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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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秋秋的过往还真被一些黑粉给挖了出来。
他们考古找到了一段最开始节目组接触季羽声和季秋秋的视频画面。
那时候季叶秋还没有穿过来。
那时候海选导演第一次拜访接触秋秋，他一遇到陌生人就畏畏缩缩，一个劲地躲在季羽声的身后，把脸藏在季羽声的身后，整个镜头跟下来，甚至都看不到他的脸。
就在海选导演想要靠近他的时候，他吓得哇哇大哭。
一个人类幼崽的哭声如同魔音灌耳。
相信每一个看过这个段视频的人都会被他的哭声吓退。
实在是太可怕了。
画面十分混乱，然后就是黑屏，视频结束。
这段视频被季羽声的黑子翻出来之后挂在了网上。
他们甚至还找出了的季秋秋的诊断报告：轻度自闭症儿童。
“一个有问题的儿童凭什么要和正常的孩子一起上节目？”
“节目组怎么回事，都不审核背景的吗？”
“他会不会伤害别的小朋友？”
“这种有病的小孩，就应该关在家里，谁知道他是疯子还是傻子。”
单纯凭借这些粉丝的本事当然不可能找到这样私密的资料，背后少不了纪寒的推波助澜。
他躲在屏幕和粉丝的后面，等着看季羽声的笑话。
“季羽声就是个废物，生个儿子，也是个小废物。”纪寒不屑道，“他拿什么跟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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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车上等其他嘉宾家庭来的间隙，季羽声看了一下手机，上面不停地给他推送地各种消息让他脸色越来越沉，他紧紧捏紧了手里的手机。
凭什么，他好不容易才让秋秋的病情有了好转。
他的秋秋还有大好的人生，他会像那些普通健康的孩子一样，接受好的教育，他会用尽他全部的能力，给他光明的人生。
可是凭什么，要被这些人毁掉?
季羽声的呼吸跟着急促起来。
这时候一只小手拽住了他的衣角，轻轻晃了晃他的手。
秋秋水汪汪懵懂的大眼睛疑惑地看向季羽声。
他的眼睛就像黑珍珠一样透亮，好像会说话一样，当大人和他对视的时候，甚至会觉得，自己这是怎么了，还不如一个孩子冷静聪慧。
季羽声整理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表情，换上笑脸，摸了一下秋秋白白嫩嫩的小脸蛋。
他对秋秋哄道：“爸比没事，让宝宝担心了。”
秋秋伸出他的嫩呼呼的小手，摸了一下季羽声的眼角。
那一刻，季羽声的心里惊了一下，他甚至有一瞬觉得，眼前的这个孩子，他什么都懂。
还要继续吗？当然要继续。
季羽声以为秋秋看不懂手机上的文字，其实他只是对手机这个小盒子有点陌生，但是他看懂了上面的简体字。
秋秋皱眉，因为他能看到的关于季羽声父子的剧情也很有限，他也是看了网友的说法才知道，原来被他穿越的秋秋竟然是自闭症儿童。
但即便是这样，季羽声也没有任何一刻有过放弃自己的孩子的想法。
秋秋抱住了季羽声，把自己的额头贴在了季羽声的脸颊上。他的额头冰冰凉凉的。季羽声连忙问他：“怎么这么凉，哪里不舒服吗？”
秋秋连忙摇头，他就是想和眼前的季羽生贴贴罢了。他冲季羽声甜甜地笑了一下，露出两个小梨涡。
另一边，在监控舆论的后台节目组也收到了大量后台的抵制。
节目组副导演有些犹豫，但是韩木言力排众议，坚持力挺季羽声父子继续。
“我相信我选的人，我不会看错，给他们一个机会，也许他们能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这时候，大巴车外传来一阵动静，外面有新的家庭抵达了。
秋秋瞪着好奇的大眼睛贴着车窗张望的，他马上在这个世界接触到的第一个小朋友会是谁呢？
然后下一秒，他就看到了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姐姐乖巧地跟在妈妈的身后，出现在了车窗外。
看起来是一个文静的小姐姐，年纪和个头都要比秋秋大上一些。
然后，秋秋看到了小姐姐的妈妈，是个明艳的大美人。当她们上车之后季羽声抱着秋秋站起来向她们打招呼。
大美人的自我介绍十分简短：“你好，我是孟又然。”
她有高傲的资本，她是谁，她可是孟又然啊。那个家喻户晓的视后孟又然。
孟又然是古典派的美人代表，她的红唇和细细的柳叶眉，都曾经在大荧幕上给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只不过因为结婚生子，她离开荧屏好一段时间，最近才恢复一些工作。
这个综艺节目就是她的首秀，她非常重视。
她看到季羽声和被他放到地上的秋秋之后，反应有些冷淡。
秋秋率先和她们打招呼，小嘴甜甜都喊了一声：“姐姐。”
然后冲着孟又然，他困惑地问：“泥也是姐姐吗？”
季羽声教他：“你应该叫阿姨。”
秋秋看着依然年轻美丽的孟又然，这一声阿姨死活是叫不出口。他抿着红润的小嘴唇，憋了半天，最后来了一句：“大姐姐，泥好。”
就算是高傲如孟又然，她也没忍住，对着秋秋露出了一个笑脸，当她笑得时候，寒冰融化。
但是很可惜，孟影后的笑容，只是昙花一现。圈内人都知道，她是出了名的难搞。工作人员见了她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尤其是在她嫁入豪门之后，又多了一层资本的镀金身份，更是不敢得罪。
她身边的小姑娘一直安安静静，微笑着，声音微弱地和他们打了一声招呼。
秋秋迈着小短腿想要向小姐姐的方向靠近。
他在这个世界，能够了解到的东西还太少太少，很多话和大人不好说，但是也许能够从同龄的小朋友口中更多地了解到这个世界呢？
可是，就在下一秒，孟又然的一句话让空气凝固。
就在小姑娘这么表现的时候，孟又然的脸色一下变得冰冷。
“我怎么教你的？像蚊子哼一样，自闭症的小孩声音都比你大。”
现场的空气一下子就变得好像要冻成渣。
就连直播间里面孟又然的粉丝都被自己家的姐姐忽然这么严厉的模样给吓到了。只能连忙找补：“这才是家教严的表现，又然姐只是对孩子的要求太高了，也不是故意要说别的嘉宾家的小孩自闭症的事情。”
大多数人对自闭症儿童的认知都不足，还停留在他们可能会随时随发疯，或者是自理能力低下没有办法和正常人一样交流，所以对秋秋这样有特殊病史的孩子都避之不及。
但是，她当真季羽声的面这么说，护短的季羽声当然没有办法再和她友好交流。
季羽声带着小秋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小秋秋不舍地回头，看到了低着头，在原地手足无措的小姑娘。
她还没有来得及介绍自己。
她的话含在嘴里，她叫顾月果呀。
她失落地低下头。
长相平庸的顾月果，低下头，在她美貌非凡的视后母亲身边，像是个不存在的小透明。但是孟又然偏偏又对她恨铁不成钢，又想要她在外面变得落落大方，给自己长面子。
可是她越是着急，越是严厉，就越是事与愿违。
秋秋的眼睛一直看着顾月果小姐姐的方向，她的肤色不白，可是穿了一身粉色的裙子，更加显得肤色有些黯淡。
可是，她真的长得和秋秋在民国时期的大姐非常像。
秋秋看着这个小说世界，本应该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小说人物，心里头酸酸的。书里面，他看过这个叫顾月果的人物的结局。
只有短短一句话，就概括了她的人生——成年后的她因为抑郁症，死于自杀。
她的妈妈孟又然当年风光嫁入豪门，被人羡慕得不行，都说她是人生赢家。凡是看到她的女儿顾月果的人，就没有不在心里悄悄摇头的：
普通，太普通了。
孟又然这样的大美女，她的女儿怎么会这么平庸？
平庸的长相，放在平凡人身上是普通，但是放在万众瞩目的星二代身上就是一种罪过。
别说别人想不通了，就连孟又然自己都想不通。
但凡她能想办法再生一个，肯定会要二胎，可是她都试了无数次的试管还有各种的偏门方法，就是怀不上，只能看着这个让她横竖看不顺眼的闺女横挑鼻子竖挑眼。
顾月果从小就是在家里各种中药的味道里面长大的。她知道，那是她妈妈为了怀上另外一个孩子在喝药。
她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小孩。
可是，她也想要做好呀。
车上，顾月果抬起头，对上了秋秋看向她的眼神。
秋秋的眼睛水汪汪，好像天生含笑，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期盼地看着月果小姐姐。顾月果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第一次被别人，用这样期盼的眼神看着呢。
她又想到她的妈妈在她上车之前给她的提示，让她离那个小自闭症远一点。
但是她长到五岁，第一次偷偷地违背了妈妈的意思。
她冲着秋秋的方向，对他悄悄笑了一下。
秋秋的眼睛也跟着亮了。
两个小娃娃好像在无声地对着什么大人都看不懂的密码，从中找到了他们不为人知的趣味。
大洋彼岸的另一边，在一个巨大的游艇上，一位助理拿着文件给他的雇主过目。
男人正在远离游艇聚会喧闹的地方，看着海浪躲清静。他的穿着和手腕上昂贵闪着光表无不彰显着他显贵的身份。
助理向他汇报：“这些是最近国内找来的投资项目，其中有个综艺节目我看还不错。”
男人皱眉：“什么节目，听起来就扯淡，以后这种狗屁东西不要往我面前递。”
助理只能把递上去的资料讪讪收回，挠头嘟囔：“《宝贝向前冲》，听起来不是挺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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