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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把杜雨薇从公司里带出来，目的地是去一个餐厅。着急忙慌出来的杜雨薇坐上了车才问这是要去干什么。开着车的秦放说商务场合。那杜雨薇就有点紧张，她刚从老家赶回来风尘仆仆，一身的穿着都太随便了。
到了餐厅，服务员引导他们到了一个大包厢。杜雨薇紧张地低头打量自己的衣服，一抬头看到了戴溪。
“秦总，您真是……三请四请才肯到。”戴溪望了望秦放，接着问：“我开庆功宴，你们公司的人呢？”
“在呢。”秦放看向旁边的杜雨薇。
“就一个？”戴溪又问。
“公司里就这一个。”秦放坦然地回答。
“我们合作这么成功，大家应该出来玩一玩嘛。”戴溪这边朋友五六个，本想着“找货”公司至少来十几个，于是找了个超大包厢。
“算了算了，他们不愿意玩，我们自己玩呗。”戴溪的朋友来找她。她们不想等了。
戴溪让秦放和杜雨薇进来。朋友在喝酒划拳，秦放举了一杯水对戴溪说：“daisy,这次的合作让我大开眼界，网红的号召力这么巨大。本来应该我们公司开庆功会，但是前面工作强度太大，服务器瘫痪好几次，全公司通宵加班搞定，所以，员工得休息。等我们缓过来，请您来我们公司。我开了车，以水代酒敬你。”
戴溪和秦放碰杯，“秦总，我特别欣赏你这种，有实力又有干劲的。”
“物以类聚，相似的人总会遇到，因为要走同一条道路嘛。”秦放说。
杜雨薇暗自惊叹，秦放这么会说话，是恭维又带着高级感，一下子把对方拔高了。再看戴溪，那笑也不是普通的笑，是一种无比满足的笑，她恰好吃这一套。等他们聊完，杜雨薇才礼貌性地敬了一杯酒。杜雨薇喝完，秦放就说：“那你们玩，我们先走，等庆功会准备好了给你发邀请函。”
从餐厅出来，秦放坐进车里伸了个懒腰，感觉出他特别累。
“那我们还要搞一个庆功会？”杜雨薇问到。
“我那是应付说的。”
秦放的答案让杜雨薇讶异，“你还挺社会，张口就来。”
秦放瞟了一眼餐厅方向，“网红的钱就像‘大风’刮来的，公司员工可是要每天兢兢业业地工作。带来这种地方吃喝一通，还不如放假一天好好休息，自己爱玩什么玩什么。刚才一进去我就觉得乌烟瘴气。”
杜雨薇笑了，原来秦放是替员工来“受罪”了。她揉着有点疼的额角，秦放看见了就问：“这段时间辛苦了，那你想要什么？”
杜雨薇闻声抬头，对上了秦放的眼神，密闭的小空间，这样总有点炙热而慌乱。想要什么？答案到了嘴边突然又说不出来。
“嗯，嗯，放假？出国游？”秦放也察觉到了微妙的气氛，他先开口。
“涨工资，发奖金。”杜雨薇把显而易见的答案说了出来。
“嗯？”秦放微微皱眉，似笑非笑，“这不是应该的嘛，我说的是奖励。”
杜雨薇似笑非笑，“那就先把应该的发了。”像她刚把银行卡里的余额都包了红包，没有什么比涨工资发奖金更能让她舒心。
“那你想要什么？”这次秦放直接盯住杜雨薇。问了又问，那就不是讨论公司那意思。
杜雨薇觉得额头更疼了，她歪着头说不出话。
秦放叹了口气，“我们该做个什么样的公司？”
“涨工资，发奖金。”杜雨薇还是那个答案，“打工人就指望着这个，其他的先别胡思乱想。”
秦放发动了车子再打开音乐。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
杜雨薇伸手把音乐关了，“头疼呢。”
……
“找货”爆了，钱家良闻着味儿就来了，找秦放喝茶。办公室里是有张茶台，但秦放不会用，杜雨薇“自荐”去泡茶。
钱家良一看忙说：“哎哟，不敢当，让联合创始人泡茶。”
脸上挂着礼貌又僵硬的笑，杜雨薇继续泡茶。
不再看她，钱家良对着秦放说：“这波爆了要抓住流量，赶紧砸钱做宣传，一定要把角角落落的都放上我们的广告。”
“我们不加宣传费，要给员工涨工资，发奖金。”在秦放开口之前，杜雨薇先说。
“为什么？”钱家良表情疑惑，“员工闹了？”
“他们努力工作了。”杜雨薇面无表情地回答。
“女人，头发长见识短。”钱家良小声嘀咕。
杜雨薇自然听见了，她的表情立刻变得不满。
“这个，”秦放开口了，“这是我们共同决定的，以员工的福利为先。”
“做事业不能这么软！”钱家良急得都敲桌子了，“要趁热打铁。谁不满意谁滚蛋。”
“都滚蛋了，谁干活？”杜雨薇顶了上去。
钱家良转向杜雨薇，“你坐在前台就做好前台的事，这种重要决策不要瞎掺乎。”
“我是坐在前台的联合创始人，初创公司，新行业，能做什么就做什么，最好什么都能做。”微微仰起头，杜雨薇的眼睛里露出鄙夷，全是“你懂个什么”的意思。
“我跟你们说真是白费口舌。”钱家良茶也不喝了，起身就走。
杜雨薇和秦放对视一笑。
“你别坐前台了，收拾间办公室。”钱家良还是提醒了秦放。
“我坐哪里都一样，公司需要前台我就坐前台。”说着，杜雨薇打量大门处，梦梦果然不在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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