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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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博宇其实认识郑开阳，他没少在赵叙口中听说过他的名字，今天更是从赵叙口中得知，裴申即将和郑家联姻。
结合郑开阳出现在这里的情况，简单一联想，他猜测郑开阳就是裴申的联姻对象。
郑开阳自然不可能任由展博宇发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郑氏集团总裁的名片，递给裴申：“少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交朋友，要是你确认不了这个人值不值得交朋友，可以把我的名片给他，我来替你筛选。”
裴申接过名片，大概也明白过来了。
此时的他，正处于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
他识趣地没有说话，雄竞什么的，只要不烧到他就没事。
“呵，好大的脸，你有什么资格替申申筛选朋友？”展博宇反唇相讥，“申申只是你的联姻对象，并不是你的傀儡，他有交朋友的自由，更有恋爱的自由！你以为我不知道什么叫商业联姻？还是说你想老牛吃嫩草？”
“老牛吃嫩草？”郑开阳被气笑了，他今年二十五岁，只比裴申大了七八岁，居然说他老牛吃嫩草！
展博宇挺直腰板：“我说的不对？你掌管公司的时候，裴申才上初中，你有什么资格说自己不是老牛吃嫩草？”
郑开阳：“……”
裴申只恨手里没瓜臀下没凳，他都不敢想象坐在旁边吃瓜能有多爽。
“我老牛吃嫩草，也比你初中就换十八个男女朋友好得多。”郑开阳毫不留情地揭展博宇的短，此刻的他哪里还是老谋深算的集团老总，活像个跟情敌抢男友的愣头青，不管手里有多少底牌，打出去过了嘴瘾再说。
展博宇瞳孔剧缩：“你查我？”
“和裴申有关的一切，我都要了解清楚。”郑开阳理所当然。
展博宇紧张地瞥向裴申，慌忙解释道：“我承认我小时候有点荒唐，但是每一段感情我都认真对待，有始有终，申申，你要相信我。”
裴申惦记着展博宇和他的幕后交易，财神爷么，哪能不信：“我相信你。”
郑开阳心脏都漏跳了一拍，裴申也太容易相信别人了，还是说其实在裴申眼里，这个满嘴谎言的家伙比他还要可信。
他眉间的沟壑更深，心底涌出一股难言的酸涩。
裴申知道郑开阳心里不舒服，男人都是争强好胜的，谁都不愿意承受雄竞失败的痛苦。
没办法，谁让展博宇氪金了呢。
普通玩家是打不过氪金玩家的，郑总你就认栽了吧。
“郑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就不要杵在这里打扰别人的好事了。”
展博宇故意说得特别暧昧。
郑开阳看他的眼神都冒着火星。
裴申生怕俩人在这打起来，那明天的报纸头条可能就是他们了。
比如《郑氏集团继承人酒店怒殴男小三》、《豪门禁断，强取豪夺》甚至《总统套房三人行，州字睡姿太逆天》之类的。
“那个，”裴申夹在两人中间，有点尴尬，“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说话。展博宇，今晚我玩得很开心，但我作业真的还没做完，不能再耽搁了。”
展博宇依依不舍：“可是我们还没享受美好的夜晚。”
他甚至承诺：“大不了我帮你一起做。”
“真不用，”裴申背起他的书包，“今天谢谢你，改天我回请。”
展博宇瞬间被治愈了，他冲郑开阳得意地挑了挑眉。
郑开阳只当看不见，回以冷漠的背影。
他以为裴申要和他回去，没想到裴申出来后拽了拽他的胳膊：“郑总，我请你睡总统套房啊？”
郑开阳疑惑：“嗯？”
“也不能说是请，”裴申思忖片刻，“咱们aa，你付一半钱再给你打折，转我一万就行。”
郑开阳见他一脸财迷的样，福至心灵问道：“所以你今晚和展博宇一起玩，目的就是为了赚他的钱？”
裴申诧异于郑开阳的敏锐程度，赚钱这事他不是不可以跟郑开阳说，但绝对不能透露他攒钱的真实用途。
瞒是瞒不住了，索性他大方承认：“是啊，谁不喜欢钱呢？赵家给我的钱只够我的日常开销，我想请同学吃饭什么的，都要我自己花钱。”
郑开阳不置可否，他知道裴申不是虚荣的人。
至于不告诉他攒钱的真实意图，裴申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他不会深究。
“我这有一笔更赚钱的生意，要不要跟我谈谈？”
郑开阳想着，他可以开一个恋爱合约，用谈恋爱的名义给裴申送钱。
裴申闻言秒懂：“我明白了，你想让我当赵叙的替身，对吧？”
郑开阳：“……”
“我答应了，除了上床之外，其他的我都可以按你的要求去做。我相信郑总肯定不会亏待我，对吧？”裴申可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除非中彩票，或者通过违法的手段，否则他要攒上一笔足够脱离赵家和郑家的钱，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
不如先从郑开阳这里赚点启动资金，先脱离赵家那个火坑再说。
郑开阳深深地看了一眼裴申，宠溺道：“好。”
未婚夫想这么玩，他有什么办法？只能奉陪到底。
裴申拿房卡刷开另一间总统套房，
他翻出作业奋笔疾书，郑开阳就坐在他身边，拟定所谓的《替身合约》。
不多时，郑开阳就把合约拟定好了，让裴申过目。
裴申诧异地看了下时间，才过去半个小时，郑开阳就制作出这么完整的合约，他翻看了两遍都找不出空子钻。
裴申忍不住问：“这是郑总第一次写《替身合约》吗？”
郑开阳：“二十五年里第一次写。”
裴申竖起大拇指：“那你还真是天赋异禀。”
怕不是在心里设想了无数次，写出来才这么丝滑吧。
他爽快地在合约上签了字，郑开阳可比赵不群大方多了，比如这条：在同一个不超过十立方米的空间内待半个小时，乙方也就是他，可以得到一万块钱的赠与。
还有这条，在同一张床上过夜，可以得到十万块钱的赠与。
每一条条例都充分给予了他的自主选择权，除了最后一条：合约生效期间，甲乙双方不得与其他人有过分亲密的举动。
下面是对亲密举动的注释。
裴申签好字才提出最后一条的问题：“其实你可以只要求我这么做，我不会限定你也要跟他人保持距离。还有，接吻和上床是亲密举动我可以理解，怎么拥抱也算？好兄弟之间搂搂抱抱应该也很正常吧？”
“好兄弟可以，展博宇不行。”郑开阳接过裴申递给他的合约，利落地在甲方那一栏签下名字，“明天我去找律师做一下公证，有什么细节上的变动再通知你。”
裴申微微颔首。
郑开阳想了想：“还有，我才二十五岁，不算老牛吃嫩草。”
裴申很配合地说是，提供情绪价值嘛，他懂。
肯定是刚才展博宇说的话伤到他的金主爸爸了，也是，赵叙跟他年龄相仿，展博宇说郑开阳老牛吃嫩草，吃的也可以是赵叙那根草。
郑开阳闻言心下稍安，这才有心思审视这间总统套房。
装潢尚可，在他住过的酒店里也算不错了，最惹眼的当属那张king
size的水床，上面铺满了粉红花瓣。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裴申：“你要洗澡吗？”
裴申点点头，正好他的作业也做完了。
在gay吧沾了一身的香水味，是得好好洗一洗。
“那你先洗。”
郑开阳目送裴申进了浴室，水声响起，他不敢再看，端坐在水床上闭目养神。
许久，裴申带着满身的水汽出来了：“轮到你了。”
郑开阳道：“不急。”
说着取走床头柜上的吹风机：“帮你吹头发。”
裴申乖乖坐在郑开阳身边，也不说话，毕竟一开口他可能就不像赵叙了。
温热的风抚过他的发梢和耳廓，很温暖，很快他就昏昏欲睡。
郑开阳见状，用遥控器调暗灯光，等回过头，裴申已经躺在水床上睡着了。
他看着少年恬静的睡颜，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
随后他为裴申调整好位置，好让他睡得安稳一些，这才蹑手蹑脚地去浴室冲澡。
酒店准备的浴袍对他来说偏小，只能先将重点部位扣好，剩下的便无能为力。
裴申一睁眼就看到大片泛着水色的肌肤，流畅的肌肉线条一直延伸到下腹，蜜色的胸膛在他眼前微微起伏。
“吵醒你了？”男人沉重的嗓音在他头顶响起。
裴申摇了摇头，见对方似有打算去子女房睡觉，他连忙开口：“郑总，有没有兴趣来一笔十万的交易？”
郑开阳闻言微愣：“你是说……”
“来床上睡。”
裴申拍了拍身侧的水床，水床在拍打之下泛起层层涟漪，直荡进男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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