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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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位“流氓”和大姐姐熟悉的互动，瞬间反应过来：
这俩人好像是认识的。
黎小靓一张小脸瞬间爆红。
短暂的乌龙冲散了裴玟心里那层漂浮着的阴霾，她看看女主，又看看旁边咬牙切齿的翟诺北。
或许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毕竟尽管他们相遇了，但具体的内容和情节都变了，应该对后续的剧情也有改变吧？
裴玟深呼吸一口气，收了笑，直起身把翟诺北的手臂抓下来：
“你先别管别的，我脚腕崴了。”
翟诺北低头看看：“像猪蹄，很难注意不到。”
“送我去医院。”
翟诺北点头，伸手虚扶住她的腰，扭头指着旁边已经快自己烧红的黎小靓：“你这位最好的朋友呢？”
他还刻意把“最好的”三个字重音了。
裴玟看着她，局促的黎小靓站在原地，正反复懊恼自己的莽撞。
她本应该在这种时候扮演一个知心大姐姐的角色，尽管是一场误会，但还是应该感谢她的保护，帮她解围。
或者最起码带她一起离开夜漾，别留下黎小靓一个学生自己大晚上的在这里。
但是对不起，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为一时体贴善心，就冒着让女主继续和翟诺北纠缠的风险，她做不到。
她只撇了一眼黎小靓，按照既有设定，淡然地：
“说实话，我其实不认识她。”
听见裴玟的话，黎小靓原本尴尬的红晕发起了白，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她慌乱地摆手：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蠢了，打扰到你们，我先走了！”
裴玟还在犹豫，最后怎么回应女主才能更断绝她再见翟诺北的念头，突然旁边争吵的卡座爆发了一片尖叫惊呼。
怎么了？
裴玟扭头，看见男顾客和服务员被一帮劝架的人拉开，糊着一脸蛋糕的酒吧老板也站在那里，他们都愣在原地，惊恐地看着她。
裴玟不明所以，只觉得小腹一阵发凉，崴脚的痛苦好像也消失了。
大量的力气开始从身体里极速流失，软下的身躯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接住，是翟诺北的，可是这双手臂为什么在颤抖？
她听见他在耳边喊她的名字，原本要走的黎小靓也转头，吓得愣在原地失了神。
裴玟缓缓低头，这才发现，那瓶一直被男顾客挥舞在手里的破啤酒瓶，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插入了她的腹部。
足有八厘米宽的大口径酒瓶，下端破碎成无数锐利的玻璃片，深深绞进她的小腹。血似流水一般顺着小腹向下，紧身的红裙变成了拖尾。
早已经经历过一次死亡的裴玟，再明白不过这种被吸拽的无力感代表着什么。
可是，为什么？
她这次已经万事小心了，没有向谁暴露出任何关键剧情，为什么还是引来了暗杀？
她用最后一丝力气抬眼，看见翟诺北眼里的恐慌和紧皱的眉。这张脸从来是只展露笑意的，怎么自从她莫名其妙觉醒之后，就总是要他难过呢？
裴玟叹一口气。
死亡既然已成定局，她本想顺水推舟，直接利用遗言告诉翟诺北远离黎小靓，可话到嘴边，还是转了个弯。
“别怕。”她虚弱地，用苍白的手指拍翟诺北颤抖的手。
“你说什么？”他跪在地上，牢牢抱着她，把耳朵贴近她唇侧，“裴玟，救护车马上就来了，我求你，我求你坚持一下……”
“别怕。”她尽力扯出一个笑脸，“我不会走的。”
“好！”他紧盯着裴玟的眼睛，握住她的手，“你答应我了，不走！是不是？”
翟诺北的反问却没有再得到回应。
裴玟的瞳孔失去焦距，彻底错过了那双她梦寐以求想看见的迷人眼睛里，从没向任何人闪烁过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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