
春斋先生拒绝了老板娘让老板送他下山看医生的提议，只是拿了些绷带和药水，三人一起去到他的房间。
他拎出箱子，先从里面取出一个信封递给夏油杰，打开一看，是咒术总监部的调函。
“咒术总监部九州分部……准二级咒术师加茂春斋……任命其为……于九月十日前赴任……”
见晴问：“你不是说自己是三级咒术师吗？”
春斋回答：“我是前段时间才做的升级评定，实力还没有稳固下来。”
“加茂……”夏油杰觉得这个姓氏有点耳熟，“想起来了，这不就是……”
见晴接道：”传承上千年的古老家族，御三家之一。”
“原来你们知道御三家啊，”春斋笑道，“看来你爷爷也不是什么都没告诉你们嘛。”
“那是当然，”见晴镇定的望着他，“另外两家是五条和禅院，这个我们还是清楚的。”
“五条也知道吗？”春斋一边问一边从一个盒子里拿出几张咒符，他念动咒语，咒符无火自燃，白色的光芒钻进他的身体，他手臂上被诅咒侵蚀的地方肉眼可见的好转。
见晴一边记他的咒语一边毫不心虚地回答，“超级厉害的大家族，怎么会不知道。”
虽然只知道姓氏，但是都做御三家了想也知道肯定很厉害。
春斋对此并不觉得奇怪，虽然五条家在过去的几年里因各种原因折损了非常多的术师，综合实力已经是御三家垫底了，但是对小家族来说，仍然是望尘莫及。更别说他们家还有个注定成长为咒术界真正最强的存在，崛起指日可待。
他递给见晴一张咒符，“会用吗？”
“我爷爷也有一些，但是不让我们动。”
春斋明白了，“是你自己用还是让你哥哥帮你？”
“有什么区别吗？”
“咒语不同。”春斋念了两种咒语。
见晴说：“我的可以自己用，你的胳膊还没好，让我哥哥给你用一张行吗？”
“你以为治愈咒符是烂大街的东西吗？”春斋笑道，“治愈系术式非常稀少，能稳定出产咒符的更是少之又少，三泉婆婆年纪大了，以后……要不是为了准二级术师评定，我也不会收集这些。”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递了一张给夏油杰。这咒符比想象中的珍贵，夏油杰有些不知所措。
“拿着吧，不过不需要用在我身上，你们留着说不定以后用的上。”
看到总监部的调函又用了咒符，两人心里对他已经很信任了，夏油杰甚至在想要不要晚上就跟他说雨女已经完全收服可以召唤了。
回到房间，见晴直接扑倒在床上。
“好累。”
雨女的简易领域消失后她就逐渐恢复过来，用了咒符后连被诅咒侵蚀的伤口也消失不见，但是这半天的经历也不是能轻易抹消的。
“咒符燃起的时候感觉身体像泡在温泉里，伤口在慢慢恢复，不过只能治疗身体，精神上还是会觉得疲惫。”
夏油杰给她倒了杯水，担心得看着她。
“睡一觉就好的事就不要这个表情啦。”见晴推推他，“赶紧去把咒灵吃掉，你肯定想早点让春斋先生看到雨女吧。”
夏油杰只得先去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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