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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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观月葵在等待期间，一直在思考着各种情况。
当然，首先做了最坏的打算：警方判定自己过失使用个性，造成敌人死亡，记过或者接受追责、处分。
但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可能。
她觉得“月之冕”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攻击力——虽然这是她第一次对人使用——否则在梦里应该会有一些预兆，也太无敌了。
而且她并不知道敌人到底是怎么了：消失、逃跑、死亡？
或许那也可能不是人类，是某个人的某种个性。
所以……在警方没有下结论之前，一切猜测只是心理负担。
这么想着，观月葵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小口啜着热茶，冰凉的身体也有了温度。
在等待室的打开的时候，她的心脏才又一次被捏紧，看清楚来人是相泽老师，心开始怦怦直跳。
*
“观月，说一下事情的经过。”
相泽消太直截了当地说，他需要了解更多的情况。
观月葵明白只有让两位老师充分了解情况，才能给自己更好的帮助，于是从巡逻时突然遇到犯人开始搞破坏开始说起。
相泽消太认真听着，突然插嘴：“你是说，犯人不会受伤？还能再生？”
“嗯。”
观月葵点点头，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又有些迟疑地补充道，“他好像根本没有流血。”
这太诡异了。
即使是硬化的个性，也有一个承受极限，超过极限就会受伤；只要是人类的躯体，不可能不流血。
脑无吗？
相泽消太和欧尔麦特眉头紧皱，都想到了这种可能。
或者是“敌联盟”创造的新怪物？
时间紧迫，相泽消太的思路在这方面仅仅一个停顿，便又问道：“你的个性，以前发生过这种情况吗？”
观月葵牙齿用力咬咬下唇，才犹豫地说：“老师，我之前和您说过，我的‘魔法’会发生变化……”
“又变了？”
“嗯，这是第四次变化了，这个招式我也是第一次对人使用……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明明之前使用都没有这样过。”
观月葵小心翼翼地说着，“老师，这是很严重的事故吧……我会不会受处罚或者被退学？”
“没有证据（尸体），没有调查结果，一切都不好说。”
相泽消太公正地说，“而且以你的能力，直接消灭一个众多职业英雄都无法击败的敌人，可能性并不大。我觉得最有可能的原因是你的个性把他变成了卡牌。”
但也正是因为没有尸体为证据，也就无法证明观月葵有对敌人造成毁灭性的伤害，也使这件事情有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观月葵为一个未成年的学生，责任就更小了。
“卡牌？”
观月葵惊讶地问，“那是什么？”
“你不知道吗？你攻击敌人之后，敌人消失了，现场出现了一张和他长相一样的卡牌。”
“我以为我直接杀死了他，灰飞烟灭，没有看到卡牌……可能视线被挡住了。”
观月葵更加困惑了，“是什么样子的卡牌？”
卡牌是怎么回事？
和水兵月的能力有关吗？可是梦里只能看到如何使用，并看不到使用之后的结果。
她不知道使用“月之冕”之后会这样。
“在火.枪头的描述中，卡牌上面的图案，就是你们遇到的敌人的样子。”
相泽消太一个停顿，“一会儿陆奥局长会展示为证据的卡牌。”
观月葵紧张的握紧手，如果是这样的卡牌，很有可能说明“月之冕”只是把人封印起来了：“相泽老师，我会好好研究目前的‘个性’，看看能不能把卡牌变回来……但是我之前对物品使用过这个技能，并不会封印成卡牌，难道只对人类有效吗？”
现有的卡牌为证据留在警察局……那该怎么研究。
相泽消太沉声道：“不要私自进行研究。这只是一种可能性，如果在调查后发现只有这种可能存在，警方会要求你配合研究……到时候，大概会被定性为‘个□□故’。”
“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性……是从我的方面来看得出的可能。那么是不是从敌人来看，会有其他可能性？”
观月葵大脑跟着转动，把之前自己想过的可能性试探地说出来，“有没有可能敌人本身就是卡牌变得？或者说敌人已经逃跑了，卡牌是障眼法？”
相泽消太看了观月葵一眼：“调查事情的真相先交给警方。不过为职业英雄也得有自己的判断和分析。”
这是说我分析的还可以吗？
观月葵晕晕乎乎的跟着相泽老师走出等候室，接收陆奥局长的问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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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观月葵确实杀死了犯人，战斗中时造成的破坏也波及到了商业街可视范围内的监控。而且，再退一万步来说，在当时职业英雄和警察几乎全军覆没的情况下，考虑到犯人造成的危害、为减小更多的伤亡，前来支援的警察也会做出击毙犯人的决定。
目前有太多的可能性需要深入调查，并没有简单的归责于一位未成年的学生。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暂时禁止观月使用个性，请雄英帮助监督。”
陆奥局长说，“考虑到犯人也有在逃的可能性，卷入事件的观月和丽日最好能接受保护，减少外出。两位还有之后配合调查的责任。”
观月葵按流程做完笔录就可以被两位老师领回家了。
丽日御茶子一脸的如释重负，她以为观月葵只要没被扣在警察局，就说明没有她的责任。
虽然对于“卡牌”还有疑问，观月葵也松了一口气。
决定暂时把这件事放到一边，等待警方的调查处理结果。
“观月少女、丽日少女。”
欧尔麦特宽厚的手掌落到她俩的肩膀上，“你们要记住这种‘挺身而出’的心情，这是你们要成为职业英雄最重要的心情。”
挺身而出的心情吗？
观月葵手指放在变身器上，感受着它微凉、平滑的触感。
对，这可是她第一次参与的、真正的职业英雄活动。
“不过不允许使用个性……”观月葵嘟囔着。
快要期末考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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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事件和火.枪头入院接受治疗，观月葵和丽日御茶子的职场体验也停止了，这两天的空闲给了卷入事件的两人调整心态的时间。
然后重归校园。
为期一周的职场体验让大家都学到了不少东西，一到课堂时间就兴奋地分享自己的经历和经验。
直到午饭时间，这个话题还是最为热烈的主题。
经过职场体验，观月葵和丽日御茶子的友谊急速升温，自然吃午饭也一起。
一桌六个人。
包括绿谷出久、轰焦冻、饭田天哉三个男生，女生则是丽日御茶子、芦户三奈和观月葵。
“绿谷，你们职场体验的时候，遇到了‘英雄杀手’？太可怕了！”
芦户三奈嘴里说着可怕，但是眼里闪动着八卦的情绪，“我在新闻上看到绿谷君了。”
绿谷出久点点头，又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是很可怕……但新闻里我其实是被斯坦因救了。”
“都怪我太鲁莽了。”
饭田天哉抬起左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还拖累了绿谷和轰。”
“丽日同学和观月同学也卷入了‘商业街事件’是吗？”
绿谷出久表情严肃地说。
丽日御茶子点点头：“嗯嗯，当职业英雄很不容易呢。
芦户三奈羡慕地说：“尽管这样，我还是羡慕啊……那样才叫职场体验，我完全没有遇到什么事件，分配到的那家事务所……”她饭也顾不上吃，开始诉起苦来。
观月葵耳边听着大家讨论，视线却忍不住落到对面的轰焦冻身上。
他从拿起筷子开始就很认真地吃荞麦面，期间无论是说到亲自经历的英雄杀手事件，还是听到商业街事件，都毫无波动、专心致志地吃面。
仿佛活在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吃荞麦面就是人生头等重要的事。
真的那么好吃吗？
如果我现在突然从轰同学碗里夹一筷子面，他会攻击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